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雨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样才能说是我兄长嘛!”
包匀清朗声大笑了两声,却是忽然又低闷地叹了口气,说:“筱雨啊,这样的话,还不知道下次跟你再见面,是什么时候了……”
明日二人都要启程,一人往南,一人往北。
的确是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包匀清忽地侧头问筱雨:“我很好奇,咱们认识也有段日子了,虽说姐姐同你做了姐妹,家族里也认同了你是包家二姑娘,咱们说起来便是兄弟。但论起来,我们也没那层兄妹关系,而且除了姐姐,在包家也就我跟你最是相熟。我模样好,也懂得讨女孩子欢心,你对我就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鸣翠在后面听到这话,下意识地就倒吸一口凉气。
包匀清回头看她,鸣翠立刻低垂了头,恨不得将脑袋埋进地里去。
筱雨没觉得包匀清这问话好笑,也不觉得荒谬,她也是静静回视包匀清,二人对视了片刻,她反问他道:“那你呢?我模样也不差,刚好及笄可以谈婚论嫁了,你与我相处,就对我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包匀清搔了搔头,摇头说:“没有……”
“我也没有。”筱雨干脆地道。
两人挑衅一般地望着对方,良久,同时发出笑声,直笑得直不起腰来。
鸣翠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但见两人似乎都很开心,也没再提方才那在她听来算得上是禁忌的话题,她这才松了口气。
与包匀清道了别,筱雨带着鸣翠回了小院,清点明日随身要带着的东西。鸣翠心痒难耐,还是开口问道:“姑娘,少爷今日问姑娘的那个问题……为什么?”
鸣翠问得不清不楚,筱雨却是明白她话中想问的意思。
筱雨道:“有的男女,男对女的无意,女对男的无意,两个人即便瞧着多登对,都无意,那就只能是无缘,只能做朋友。但凡有一方对另一方有多余的意思,这种平衡关系就会被打破。”
“那姑娘为什么对少爷没有那个意思……”
“他与我心仪的人有不同。”
筱雨回了一句,自己却是愣住了。
鸣翠也愣神了片刻,却是聪明地将话头给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