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这次可是多亏你了。 ”看着张勇地车缓缓从楼下驶离,李继才微笑着朝马凤春点点头,转过身,回到沙发旁坐了下来。
“李大秘说的哪里话。”马凤春也笑着坐会沙发,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摇头道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我们这些人的职责就是维护社会的和谐稳定以及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他刘驽马虽是省委记的干子,可只要犯了罪,我就不能视而不见,这是职责所在,就算李大秘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
李继才心里不屑地冷笑两声,脸上却挂满了嘉许地笑容:“是啊,现在这个年代,像你这样秉公办案,执法为民的好干部实在太少了,人人都在计较自己的利益得失,就像那张勇,那样以权谋私的家伙,迟早会受到法律的严惩。”
两个各怀鬼胎的家伙就大笑起来,仿佛看到张勇已经东窗事发,锒铛入狱。
从兜里掏出一盒中华,抽出一根递给李继才,马凤春才缓缓开口道:“李大秘,前两天我跟您说的那件事……”
李继才接过烟,点上吸了一口,仰身靠在沙发上,吐出一口蓝紫色地烟雾,点点头道:“放心吧,我已经跟临江大学那边打过招呼了,等明年开春,你让你儿子去参加他们学校的自主招生考试就好,他会给你儿子留一个特招名额的。
“我先替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谢谢李大秘了。”马风春脸上一喜,捏了捏眉心,说:“我家那个不成器的东西,整天游手好闲,不知进取,要有宋公子一成的能耐,我和他妈都烧高香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李继才微笑道:“马局你舐犊情深,贤侄迟早会体会到你的一片苦心的。”
一根烟抽完,李继才便从沙发上起身,对马凤春道:“好了,我先回去了,这几天你就一直呆在办公室吧,别抛头露面,张勇这个人看起来大大咧咧没什么心机,可身上粘上毛,比猴都精。你要是被他抓住,麻烦可少不了。”
马凤春点点头,他心里也清楚,这件事之后,他跟张勇这仇就算是结下了,今后少不了要被穿小鞋。可他不后悔自己的选择,这个案子落到手里,本来就是个烫手山芋,和张勇合作,就要得罪宋琛那边,和宋柘作,就要得罪张勇这边,既少不了要得罪人,他当会选择给出的条件更优ho的宋琛这边。
第二天一早,在纪委记夏敏浩的办公室里,夏敏浩和刘驽马对面而坐,轻声谈笑,桌子上放着茶水和一份材料,茶杯几乎已经见底,两人却谁都没有翻动那份材料的意思。
“小马,你真的不准备追究追究这个什么海涛的责任?”把茶壶里最后一点茶水分别倒在两个杯中,夏敏浩指了指桌上的材料:“诬告国家干部,我觉得不能轻饶了他,如果不让他付出相应的代价,未必能震慑宵小之徒,此风不可长啊。”
刘驽马微微摇头,平静地道:“这人不过是别人手里的一个棋子罢了,只要下棋的手在,这样的棋子要多少有多少。我又何必和他为难?”
夏敏浩微微点头,拿得起放得下,这句话说起来容易,可就算是一个官场老油条都未必做的到,出现在年轻人身上就更是难能可贵。单凭这一点,那宋琛别说骑马,就是坐着火箭也赶不上,只会用些见不得人的龌蹉手段,迟早是要摔跟头的。
拿起茶几上的材料走到碎纸机前,夏敏浩地声音在吱吱地碎纸声中传来:“对了,小马,这都好几天了,那件事有进展了吗?我听说那案子昨天上报省厅了,你要小心一点。
“我会的。”刘驽马点点头,就沉默下来,似乎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说。
正说话的功夫,办公室外传来一阵轻轻地敲门声,夏敏浩眉头微微一皱,说了声请进,秘小张就推开门,轻声道:“夏记,外面来了几个诗安厅的同志,说有很重要的事要找您。”
“来得很快嘛……”夏敏浩冷笑两声,对小张道:“告诉他们,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让他们在外面等着。 ”等小张出去之后,才对刘驽马笑道:“晾晾他们,咱们纪委的人,也不是谁想动就能动的。”
看夏敏浩这幅样子,刘驽马就有些好笑,省市区县,随便挑出哪个部门来,一把手就没有不护短的,这位夏记当也不例外。不过,像他这样给人吃闭门羹的倒也少见,十有八九是因为自己在这里,作样子给自己看的。
他者一晾就是半小时,等小张带着两个省厅的工作人员进门的时候,这两位的脸上虽挂着笑,可眼里的不满是个傻子都看得出。见他们进门,夏敏浩对小张道:“小张,给省厅的两个同志搬两把椅子。”
很快,小张就搬来两把圆凳,放在沙发对面,请二人坐了下来。纪委记办公室内的沙发宽敞舒适,别说再来两人,就是再来四个也一样坐得下,明明有沙发却让对方坐硬板凳,夏敏浩对这两个家伙的不欢迎明明白白地表现了出来。
两个圆凳都不大,面对夏敏浩这个高级领导,两个省厅的工作人员自也不能坐的太随便,只有半个屁股坐在凳子上,再加上两腿并拢,这种坐姿让他们看起来像是正在上班主任课的小学生。
既连沙发都没得坐,就更别说茶水了,夏敏浩一点儿让小张给两位客人倒水的意思都没有,很冷淡地问道:“说吧,什么事?”
“夏记。”其中一个年级稍大些的工作人员看了刘驽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