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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电话打完,刘驽马站起身,在办公室里来回踱起步子来。叶顺德这次的行为犯了官场大忌,走是一定的,他走之后,按照一般情况,如果上面不派人下来的话,分管党群的副记通常是由组织部长来继任的,当,也有常务副县长接任的情况,可不管是那种情况,对自己都是极为有利的。
当初梁洪波上任的时候,市里已经安插了王硕和李宏过来,这次副记的人选应该不会再插手,而省里因为叶顺德这次的行为也是颜面扫地,相信也不会再派人下挂,如此算来,魏东平继任副记基本上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自己能想到的问题,梁洪波也不会想不到,他那边没有副记的合适人选,应该不会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什么,他要争的,应该是魏东平走了之后的组织部部长之位。
如果魏东平能顺利升任党群记,那自己也不可能在组织部部长的人选上横生掣肘,想来,梁洪波要推荐的人选应该是现在的人事局局长,组织部副部长李琦吧。
点上一根烟,刘驽马站在窗前,长出一口气,党群记换组织部长,看似等价交换,实质上却挤走了叶顺德这个肯定不和自己一条心的家伙,这么算来,还是不错的。
正胡思乱想的功夫,口袋里的电话忽响了起来,拿出一看,是个未知号码,刚接起来,高媛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小马,是我。”
“都安顿好了?”刘驽马走回沙发前,笑着问道:“怎么样?适应了吗?”前两天他给高媛打电话的时候,对方正在搬家,好像还遇到一些麻烦事,这才有此一问。
“还可以吧。”高媛微笑着说道:“比前两天好多了。你呢,最近怎么样,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上次打电话没说几句话,我也忘了问你。”
“当了。”刘驽马不想让高媛担心,笑着说:“我又不是孝子,怎么可能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倒是你,在那边举目无亲的,凡事都要留个心眼儿,万一出了什么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给你打电话?”高媛轻笑两声,问道:“有什么用,你在香港应该也没什么认识的人吧?”
“那不同。我是男人嘛……”刘驽马坐在沙发上,和高媛聊了起来,窗外阳光明媚,正如他此时的心情。
另外一边,梁洪波的心情可就要差上许多了。因为在双城迟迟打不开局面,他昨晚接到了老头子的电话,被狠狠地训斥了一顿,从政以来,这还是老头子第一次毫不留情的训斥他,这让梁洪波非常郁闷。
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刘驽马在双城经营多年,上上下下都是铁板一块,想要打开局面,谈何容易。更何况,前几任领导在双城任上,都做了些大事,杨鸣推动了矿业发展,毛长海建起了双城港,刘驽马建起了公路,这让他们在民间都有不错的风评,自己这个县委记来了之后,一直碌碌无为,做不出成绩,下面的人又怎么可能真心投效。
或许,该是做些什么的时候了。梁洪波回到办公桌前,拿出一张白纸,在上面勾勾画画起来,可他此时思维一片混乱,又如何能有好点子。
感觉心里有些烦躁,梁洪波手上的劲儿就大了一些,钢笔笔尖一声轻响,竟劈了。他的眉头皱的越发紧了,这支钢笔是当年他的爷爷,也就是临江省前省长梁煜送给他的,陪伴了他多年,如今,它也坏了。
他将钢笔丢到一边,长出了口气。坏了就坏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么。等等,旧,新……。梁洪波眼睛一亮,站起身,握了握拳头。
过了几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刘驽马在食堂门前碰到了梁洪波,两人寒暄几句,一起走进食堂,来到楼上的包厢中。
两荤两素四道菜很快上桌,拿起筷子夹了口菜,梁洪波微微叹气道:“咱们这机关食堂,也太旧了,刚刚咱们上来的时候,我看到不少同志都在那里站着吃饭。 ”他已经把坐在一边的刘梦瑶当成空气了,据说这位刘县长到哪都要带着这位“表妹”,可见两人关系之近,说话也就没必要背着她。
刘驽马笑了笑,摇头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这食堂的年纪都快和我一样大了,条件和设备自没法跟现在的相提并论。”
“是啊。”梁洪波放下筷子,摇头道:“前两天教育局赵局长还跟我抱怨,说他们那座办公楼实在是太旧了,雨季一到,满墙的霉点儿,就差长蘑菇了。”
刘驽马听出梁洪波的弦外之音,也放下筷子,叹气道:“是啊,县医院马院长最近也找了我许多次,屡次说起扩建医院的问题,据说,县医院住院部因为规模太小,不少病人都住在走廊上,极不方便。”
梁洪波恩了一声,道:“咱们县这几年的发展日新月异,可这县城实在是太过老旧,道路狭窄,违法建筑林立,规划起来也是困难重重。”
刘驽马就笑:“是啊,是时候将旧城区改造提上日程了。”
“旧城区改造?”梁洪波摇摇头:“这两年各地因为拆迁问题惹出来的麻烦实在是太多了,旧城区改造的话,难免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我看,倒不如直接在县城以西的区域建设新县城来的方便。”
刘驽马看了他一眼,轻声道:“梁记,新县城的建设,花费不菲啊,咱们县里的预算怕是根本不够。”
梁洪波就沉吟道:“资金确实是个问题,不过,这两年咱们县的发展是有目共睹的,我相信,新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