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韩冬梅的样子,想来她也不应该这么绝情,毕竟在缔结共建学校这件事上,自己是出过力的,而且又是在职研究生,原本的审查就不算严,她要是因为雪儿的事给自己穿小鞋,那,还真没什么办法。
又聊了几句,韩冬梅起身走出去,让秘下去安排和米兰大学以及罗马大学的接洽事宜,又让她通知下去,下午的临时讨论会推迟举行,接着才走了回来,对刘驽马说道:“小马,你也别出去吃了,正好我也没吃,让小梅去打点饭菜,咱俩就在这儿对付一口,你看怎么样?”
刘驽马笑着答应下来,和韩冬梅一起吃过午饭,又在秘小梅的帮助下办好了入学和补考手续,刘驽马这才从行政主楼里出来。
刚出大门,就看到今天在校医院闹事的那几个中年人正等在楼外的花坛旁,见他出来,几人赶忙迎了上来。
“酗子,咋样了?”之前闹得最凶的中年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好烟,打开抽出一根递了过来,带着笑容问道。
刘驽马有些疑惑的接过香烟,问道:“啊?什么咋样了?你们怎么还没回去?”
“我们在等你啊。”中年人给刘驽马点上烟,搓着手道:“酗子真是热心肠,不光打电话帮我们约韩校长见面,还亲自过来替我们说话。要不是楼里那保安告诉我们,我们都不知道。”
“哦。啊,这个啊……”刘驽马心说我过来是办入学手续的,又不是专门为你们的事来的,不过看这位大哥年纪差不多都有五十岁了,却为了儿子的事对自己点头哈腰,还递烟点烟的,心里叹了声可怜天下父母心,和对方走到一边,低声道:“你家孩子的事,还得经过开会讨论,才能正式定下来。”
中年人脸上的神采一下子消失不见,嘴唇蠕蠕了几下,长叹一声道:“酗子,到底是个啥情况,你就跟我们说了吧。就算不成,我们也不怨你。要是不成,我们就买票回去了,省城这旅馆太贵,我们几个人加起来,一宿就得好几十,住不起啊。”
刘驽马心里一酸,朝四周看了看,低声朝他道:“大哥,我跟你说,你可别到处宣扬。应该不会开除学籍了,留校察看吧。”
“哎,哎。”中年人听不太懂留校察看是什么意思,可“留校”至少说明是不用被开除了,黑黝黝的脸顿时露出一个比向日葵还要灿烂的笑容,接着一把扯住刘驽马的手说:“酗子,这事儿多亏了你啊。”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就要往他口袋里塞:“这是大哥的一点儿心意,你拿去抽烟。”
刘驽马想挣脱开,却发现这位大哥的手劲儿很是不小,跟个铁箍子似的,根本挣不动。只能伸手捂住口袋,无奈的苦笑道:“大哥,你这是干什么,我就是帮您说了两句公道话,您应该是农民吧,平时挣点钱不容易,孩子还在上学,这些钱我可不能收。”
“不行,你必须收下,要不是你,我家娃这学肯定是上不成了。”这大哥挺执拗,牛皮纸信封在他手里就跟游鱼一样,使劲儿的往刘驽马口袋里钻:“没几个钱,你要是不收,就是不给我面子。”
这跟面子有什么关系?刘驽马一阵无奈,脸一黑,怒道:“你这是在犯错误,还想不想让你孩子继续念了?”那拿着牛皮纸信封的手就是一僵,刘驽马趁热打铁道:“这就对了,收起来,你要是把这钱给我,咱俩都犯错误,你家孩子那事儿我也不管了。”
“酗子,好人呐。”中年人将信封又塞回贴身内兜装好,有些哽咽的对刘驽马道:“钱你不要可以,一起吃个饭行不?”
“那有啥不行的?”刘驽马呵呵笑道:“不过我下午还有事,晚上吧,晚上一起吃饭。你把电话号码给我,我的事儿办完之后给你打电话,你看好不好?”
“好,好。”中年人赶忙答应,掏出手机把刘驽马的电话记下来,又打了一下,等刘驽马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两声之后,才心满意足的挂掉,叮嘱道:“酗子,你可千万要给我打电话啊,一会儿我就去订饭店,咱们好好的吃点儿喝点儿。”
刘驽马拍着胸脯保证办完事肯定给他打电话,这才过去开锁拿自行车,中年人走回几个家人身边,看着刘驽马骑着自行车消失在校园中,才对边上几人道:“走吧,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咱们运气真好啊,遇上好人了。谁以后要在跟我说这社会上没好人,我就跟他急!”
刘驽马答应一声,刚准备起身告辞,韩冬梅的秘却敲门走了进来,她看了刘驽马一眼,似乎有些欲言又止。韩冬梅摆手道:“没关系,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小马不是外人。”
秘这才向韩冬梅做起了汇报,说几所大学回函的传真已经发了过来,除了两所之外,剩下的都婉拒了我们的要求。
“是那两所呢?”韩冬梅朝秘问道,听到秘的回答后,她就沉默下来,显,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摆手让秘出去,韩冬梅靠在沙发上,用手指捏了捏眉心,显得很困扰。刘驽马起身帮她倒了杯清水,回到沙发旁,轻声问道:“出了什么问题吗?”
“谢谢。”韩冬梅接过水杯,轻声道:“是这样,小马,你也知道,现在国内一些好一点的大学,大多和国外名牌大学结成共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