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计甚好,想那栗姬一直便想称后,这次便遂了她的心愿。小妹请你放宽心,此事交给为兄处理便好。”田蚡语带笑意,已经知晓如何去做了,便火速告辞回去准备。而田蚡前脚走,后脚阳信公主刘娉便来了,她梨花带雨,正流着泪,一见到王夫人,便一下子扑到了王夫人怀里:“母后,我要赐死曹时,我一定要赐死他,他分明不想娶我,才说身染有重疾,这分明就是借口。我要赐死他!”刘娉此时是一脸的怒气,恨不得将曹时千刀万剐。
原来那日平阳侯曹时进宫对景帝刘启言明,他身子不爽,无法尚公主,还请刘启收回成命。此时刘启并没有立刻应允,而是将此事搁置下来了。而今天无意之中竟是让刘娉知道了,刘娉知道了之后,自然是大怒。想她堂堂阳信公主,乃是大汉帝王的长公主,地位尊贵,怎么可能被退婚,即便是退婚的话,那也应该是她退婚才是,而不是曹时提出。
“娉儿,你受委屈了,放心吧,阿母不会让他得逞的,你定可以嫁给曹时,想他平阳侯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拒婚,你就等着□□的做新娘子吧。”说着王夫人还体贴的为刘娉擦干了眼泪。三个女儿之中,她最宠爱的便是刘娉。主要是刘娉最长,也最理解她和最懂她。
“母妃那就好,我断然不能被退婚的,上次因为陈阿娇的事情,将我弄的声名狼藉,都是因为那个女人我才会变成这样的。如今我连封邑都没有了,这可如何是好?”
刘娉已经有十岁了,很多事情都已经知晓,她可不会那么傻,也知晓曹时的退婚多少和她的封邑有关,正所谓天下攘攘皆为利来,天下熙熙皆为利往。没有封邑的公主与寻常女子能有多大的区别,更何况她现在的名声委实不好听。
“陈阿娇?我儿无需伤心,等着你弟弟成为太子,他日继承大统,到时候馆陶公主陈阿娇等人,本宫定让他们尝尝我们的厉害。如今我们要做的便是忍和等。娉儿你可要沉得住气,切莫像婷儿一样。婷儿当真是气死本宫。若是上次她去和亲,哪有后来陈阿娇的事情,现在平白无故多了一个公主。而且陛下还将你的封邑赏赐给她了。陛下当真越来越糊涂了。”
王娡越说越气,若是当初刘婷去和亲,哪里有陈阿娇这么多的事情,可惜就是刘婷不中用,才让陈阿娇有机可趁。
“也是,二妹也真是的,怎么就想不通,嫁给匈奴王庭,也是王妃,她怎么就那么害怕呢?”于是刘娉又将刘婷给恨上,自此之后便对刘婷没有好脸色了。当然这也是王娡没有想到,今日她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其实并未想那么多了。可是后来却因为今日之事,导致刘娉和刘婷两位公主嫌隙日益变大了,以至于导致后来的一系列悲剧,当然这都是后话,暂时不表。
且说今日在朝堂之上,景帝刘启那是雷霆震怒,为外乎便是馆陶公主在绛邑侯府被行刺的事情,在朝堂之上他已经命人彻查,长安吏张汤领着众人下去,便去查办。
“岂有此理,竟有人敢行刺朕的皇姐和太子,当真是活够了。”下朝之后,刘启依旧带着怒气,而今日馆陶公主也因害怕窦太后担心,便领着陈阿娇入宫,来到了长乐宫中。
她们到的时候,便发现一人跪在地上,此人便是绛邑公主刘秀凝。她听到脚步声,便抬头一看,便迎上了馆陶公主和陈阿娇的目光。
“姐姐,我,昨晚发生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知为何会在府上出现刺客,害的姐姐受惊。现在瞧着姐姐无事便好。”刘秀凝看到馆陶公主安然无恙之后才放下心来。昨晚发生的事情她确实是好不知情,突然就出现行刺的事情她自己都吓坏了,幸而那些刺客的目标是馆陶公主和栗姬,她不是目标,才会毫发无损的活下来。
“哦,既然妹妹毫不知情,为何一直跪在这里,该不会是做贼心虚吧。我说我的好妹妹,本宫是在你府上出事情的,一出事情你便躲在一旁,幸而本宫身边暗卫舍命相护,若不是他们的话,你以为本宫还有机会站在你面前说话吗?如今你一句好不知情便可以将事情推脱的干干净净,这是不是太轻松了。”馆陶公主说着,便领着陈阿娇绕过刘秀凝朝长乐宫走去。
窦太后已经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听素锦说馆陶公主和陈阿娇两人来了,便笑着招了招手道:“来了,嫖儿,阿娇,你们两人无事便好。素锦你且去让秀凝也起来吧。这天寒地冻,跪在地上也不舒服了。刺客之事,让她进来说说吧。”
窦太后显得是异常的平静,而馆陶公主却始终带着怒气。
“母后,我,我,我真的不知道刺客到底是怎么回事?昨日是我生辰那么多的人,我又怎么会安排刺客呢?”刘秀凝一进来,便解释道。素锦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刘秀凝,只见她一身的疲惫,神情憔悴,想着昨晚也是担惊受怕了一晚上。
“罢了,母后相信你便是,只是胜之今日怎么没有与你一同过来,他到底怎么了?”窦太后的语气十分的平静,面上也没有显露出什么异样的表情,好似在问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只是当陈阿娇在看刘秀凝的神色的时候,才发现有些许的不对劲,那就是刘秀凝的手一直都在不自觉的搓动着,脸色也十分的难看。
“驸马他,他,他……”
“他如何?”
窦太后微微的加重了语气。
“他有要事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