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发现了王语嫣脸上的泪痕,王夫人凝神问道:“脸上怎还有泪痕,莫非那黑衣人欺负你了不成?”
想起之前的场景,语嫣脸se惨白一片,低头只道:“娘亲,我没事,许是在这里时间久了,闷的慌,眼睛疼的!”
王夫人并未再问,只是站了起来,说道:“既如此,那便起来出去吧,这里明i你再来收拾。”
“好的,娘亲。”语嫣暗中舒了口气,低头不敢再看王夫人。却是没有注意到王夫人看她的眼se越来越古怪。
楼,语嫣跟在王夫人背后还待往前继续走,不料王夫人突然停了下来,自己一个没注意差点一头撞了上去。
抬头疑惑的望着转身过来的王夫人,问道:“娘亲怎的突然停下了?”
王夫人眼中闪着jing光,问道:“娘问你,你之前说那小贼报与你的姓名是玉面小飞龙赵龙龙,怎得后来又说只见一个yin影闪过,你便什么都不知了,那此人又是何时告知你名字的?”
语嫣顿时大惊,本以来蒙过了王夫人,哪料王夫人心细如丝,之前隐忍不发,如今骤然问出,打了语嫣一个措手不及。支吾半天,说道:“娘亲,当时……当时那人点了我睡穴之后以为我睡着了,自言自语说道:‘我玉面小飞龙赵龙龙今i终于进的曼陀山庄,这满屋的秘籍尽归我已。’如此,我便听见了那人说话。”
王夫人眼中开始闪烁着危险的寒芒,危险已近在咫尺。
只听王夫人继续问道:“娘亲再问你,当时那小贼点了你昏睡穴后未对你做什么吗?”
语嫣摇摇头说道:“当时我只来得及听见他自言自语便昏睡了过去,躺在了石床之上,不记得后来发生事情。”语嫣不想将在那玉洞之中和段兴发生的一切告诉任何人,尤其是慕容复表哥。
王夫人一个巴掌扇了过来,狠狠的打在了语嫣的脸上,将语嫣打倒在地,怒骂道:“竟敢欺骗于我,石墙边上一本《达摩心经》明显是你在拿着书的状态之下,被人袭击,以至于书都掉在了地上。之后应是那小贼将你抱到了床上,你焉敢说是你自己倒在了石床之上,你莫非以为娘亲已经老眼昏花,糊涂到连最基本的情形都看不出来吗!说,当时到底怎么一回事?”
语嫣一手捂着被打肿的脸庞,起身跪在了地上,哭道:“娘亲,当时我真的只是看见一阵yin影,便倒在了地上,我也不知怎的就到了石床之上,怕娘亲责怪与我,便说是自己倒在石床之上,我一个姑娘家怎能……怎能让陌生男子抱到怀里。”说着,就想起了玉洞中被段兴相拥亲吻的一幕,此时对段兴充满了满腔的仇恨。之前已经自杀过了一会,一时半会不容易再下的去手。想起慕容表哥,不禁又开始流泪,心想:“倘若自己就这么死了,慕容表哥不识得中原文字,怕是武功再也无法习得,岂不耽误他复兴大燕的计划。无论如何,也要帮他完成心中理想。若是将来……将来大事成了,我再离开表哥,到时寻个无人之地,自我了断便是。”
随后想起玉洞之中段兴当时来到自己跟前的身法,好像很是熟悉,便对着王夫人说道:“娘亲,当时我依稀看见来人似乎轻功极高,我想想……好像就是逍遥派轻功凌波微步。”此时的王语嫣还没有达到对天下武学了如指掌的程度,有些武功还需要想想才能回忆得起来。
王夫人大惊说道:“什么?!凌波微步?”说完,一把将语嫣提了起来,追问道:“你确定没有看错?”
谈到武功,语嫣恢复了自信和从容,斩钉截铁的说道:“错不了,步履飘忽,步法jing妙异常,神态潇洒似凌虚而行,当是凌波微步无疑。”
王夫人放下了刚才激动之下握着语嫣胳膊的手,咬牙切齿的说道:“好啊,好你个镇南王段王爷,不仅当初把我的心给偷了去,如今把曼陀山庄武学偷了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娘亲的轻功都给偷了去,真是好本事啊,好本事。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诶,娘亲,您刚才说什么偷了心?”语嫣还想着当时段兴施展的步法,只听见了后面偷武功的话,没注意到王夫人说的谁偷的心。
王夫人一转身,背对着语嫣说道:“没什么,来犯贼子身兼一阳指绝学,必是大理段氏皇室之人。莫要再说什么玉面小飞龙之类的蠢话。多用用脑子看点有用的书,不要一天到晚为了那个大字都不识几个的慕容复背那些个武学秘籍了。”说完不再理站在原地喃喃自语的语嫣,独自一人走回了卧房。
“大理段氏吗?”王语嫣想起那星辰般深邃的眼睛,突的段兴脸孔又变成了慕容复表哥,想起自己被段兴羞辱,这辈子恐难再跟慕容表哥成亲,心下黯然,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转眼太阳落下,圆月升起。今晚天空不知是否因为白i下雨的关系,那皎洁的月光躲在了几朵云彩之后,含羞带怯的不愿露头,依稀透过云缝之间洒下那么几缕淡淡的光华。
“公子爷,燕子坞快到了!”阿三喝令船上众人将船帆拉下,慢吞吞的在横七竖八的水道当中拐来拐去。
段兴睁开闭着的双眼,看了一周遭环境,说道:“怎的这路这般难走。”
阿三一边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船舵,一边回道:“回公子爷,这慕容氏想来是当年仇家太多,怕人聚众围攻,顾专门挑这么一个行船不顺的地方建了山庄,再大点的船只能停在外间,无法深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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