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彧心里的闷堵之感更深了。
“楚将军……”詹嘉欲言又止地道:“给秦姑娘瞧病的大夫……”
楚彧淡淡地说道:“这会儿应该在路上了。”
“秦姑娘她……”詹嘉迟疑了片刻,还是告诉楚彧道:“秦姑娘说,还没到认命放弃的时候,但她好像……也已经有些放弃了。”
詹嘉将自己告诉筱雨有关银仙泌水的事又再告诉了一遍楚彧。
“听我说完,秦姑娘就回了屋里,一直到现在也没出来。”詹嘉说道:“鸣翠也没进去过。”
楚彧面如寒冰,盯着自己的手指,手指在轻微地抖动。
“被银仙水浇在身上的人,活得最久的,活了多久?”楚彧声音低低的,詹嘉不敢卖关子,立刻道:“据传是一年半的光景。”
“一年半……”
楚彧呢喃着缓缓望向主屋那边的窗棂,却见窗棂忽然慢慢地被人支了起来。
筱雨一双黑亮深幽的眼睛静静地同他的视线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