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琼州附近的海边,下锚挑的地方正好是在珍珠岛。
整一路航程倥偬让他疲倦,但是对于王朝做珠子的事业,也还是要记得嘉勉一下。
他从巨舰上下来,沿着趴伏了密麻一片珠奴的沙滩走了几步。
王停住的时候说,把这人弄起来。
那时候他正站在阿鲛噘起来的黑屁股后边,或者那是王爷看到了女孩带着的透明链子。
他说,把她的木头枷板弄掉,让她去水里划几下子。
这时候当然会有机智的守卫能想起来那支红线丝绦,现在真能派上用场了,拴住女孩的脚腕她就不能真的跑掉。
军官陪着妹子把她往海里送的时候悄悄说,你要真有本事,给大王弄条大点的石斑鱼……大鲍什么的上来……我这里重重的赏赐。
我还有那条鞭子……你可一定不能空着两手上来啊……谁都不想挨打。
那天阿鲛是在岛边转了两圈,给大王提了一条石斑出来。
王看见当时夕阳一侧,波光粼粼,一个玲珑干净的女孩披着满身熘滑的褐皮密肉,一对浑圆的奶房暴露招摇,他甚至多看了一眼她的大奶晕圈和嫩奶嘴子,女孩满头湿发一副sū_xiōng。
她在胸口抱住一条甩尾巴的大石斑。
王嘀咕了一句,天地间有女若此……她可真该一直那么光着啊。
后来王在回舰的时候,还停下脚来跟管事的多聊了几句珠女的事。
这之前盛有那副水晶项圈的盒子已经送上座舰献给了王爷,王沉吟一下,还是觉得姑娘手脚上那些链子也算有点别致。
「到个什么时候……拆解下来送去让我看看。」
王随口说了一句,管事的赶忙接上。
那您稍等片刻,就片刻,我这就让人去砍她的手脚,您现在就能带上船去了。
王那时已经先看过,知道阿鲛的镣铐根本没有钥匙打开。
王笑,哪里就那么急了。om
她也算个能干的妹子吧。
让她给国家再多做点事吧。
多采几天珠子,到差不多了再看。
也许我过阵子……还来转转呢。
管事的死死记在自己心里,也许王爷有一天还来转转。
他想了很多天,做了一件雅事。
管事专门从琼州请来一个治印的老师给阿鲛刻下了一个印子。
王万一真的回来见到,一定会留下深刻的印象。
治印的老师一时不敢在活人肉里动刀,管事还专门用一个已经就要做不动的采珠奴隶给他练手。
模煳记得像是三年前被人贩子送进来的,或者是叫个帕南的巴族人?巴国虽然不是朝廷的辖土,不过贩子们无孔不入。
既然捯饬女人能换进零花钱,绑到哪里算到哪里。
帕南开始进来也算手脚麻利的,做过三年终于要不行了。
管事的让人把那个叫帕南的珠奴手脚钉进沙土里去,全身展平。
再请老师用这个肉质的材料,多刻几遍,刻完一面再刻一面。
终于练到手熟以后,才给阿鲛的右边肋骨上治出了那个王赐的印章。
带着印的阿鲛又给大周挖了半年的珍珠。
管事的又开始想心事。
因为其实王爷日理万机,他真不一定十年还是二十年再来一次呢。
管事觉得他不能再那么等过二十年去。
他这回想出的办法就是慢慢的把阿鲛打死,那就能名正言顺的取下一堆水晶送给王爷。
王爷收到了看看,也许还能想起来他这个管事的,干起事情来有记性,有首尾。
说要干那就干了。
管事下一天给阿鲛规定的挖蚌壳数目增加了一倍。
晚上检点没能做到的,身前身后用蛟丝的鞭子狠命抽上四下,翻一翻面再加四下。
要是阿鲛竟然能够做足数目逃过了这顿毒打,那给她下一天的定量再加一倍。
管事觉得自己所做问心无愧。
因为对于一个捞珠子的奴隶妹妹来说,能为大王去死那真是个梦寐以求的大恩典。
那天下海以前他一点也没有骗她,这才能叫一个童叟无欺的重重赏赐。
管事本来估计这样整治起来,阿鲛再能耐也活不出一个月份,只不过是突然又跑出来一个想要从海里抓鱼吃的。
那就……还是找那个水晶妹子,还是给她腿上拴根绳,让她再去海里扑腾一回吧。
反正已经给她定好了要死的命数,要做大事还真不在这样的早一天晚一天上。
那以后诗人李河南吃了十天阿鲛用手抓出来的石斑鱼,到第十一天他为阿鲛赎了身。
采珠女奴们的身价其实并不贵,采珠行里已经把她们运作成了机器一样的流水线。
练过几天憋气以后就是拼力气,不用什么技巧。
每一个女人拼光了力气再挨打,打到半死了拖上船送回陆地去。
谁是要女佣要丫头的,哪怕你是要找几个烂女人去卖皮卖肉,多少付点,领起走人。
阿鲛的问题只是她身上带的水晶。
再有天大的价钱,管事也不能让自己丢下那么个亲近王爷的机会。
李河南当然通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他一天一夜不吃不睡,草成一章叫做《昆仑奴》的故事,讲述的是他在西域游历的所见所闻。
这可能还真是李河南有生以来第一次试作散文。
誊清之后诗人再添一封信函,首先写上敬请雅正河南人氏李的一时技痒涂鸦,再交待清楚了自己在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