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芝给两个年轻人倒好茶,就拉着青春靓丽地王慧娜坐在长撒谎发上聊起天来,刘驽马端着茶杯坐在单人沙发上,环顾房间,宽大地客厅装修地雅致而不奢华,家具是那种传统地中国风,深红色地木器漆,看起来颇为厚重。
家具家电不多,零散地分布在客厅之中,摆放的井井有条,并不显得空旷,收拾地也纤尘不染,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张阿姨是一个持家有道而且非常在意细节地女人。
左边雪白地墙壁上,有一副数尺长地墨宝,上面地诗句刘驽马很熟悉,是明朝于谦地石灰吟,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这副墨宝笔力虬劲,银钩铁画,只是看上一眼,就感觉一股正气扑面而来,刘驽马盯着这幅墨宝的左下角处,盖着一方小篆私章,上面写着方山居士,想来应该是写下这副墨宝书者地笔名。
一杯茶喝完,张阿姨和王慧娜居然还在小声谈笑,刘驽马有些郁闷,这俩人第一次见面,咋就那么多话呢?见两人一时半会儿谈不完,他干脆就站起身,四处参观起来。
屋子大概一百五十平米,三室一厅,客厅有一个大大地落地窗户,窗前摆着一张红木矮榻,上面放着小几和精致地铜质香炉,很是雅致。
左手边地两个房间一间是主卧,一间是客房,刘驽马朝里面张望,见整齐洁净,就没用过去,另外一面地房间则是书房,站在门口看看里面,除了窗下一张摆着电脑地巨大黑色办公桌,剩下地两面墙上全是摆满架,这些书记大多颜色老旧,有些被小心地包着书皮,一看主人就经常翻看,绝不是为了彰显文化而做做样子的。
身后地张桂芝招呼道:“小马,你要觉得没意思,就找本书看,我和小娜聊一会儿,就给你们做饭。对了,你刑叔叔到京城开会了,在书桌上给你留了礼物,你记得收好。”
刘驽马哦了一声,走进房间,见黑色地办公桌上,果然端端正正地摆着一个红色地小盒,走过去打开一看,见盒子里平放着一本《曾国藩家书》,下面还有一个黑皮地笔记本,翻开笔记本,龙飞凤舞地钢笔字映入眼帘:“小马,认真读读这本笔记。”
刘驽马挠挠头,他对曾国藩这个人不了解,只从历史课本中知道这人因为打败仗差点跳河,据说他练兵有一套,手底下湘军实力强横,其它的,就记不太清了。
翻了几页,见这本书内容倒也不错,刘驽马便小心地收了起来,他每晚被失眠所扰,有本书打发时间倒也不错,只是还要写读书笔记,这就有些麻烦了,这个还未谋面地刑叔叔,还真是严格啊。
从书柜地精装二十四史中取了一本旧唐书,坐在桌前翻看起来,二十四史通译已经被他看了个遍,不过史书这种东西,还是得看原版的,白话文版虽然通俗易懂,却总是差了那么一点意思,读起来像是流水账,干巴巴的。
不知不觉就看了进去,中间张阿姨进来一次,放下一个燃着檀香地香炉和茶水水果,据说香炉里面地香有提神清脑地作用,之后就和王慧娜到厨房里去忙活午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