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一整夜都睡不着而且又不喜欢玩网游的青年来说,要度过漫漫长夜是一件相当不容易的事情。但在大约10个小时前,刘驽马却完成一件更加不容易的工作。
全球各种怪异的名字……
这正是刘驽马今天凌晨找到的话题,高尔基、穆托姆博和毕加索的名字正在其中。由于当时夜深人静,刘驽马精神又好,这几个人的名字,他花了不算多的时间就记了下来,到现在为止,印象还非常深刻。
所以当莫少忠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刘驽马甚至觉得昨晚上和自己一起熬夜的网友就是眼前的这位主任。可是转念一想,他还是很快否定了这个假设。莫少忠问这个看似无聊但确实难度极大的问题,应该只是一个巧合。一个40多岁的老男人,是不会在三更半夜搀和那种闲事的。
刘驽马依稀记得答案,却不马上回答,而是慢慢地在脑海中回忆了一边,下面坐着的考生却已经忍不住开打手机查询起了答案。
长得跟客运火车一般的毕加索的全名,很快就引发了下面考生接二连三的惊呼,那位排在第三位上的考生,更是已经激动得热泪盈眶。
郑秉业更是夸张地大叫出来:“哇靠!这种题目鬼才会去记啊!”
在所有考生看来,莫少忠这个问题,与其说是一个机会,还不如说是陷阱。刘驽马死定了。
下面一阵嚷嚷,莫少忠又重复着问了一遍:“刘驽马,答得出来吗?”
半秒后,刘驽马平淡而沉稳的回答,叫会议室内除莫少忠外,每一个人都抓狂了。
就是陈再新,也是瞪大了眼珠子,久久说不出话来。
“帕布罗?迭戈?荷瑟?山迪亚哥?弗朗西斯科?德?保拉?居安?尼波莫切诺?克瑞斯皮尼亚诺?德?罗斯?瑞米迪欧斯?西波瑞亚诺?德?拉?山迪西玛?特立尼达?玛利亚?帕里西奥?克里托?瑞兹?布拉斯科?毕加索。回答完毕。”
郑秉业嘴角抽抽着叹出一句:“这个人,怎么可能无聊到这个程度。”
而陈再新则连忙好奇地问莫少忠道:“莫主任,答案正确吗?”
莫少忠点点头,沉声道了句:“难得这种犄角旮旯的冷知识也能知道,恐怕这孩子,即便不看我们发的材料,笔试也能拿满分吧。”
莫少忠此言一出,无异于宣布了结果。
陈再新看了看表,不再拖延时间,宣布道:“所有人将你们的资料复印件交给我们的工作人员,刘驽马、蒋巧兰和郑秉业三个人,等待我们的通知。今天的面试到此结束,有异议的考生,现在就可以提出。”
下面的考生们这会儿大多都还沉浸在刘驽马非人的记忆力上,那种答案,就算是事先给的,也不见得所有人都能背下来。更何况,最有嫌疑的郑秉业已经落到了第三名,想来这群评委也很难无视刘驽马的精彩表现,将这个唯一的名额让给郑秉业。众人各有心思,全都默然不语,表示没有异议。
陈再新向边上的记录员点头示意,面试过程的文档就被敲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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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时节,昼长夜短。
刘驽马心情大好地回到自家小区大门口的时候,天色还是一副大白天的样子。
没有了午间的暑气,绿化做得非常好的小区里,此刻到处都是散步、乘凉的老人和孩子。
刘驽马哼着这些天刚刚学会的新歌的调子,想起自己搞不好就要进衙门当差,走起路来脚下都不由自主地发飘。
只是刚没走几步,一个熟悉而讨人厌的声音,一下就坏了他的心情。
“诶!那个,4幢302的,不是让你今天来拿贫困户的救助金吗?你怎么没来?”
居委会那中年妇女的嗓门大得跟扩音器似的,饶是刘驽马向来不在乎,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喊作贫困户,他多少还是有点难堪。
只是那居委会欧巴桑仿佛半点不通人性,又走近两步,看一眼刘驽马不同于昨天的一身正装,继保持着宏大的音量问道:“哦,今天上班去了是吧?我还当你没工作呢!”
刘驽马忍着怒气回答说:“阿姨,那个钱我明天会去拿的。”
“啊?明天,明天不是星期三吗?你星期三不上班吗?”
刘驽马被那欧巴桑闹腾得受不了,皱了皱眉头道:“对,我没上班呢。”
“那今天是出去玩了吧?我说呢,昨天都还在小区里晃荡,怎么今天就上班去了。小伙子,你一定记住了,明天要来拿啊,我们社区每天的事情可是很多的,你不要拖拖拉拉的,一丁点事情就让我们打电话催好几次,好几回打电话给你们家都没人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你和你爸都在家里……”
刘驽马被这脑子里不知道装了什么浆糊的老女人弄得哭笑不得,含含糊糊着应付过去,心里暗想日后一定见到她就绕路走。
直到上了自家楼的楼梯,那貌似因为当了“官”而兴奋过头的欧巴桑,还在不住地瞎叨叨,说什么自己的儿子刚刚参加完了国考,马上就要当公务员之类云云,引得旁边一群连编制是什么意思都搞不懂的中年妇女不住地啧啧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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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莲花大厦1001房间里,陈再新、莫少忠和蒋红燕三人围坐在桌前,手里正翻看着入围三人的上交资料。
如果说一开始的时候,这个环节只不过是走过场而已,那么现在到真是有了点选拔人才的气氛。
街道党委的其他4个委员因为各种原因今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