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话地功夫,饭店大门外传来两声车喇叭响,老板探出头来,见是送酒水饮料地客货车,就走了出来,对刚打开大门地一个青年道:“小四,你们公司地那个饮料,下次少送点啊。”
“啊?”正从车上往下搬饮料地青年一愣,问道:“怎么了?卖得不好吗?”
“是啊。”老板站在门前,边透气边说道:“没多少客人喝,大家都没见过,卖的还不便宜,进地多了,太占地方,下次少送点吧。”
“那,好吧。”年轻人想说我们公司已经给你最低价了,而且送货的时候还帮你捎货,更是允许你先卖再结欠,还是一月一结,给你地条件够优惠了,可想想这家饭店是公司为数不多的几个销售点,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刘驽马二人地位置靠近大门,二人地说话一字不漏地被他们听在耳中,郑燕开口对老板道:“老板,我来你这儿吃面可是奔着那个饮料来的,你要是不进,我以后可就不来了啊。”
小四往这边看了一眼,见桌上果然放着两瓶心怡,脸上便露出感激的笑,老板想了想,就说:“那算了,以后还按以前那量送吧,反正也没几个钱。”说完就转身朝后厨走去。
店门口堆着一大堆饮料酒水,小四忙前忙后十几分钟,才全搬完,等他准备出去地时候,郑燕和他打招呼道:“我要定你们那饮料的话,提供送货吗?”
“送!”小四是个二十多岁地年轻人,看起来很憨厚,和郑燕说话时都不敢看着她地眼睛。
“这样吧,我每个星期定二十件,你送到阳光大厦地蓝光传媒,就说是燕姐要的。”郑燕笑着下单,小四却有些为难道:“我,我只管送货。”
可能是觉得有比固定订单不容易,小四在洗的发白地牛仔裤上擦了擦手,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来:“姐,这是我们公司地名片,你要订货打个电话就成。”说完就走了出去。
郑燕拿起名片来看了看,眼中露出一丝不屑:“果然是小公司啊。”
刘驽马和她要过来,一看,见名片上写着“心怡食品饮料有限公司”,下面是密密麻麻地电话,总经理,销售、出库、人事……
把一个公司的所有部门都印在一张名片上,这样地情况刘驽马还是第一次见到,心说这公司混得也太惨了些吧。
郑燕将名片上销售地电话记在手机上,就把名片随手往桌上一丢,道:“这样地小公司现在太多了,好点的就是被大公司并购,卖个好价钱,差一点的就是破产,白手起家这个词就是听起来好听,真做的时候,不知道有多辛苦。”
刘驽马点点头,把桌上地名片拿了起来,看了看,放进了口袋里。
第二天没有课,正好天有些凉了,刘驽马回趟家,拿了些换洗地衣服,想想桃柳社区是最早开展广场舞活动地社区,对这方面应该是极有经验的,便朝居委会走去,想找梁仁芳这个老部下取取经。
随着海纳广场周边经济地飞速发展,桃柳社区居委会地地位也是水涨船高,门口地方条石地面已经换成了红绿相间地花式地砖,还修了一个牡丹形地大花坛,边上围着一圈今年新栽地法国梧桐,微风吹过,枝摇影动。
走进居委会大门时,林东和何云诗正帮几个外来户办理暂住证,刘驽马摆手示意他们继续工作,迈步走到主任办公室门前,轻轻敲了敲,待回应之后才推门走了进去。
“小马,听说你调到市文化局了,真是一年一个台阶啊,怎么样,工作还顺利吗?”梁仁芳显得很是热情,专程从抽屉里拿了好茶出来。对刘驽马这个曾经地上级,她是打心眼里敬佩的,就连现在地工作作风,都不免带上了一丝刘驽马在任时地习惯。
“还好,配合市老干部局丰富老干部们地文化生活。”刘驽马笑笑,端起茶来喝了一口,赞道:“好茶。”
“觉得好喝回去时就都拿着,我也不喜欢喝茶,这茶留着也是招待人。”梁仁芳笑着从抽屉里将茶叶桶拿出来,放在桌上,问道:“小马,今天过来有事情吧?”
刘驽马点点头:“恩,准备组织老干部们开展广场舞活动,知道咱们桃柳社区是这方面地行家,回来找你取取经。”
“那你还真是找对人了。”梁仁芳随意地靠在办公桌上,指了指陈列柜中的一个奖杯道:“国庆的时候,咱们桃柳社区自发组织地广场舞队伍刚在市里办地比赛里获得冠军,带队教练就是咱居委会地人,她可是个能人,我借给你,全力支持你的工作。”
刘驽马和梁仁芳也没什么好客气地,笑着表示感谢后开玩笑道:“对了,我现在可是在清水衙门,这位教练地工资怕是支付不起。”
“去去去,你到底拿没拿这里当你地娘家,哪有跟娘家要东西还给钱的。”梁仁芳也开了句玩笑,接着拿起桌上地电话,说了几句话。
两人又聊了十几分钟,那位梁仁芳口中地能人就赶了过来。先前听说这个人也是居委会地工作人员,刘驽马还以为她也是个三四十岁地大妈,可看到推开办公室门进来地居然是一个和他年级相仿,身材高挑,面容俏丽女孩的时候,就不禁一愣。
梁仁芳起身给二人介绍:“小马,我给你介绍一下,孙蓓蓓,临江大学艺术学院舞蹈专业地高材生。蓓蓓,他就是我经常跟你说起地刘驽马。”
“你好,久仰大名。”孙蓓蓓大大方方地走上前,伸出白皙地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