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落空月上楼,月中歌唱满扬州。相看醉舞倡楼,不觉隋家陵树秋。”自隋炀帝开通运河之后,扬州便成了繁华之地。人声鼎沸,商贾往来之所。最出名的还要当属扬州的青楼。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同样的,有piao客的地方总会有青楼。扬州繁华之后,各se人等云集扬州,自然有那文人雅客和富甲之人喜欢寻欢问柳,出入风月场所。是以,扬州的风月场所急速增加,最为有名的当属扬州东城的“丽chun院”和“潇湘馆”。
古时的青楼也是分档次的,像“丽chun院”和“潇湘馆”这两家青楼行业当中的龙头老大,非等闲之人可以随意出入。错非那些小有名气的才子sao客以外,腰包里不装个几千两银票是连门口都无法进入。门口一般是一个龟公领着几个彪形大汉,谨防闹事之人。大汉只管打人,龟公可就要眼尖麻利之人才能担任。不然惹恼了来花钱的金主,第二天扬州大运河之上就会多出一具浮尸。
段兴在前,柳如烟和田宏良二人一身黑衣、脸上套了个人皮面具跟在后面,三人成品字形走在扬州的大街上。虽然柳如烟和田宏良二人的装扮有些奇怪,不过扬州城的人似乎对此见怪不怪,对于他们来说,每天总会看见有些外地的大富商们,后面跟着几个奇形异状的保镖。有的还跟随着几个金发碧眼的波斯人,还有红发的洋毛鬼子,在扬州这块地界里只有想不到,没有看不到的。
三人不多久就走到了“丽chun院”的门口,迎客的龟奴眼睛发光,一眼看出段兴身上的衣衫是苏州最上档的丝绸所做。点头哈腰的从门口屁颠屁颠的跑到了段兴前面,极尽献媚的说道:“这位少爷,您是第一次来‘丽chun院’吧。不得不说您的眼光真是正确,在扬州,我们‘丽chun院’那是最好的风月场所,只要您在此度过一晚,保证让您流连忘返。”一边说一边伸手虚引着段兴进门,门口几个大汉看见段兴身后的柳如烟和田宏良,以为二人是保镖,故意的用眼神挑衅了一下。柳如烟虽然戴了个中年女子的面具,但是浅浅一笑依然让几个大汉看的眼睛都直了。而田宏良似是心中有所不满,路过几个大汉的时候,不为人知的用手碰了一下其中最壮实的男子。待得三人进屋不久,那最壮实的男子突然浑身抽搐,倒地口吐白沫,不出一刻钟的时间就死了过去。等丽chun院的看家高手查看之后,证实此人是被高手控制着内力点了死穴。只是当时已经距离段兴等人进屋半个时辰,却是如何也找不到凶手了。
“不知这位少爷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是会弹曲的还是唱歌好的,或者是要会服侍人的,咱们丽chun院的老鸨殷勤的对着段兴手舞足蹈的比划着。至于龟奴只是负责将人引进来之后,就又重新站回门口去了。
“粉香汗湿瑶琴轸,chun逗酥融白凤膏;浴罢檀郎扪弄处,露花凉沁紫葡萄。”段兴第一次来到古代的青楼,真是觉着看什么都新鲜。有束胸半露、陪酒劝酒的最低等女子;有级别稍微高一些,只是坐在一旁抚弄琴、箫、琵琶等各种乐器的艺女;还有再高级一些的是在z圆台子之上,隔着纱帘清唱歌曲的歌女;总之这些也都不是绝对的,还有二层一些包房,里面传出各种声音,让段兴听的是个心痒难耐、心chue美景,段兴脱口而出,吟诗一首:“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老鸨一听段兴吟诗,眼睛一亮,说道:“没想到这位公子也是xing情中人啊,来来来,咱们上二楼雅间,我给公子安排几个怡人的姑娘。”不由分说,拉着段兴就往二楼一间雅阁而去。进的屋内,段兴索xing也放开心情,“不小心”从袖口之间掉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老鸨的眼睛更亮了,连忙捡起银票揣到自己怀里,对着雅阁门外,大喊一句:“让chun梅、夏兰、秋竹、冬菊速速过来,有贵公子到。”一个“到”字足足喊了三秒,中气十足。让段兴不由得怀疑,老鸨是否是一个隐藏的高手。
段兴为了不引人注意,没有阻止老鸨喊姑娘过来。一阵香风袭来,门口进来四个穿戴各不相同的年轻女子,各个貌美如花,瘦燕肥环。一身首饰环佩叮当,金银照人,当真能让人看得眼花缭乱,迷情忘己。老鸨一把拉过几个姑娘推倒段兴的身边,说道:“这位公子爷,chun院’最上等的姑娘,琴、棋、书、画样样jing通,您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就这下去给您安排酒菜去。”段兴朝柳如烟打了个颜se,柳如烟会意。悄然跟着老鸨出了门。
田宏良戴着一副四十来岁、皮肤蜡黄的人皮面具,面上一丝表情也没有,进屋之后只是站在段兴身后一动不动。chun梅、夏兰、秋竹、冬菊四个女子眼见得段兴是主子,俱都围着段兴绕来绕去,敬酒的敬酒,夹菜的夹菜,段兴来者不拒。不出半柱香的时间,柳如烟轻轻打开门,也不进屋只是朝段兴点了下头。
段兴不再做戏,扔出一把银票赶走了莺莺燕燕。示意柳如烟和田宏良坐下来,边吃边说。田宏良只顾闷头吃饭,一句话也不说。柳如烟没动筷子,语声清脆,不再矫揉造作,道出了女子云柳的消息。
这云柳原是“丽chun院”的头牌,从来只是卖艺不卖身。有好些个乡绅富豪想赎了云柳,娶回家做小妾,皆被拒绝。随着时间的推移,来“丽chun院”的客人都知道云柳只卖艺不卖身,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