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搜索本名+看
“你少在那里假惺惺的!”卫生所门前传来一声大喝,刘驽马转过头,就见几名男女大步走进来,当先一个中年妇女指着刘驽马的鼻子大骂:“我知道,你肯定是受了候副省长的批评,才来这里惺惺作态,装好人,我哥死了以后,工人到家里闹事的时候你在哪?我家小侄子在学校里受人白眼的时候你又在哪儿?案情真相大白,赔偿金迟迟没有到位,我大嫂到镇上县里找了一圈儿,却谁都不管,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你知不知道她当时有多绝望?告诉你,她差一点儿就跳了楼,跟着我大哥去了。 ”
中年妇女越说越气,张牙舞爪的要过来挠刘驽马,那个一直打盹的护士刚刚听说这个年轻人是县长已经吓得不行,现在哪敢让她再在这里行凶,赶忙冲上来阻止,剩下几名家属也情绪激动的要上来抓刘驽马,场面一下子几乎失去控制。
刘驽马见身后刘梦瑶的眼里露出恐惧之色,心下后悔,不该单独带她来这种地方,早知道这些人这么胡搅蛮缠,就该跟卢斌一起来的。
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他转过头朝刘梦瑶说了句:“跟着我走。”接着就扯着她朝外冲去,眼看那个中年女人挣脱护士的阻拦朝自己冲来,他无奈之下只好伸手一推,谁想那女人根本就是个纸老虎,看起来五大三粗,被刘驽马一推,竟就这么倒在了地上。
“县长打人啦!”女人一个屁墩儿坐在地上,愣了片刻,两手举过头顶,又夸张的拍在膝盖上,哭喊道:“没王法啦,大哥,你走的好急啊,你走了以后,谁再来给你妹子我做主啊!!!”
“这是怎么回事?”刘驽马正一个头两个大的功夫,门外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接着候副省长从外面走了进来,眼神在屋内扫视一下,落在了坐在地上的那个女人身上。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这个刘县长啊”女人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他一大早就来卫生所,让我们别再闹下去了,说要是再闹下去,就把我们都抓起来,青天大老爷,您要给我们做主啊!”
侯勇的目光就凌厉起来,转头看向刘驽马:“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不是,她是血口喷人。”刘梦瑶忙站出来替刘驽马说话:“我们一大早就买了水果过来,想看看这位老人家,结果屋里一个人都没有,刘县长听他口渴,还倒了水,亲自喂他呢。这些人一来就不依不饶的将刘县长扯住,刘县长为了脱身,轻轻推了她一把,她就说打人,还坐在地上撒泼耍横。刚刚的事,这护士都看到了,不信您可以问她。”
“胡说,你们刚刚还让那个护士给我爸拔输液针”中年女人有些心虚的看了看那个护士,又撒起泼来道:“没法活了,这哪里是新社会呦”
侯勇也有些左右为难起来,刚想问那个护士,就听门外一个沉稳的声音大声喝道:“刘翠兰,你给我站起来,咱们刘家人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再要为难冤枉刘县长,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随着这声大喝,镇卫生所门外缓缓走进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子,他的脸色略显苍白,脚下有些虚浮,可双眼却亮的吓人,如电一般落在撒泼的中年妇女和其他几个刘鹏程的亲戚身上。
是他?刘驽马回头看了一眼,心里也是吃了一惊。来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和刘梦瑶回双城的时候,在城汽车站救起的那个中年人。
面对中年人严厉的目光,中年女人傻傻的坐在地上,其他几人也有些噤若寒蝉,沉默了许久,中年女人才开口问道:“二哥,你怎么来了?”
中年人哼了一声,伸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拧开倒了几片药进嘴,干咽下之后长出一口气,这才缓缓开口道:“我怎么来了?我能不来么?我要是不来,哪能看到今天这出好戏。”
内讧了?刘梦瑶看着被称作“二哥”的中年人,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刘驽马。汽车站那天她虽也在现场,可当时根本没有跟这个中年人打照面,自也不知道他和刘驽马之间的故事。
中年人看向刘驽马,有些羞愧的说:“刘县长,那天之后,我天天都盼着能找到您,跟您当面说一声谢谢。可我怎么也没想到,咱们会以这种方式再次见面,您稍等下,我处理一些家事,等家事处理完毕之后,咱们再好好谈谈,您看行吗?”
刘驽马点点头,问道:“请问,你是刘鹏程的”
“我是家里老二,刘鹏程是我大哥。”中年人赶忙自我介绍道:“我叫刘鹏举,在省城做点小买卖,上次在城汽车站突发病,如果不是您,我现在应该已经去找大哥了。”
城汽车站?刘梦瑶一阵恍,她记得上次在城汽车站,刘驽马曾经说过他因为救人才耽误了出来的时间,原来就是这个人。
一直躺在病床上的刘老爷子忽从病床上翻下来,跪在地上,以头抢地道:“刘县长,您是好人呐,我们不是人,我们是王八蛋!”刘驽马吓了一跳,忙过去矮身去扶他,老人却固执的不愿起身,老泪纵横道:“刘县长,我们不该坑您啊。老大死了,那是他命不好,而且政府也给我们做主了,那个叫方超的不是被抓了么,法院也说要赔给家里一大笔钱,你说,我们还闹啥,还有啥不满意的。”说着就又想下跪,却被刘驽马双手搀住。
刘鹏举过来扶起老父亲,朝自己那帮不成器的亲戚喊:“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大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