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自离开燕子坞之后,段兴遣散了船上众人,恢复了本来面貌,悠哉悠哉的来到了苏州城,想要见识见识古代苏州的繁华。与大理神秘的异族风情不同,走在苏州的地面上,每走几步便是小桥、流水,到处都洋溢着温婉如水的气息。真是应了唐代诗人杜荀鹤那句固话“君到姑苏间,人家皆枕河。故宫闲地少,水巷小桥多。”
嫌身上的东西太过碍事,一进城,段兴便买了一辆马车,将木架和麻袋扔到了马车里面,自己则是和阿三并排坐着,由阿三驾着马车在苏州城里溜达。
早已换上一身寻常江湖人士跑镖衣服的段兴漫不经心的问道:“阿三,你可知道苏州城哪里有开锁好的匠师?”
“驾!”阿三一挥马鞭,说道:“回公子爷,这事小的还不真清楚,不过您别着急,稍微等会小的,马上给您弄出消息。”
段兴看着阿三从马车上一跃而下,然后拐进了一个胡同。过不多久,又从胡同里走了出来。上的马车,对着段兴说道:“公子爷,问出来了,城南有个铁匠铺,铺子里有个学徒叫王进,小的时候当过扒手,现在跟着铁匠师傅学打铁。据说当扒手那会就很少有开不了的锁,后来跟着铁匠师傅学习打铁技术之后,开锁更是了不得,苏州城里现在已经没有他开不了的锁了。”
“哦?如此厉害,走,快去看看!”段兴一下子来了jing神。如今他正对那有着孔锁的木架子一筹莫展,想强行开锁,又担心万一要是用力大了,木架子开是开了,里面的秘籍估摸着也得一起坏了,实在是得不偿失,只好那么先搁置着。如今一听到有开锁高人的消息,心里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每天早上的阳光总是那么的迷人,铁匠铺里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自己跟秀云的感情也是与i俱增。这样的i子对王进来说,就算拿天上的神仙来做也是决计不换的。
王进今年已经二十二岁了,来到铁匠铺跟随张师傅学习打铁也有个三、四年的光景。除了刚来的时候成天担心有人会来砍自己以外。这么些年过去了,第一次觉得心里不踏实,总感觉好像要有什么事情发生。回想自打七、八岁那会自己入了苏州城的三流帮会风狼帮之后,每i要做的功课只有一个,那就是上大街上扒钱。
这扒钱也是有学问的,扒钱首先练的不是手,而是眼。什么样的人能扒,什么样的扒不了,什么样的有钱,什么样的没钱都得看个清楚。不然技术再好扒了不该扒的人,若是没钱还好些,再去找个人扒就是,若是扒上不能得罪的,轻则一阵拳打脚踢,重则送至衙门,关上个三、五年。更惨的是,有那江湖狠人生起气来直接砍了自己,还没人会替自己出头。至于指望帮主风狼出头?那就是个势力小人,不把手底下兄弟当人看不说,遇到事情了还瞻前顾后,胆子小的很,一辈子也没个什么发展。
好在自己当断则断,在风狼帮的上头帮会,黑虎帮大当家被江湖仇杀干掉以后,自己帮助二当家把大当家的私人小金库撬开了。那二当家也是个义气之人,自己只是表达了一下想从此脱离风狼帮,过上寻常人的生活意愿,便二话没说强令风狼将自己开除了帮派。如今的自己再也不用过那刀口舔血,担惊受怕的i子,不知有多轻松。
昨天晚上自己又跟张师傅喝了两坛子酒,张师傅终于答应将他家姑娘秀云下嫁给自己。想起那秀云的身段,真是忍不住浑身热血沸腾,高兴的自己直到凌晨才睡着了觉。可是今天一大早起来,左眼皮就一直在跳。人都说左眼跳财,可是自己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莫名的担心,真希望就这样平平淡淡,莫要再发生什么事情最好。
该来的总是会来,一辆马车轱辘辘的停到了铁匠铺门前,以王进多年的经验来看,马车声实而不空,车上必定装着较为沉重的物品。车上两人一人大约三十来岁出头,一人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但是看其衣着,三十来岁的虽然穿着江湖侠客衣服,而那少年只穿着走镖的衣服,似是少年跟着侠客行走江湖。但是瞒的了旁人,瞒不了自己。这两人肯定是以那少年为主,只因那少年的言谈举止很是随意,而另外一人却是态度恭敬,由此可见一斑。
两人下了马车直接进了铁匠铺,那侠客当先一步问道:“谁是王进?”
张师傅瞧了一眼王进,眼中似有责怪之意,像是说:“又是来找你开锁的。”
王进停下了手中的伙计,站了起来说道:“我就是王进,不知两位客官想要买点什么铁具?是家用还是寻走江湖?除了军用弓箭外,刀、枪、棍、棒、我们这里应有尽有。”
侠客看都不看屋子里摆着的各式兵器,而是说道:“听说你开锁的功夫很厉害,我们这有个金属孔锁,想让帮着给开一下,好处肯定少不了你的。”
“不知是什么样的锁头,我不干那种行当很久了,若是家里的钥匙丢了,我还可以帮帮忙。若是来历不明之物,还请两位去别处寻那开锁高手。”
那少年很是腼腆的说道:“在下家中一长辈年岁大了,记xing不好,一次游太湖之时,将那开锁钥匙丢在了湖里,不得已这才寻到这里,还望兄弟帮忙则个。”说着,故意慢吞吞的从袖子里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放在了门口的铁架子上。
王进还待拒绝,张师傅插了一句问道:“不知二位客官来自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