女儿怎么了?没有女人光有男人,靠什么传宗接代?光靠小蝌蚪就成了?
更让筱雨气愤的是,明明虎子奶奶和虎子娘都是女人,竟然也还觉得男人比女人要精贵,卖女人不卖男人,卖媳妇儿女儿不卖儿子孙子,她们竟然还表现得颇有两分理所当然。
难怪人家王叔王婶家境殷实,他们家却是一贫如洗。活该!
包匀清招呼了人,这就要去虎子家“行凶”,又被虎子爹娘给拦住了,又是跪又是求的,让包匀清原谅他们,说他们住的地儿要是没了,就真的没地方可去了。
对眼儿妇人还道:“咱们没地方去,就只能来打扰堂兄堂嫂了……”
王叔王婶气不打一处来,王婶握了握拳说:“俺娘家兄弟说给俺们捉一只狼狗来防贼,俺之前觉得没用,没让捉,明儿个俺就去找俺兄弟,让俺兄弟给俺挑一条最凶恶的!”
对眼儿妇人缩了缩脖子,筱雨眼珠子转了转,问王叔道:“他们家卖了几个女儿?年纪都多大了?”
王叔忙回筱雨道:“卖了四个姑娘了,算了算……最大的大妞今年大概也有十四岁了,最小的十岁,也都算大姑娘了。”说着王叔感慨了一句:“这都五年了……”
筱雨点点头,给包匀清出主意道:“七哥要是觉得不过瘾,把那四个姑娘都给买回来,做了咱们家仆人,让她们回家折磨她们爹娘去。七哥觉得可好?”
包匀清顿时鼓掌笑道:“妹妹这建议我爱听,咱们买回几个人也不花多少钱,但架不过咱们心里爽快!管事的,把人给我撵出门去,立刻下去办这件事儿!”
管事的当即接了吩咐,吩咐家丁将虎子一家赶出去。虎子自己爬起来,也不拍拍屁股上的灰,就那么脏兮兮地笑呵呵地跟着他爹娘出了门。
筱雨在虎子一家人出门的时候又提点了一句:“咱们家买回来的下人,生死可就是由咱们做主了,你们家捞不着银钱,不妨考虑考虑再卖一两个家里的闲人?”
随着筱雨话音落下,家丁将院门给彻底关上了。
没过多久,筱雨就听见院门外有吵吵闹闹的声音。
虎子娘粗噶的声音说:“把娘提了卖去!这老虔婆竟然说要卖俺,俺在家里好歹还做做事儿,你个老虔婆镇日就懒惰还偷东西吃,留你在家养耗子可不行,倒不如卖了还得两个银子给俺们花花。”
虎子奶奶尖刻地回道:“把你个破落户提了卖去才是正经,卖婆婆你也想得出来,不怕人背后戳你脊梁骨!你自己没能耐生了那么几个吃白饭的闺女,如今生了虎子你也没用了,俺们王家有后了,俺让俺儿提了你卖另买个漂亮的媳妇儿回来!”
两婆媳就一路互相抓着骂着,管事的在外看了一会儿进来回包匀清道:“七爷方才吩咐的那事儿,可还要做?”
“做,如何不做?”包匀清扬起嘴角笑笑:“不做的话,这事儿可就无趣了。难得有人给爷玩玩儿,你说是不是?”
管事的擦了擦冷汗,又问道:“那……砸他们家屋子的事儿……”
“砸啊,怎么能不砸?”包匀清摸了摸鼻子:“砸一半儿,留一半儿,咱们做事儿,得给人留条后路嘛。”
管事的再次擦了擦冷汗,心里道:这位爷做狠辣的事儿什么时候给人留过后路……
经过王家亲戚的一番滋扰,吃了一半的饭菜筱雨等人也没有了胃口。瞧着这一堆东西浪费,筱雨让王叔王婶匀给村里其他品行好但家中困难的人家,打打牙祭。王叔王婶感激地道谢下去吩咐不提。
洗漱过后,荀嬷嬷服侍着筱雨躺上了床,有些欲言又止。
筱雨知道荀嬷嬷今天怕是也有许多想法,她想了想,坐了起来靠在床头,拍了拍床褥道:“嬷嬷坐吧,咱们说说话。”
荀嬷嬷连声道不敢,最后在筱雨的坚持下,才在筱雨腿边横木上坐了,也只坐了半屁股。
筱雨笑着道:“今日筱雨有说话不当的地方,还望嬷嬷见谅。嬷嬷是母亲身边的老人了,生活阅历什么的,比我多得多,在嬷嬷面前,我也不敢拿大,今后在包府生活,还有很多事要仰仗嬷嬷。”
荀嬷嬷连连摆手道:“二姑娘远比老奴见过的其他姑娘要有见识得多,今儿个收拾那一家子的手段也让老奴佩服。老奴只是……”荀嬷嬷顿了顿,还是小声地提到:“老奴只是觉得,似二姑娘这般出身清白的女子,不适宜和那花楼女子走得过近。夫人让老奴来照顾二姑娘,没让老奴照顾七爷,否则就是七爷,老奴也想说他两句的……七爷是男子倒也罢了,和青楼女子厮混,大不了得个fēng_liú的名声。可二姑娘是个黄花闺女,要是传出去二姑娘和青楼女子来往,对二姑娘的清白名声有污……”
筱雨点点头,却道:“嬷嬷考虑得是,我也知道嬷嬷的意思,但我与那二位姑娘结交下来,倒是觉得与她们相处得极为融洽。青楼女子也并非都是狐狸精一类的女子,嬷嬷担心太过了。”
荀嬷嬷欲言又止,顿了半晌方才道:“不是老奴多心,实在是老奴曾经见过一位夫人为了个青楼女子暗自神伤的事儿……那名夫人也与丈夫琴瑟和鸣,日子过得和美,也曾经如姑娘一般,觉得青楼女子并非都是坏人,她也曾结识过一名青楼女子,二人志趣相投,引为知己,那位夫人的丈夫也认识了这名青楼女子。久而久之的,夫人的丈夫却和那青楼女子产生了感情,几次委婉地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