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蓝又称‘铜胎掐丝珐琅’,距今已有六百多年的历史,是最具民族特色的北京手工艺品之一,它是一种特种工艺品,是用细扁铜丝做线条,在铜制的胎上捏出各种图案花纹,再将五彩珐琅点填在花纹内,经烧制、磨平镀金而成。外观晶莹润泽,鲜艳夺目。古朴典雅,精美华贵,具有鲜明的民族风格和深刻文化内涵,被称为国宝‘京’粹,二零零六年入选首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许韵寒手上正在看的这件景泰蓝缠枝蒜头瓶,盘口,细颈,溜肩,鼓腹下渐收敛,高圈足,为变体明末蒜头瓶样式。纹饰采用掐丝珐琅工艺,通体蓝色颇费心思,器身纹不间断的缠枝莲,制作确实很精美。
“这就是景泰蓝瓶呀,是挺漂亮的,不过,这样一个瓶子就值十几万呀,那么贵!”坐在许韵寒旁边的温如凑近她看了看,说道。
肖老板呵呵笑道,“不是说是个景泰蓝就值钱,得看工艺,纹饰,釉色是否年份是否久远等等各个方面。而这个缠枝蒜头瓶可是明朝末年的,不仅历史悠久,而且还是掐丝珐琅精品,保存得也十分好。不是我老肖自夸,这么好的景泰蓝缠枝蒜头瓶,在市面上可不多见,可以说压根儿就找不到,我开出的价格可是很公道的,要不是和老哥你投缘,别人可拿不到这么低的价格。”
许韵寒听到这儿微不可见的抿嘴笑了笑,这个肖老板还真是个妙人,明明是坑人的玩意儿,还能面不改色地说瞎话。
事实是,当她拿起这件所谓景泰蓝缠枝蒜头瓶时,入手冰凉,什么异象也没有,别说是明朝末年的了,说它是民国时期的,许韵寒都觉得早,这件绝对赝品,也就几年的存世时间吧。
“小寒,你觉得怎么样?”李勤见许韵寒将那件景泰蓝缠枝蒜头瓶放回了桌上之后,问道。
正侃侃而谈的肖国浩楞了下,扭头看了看眼前这位十分年轻的姑娘,靓丽年轻的女孩儿,难道这小女孩能看得懂?!暗自摇头,肖国浩可不信这个小姑娘能看出什么名堂,仍笑容满面地说,
“小姑娘看过后,觉得怎么样,很漂亮吧,呵呵~”
“当然很漂亮,绝对称得上是一件制作精细的工艺品,很美。不过我和小如的想法一样,我觉得它值不了十几万。”许韵寒收起刚才装模作样拿着的放大镜,一本严肃的说道。
肖国浩闻言脸黑了黑,说它是工艺品,是什么意思,可不会有人称古董是工艺品的,工艺品多指现代工艺品,他大为不满,不过很快又挂起笑容,呵呵一笑,
“宁大哥,你这小侄女可不能瞎说啊,不过小孩子不懂这些也正常,我就不计较了。今儿你这趟过来,只是来看看吗,宁老哥,我跟你交个底,今儿上午可是有个顾客也看中这件景泰蓝了,我当时给那位的价格是十五万,那顾客说是呀考虑下,考虑好了的话明天就来买。所以今天老哥你可得好好想想,说不准这就是最后的机会了。”
宁庆毅一听还有其它人也注意到这件景泰蓝了,立马着急了,转眼望向李勤,“你看,这个……要不就买下?!”宁庆毅实在是很喜欢这件景泰蓝,当时一眼就看中它了,可惜太贵了,自己手里的钱买不了,家里的财政大权在李勤手里,他只好恳求自己妻子。
尽管宁庆毅似很委屈的样子,李勤不为所动,再次问向许韵寒,“小寒,你怎么说?”
“我可以确定,这件景泰蓝,是件现代工艺品,不过其工艺水平还是算不错的。”许韵寒指了指桌上的瓶子说道。
“小孩子懂个什么,简直一派胡说!”这下肖国浩的笑容绷不住了,黑着脸,“宁老哥,你今儿这事儿做得可不厚道,我这打开门做生意的讲究的就是个诚信,特别是古玩这行的。小姑娘,不懂就不要乱说啊。”
从自己学生那儿得了答案,李勤心里安稳了,比起陌生的店老板她当然是相信自己学生的,“肖老板,我这个侄女也是做古玩生意的,我们老宁自己觉得看不准,所以才说叫上小寒来帮我们看看。若是有冒犯到肖老板的地方实在是不好意思,不过也希望肖老板能体谅体谅我们,毕竟这么珍贵的东西,要是买的话还是需要谨慎些的。您说是吧,肖老板?”
李勤一席话说完,很好的缓和了气氛,肖国浩脸色缓了缓,再次看了看许韵寒,“噢?小姑娘也是做古玩生意的?”这一行虽然也有女性,但他还从没见过这么年轻的,现在年轻女孩儿不都该研究衣服呀美食呀或者忙着谈恋爱去了么,肖国浩惊讶了。
许韵寒微微笑了笑,点了点头,“恩,算是吧,不过就是自己收东西,然后再出手卖。小生意而已,绝对是比不上肖老板您的。”
肖国浩一听,哟~看样子还真是玩儿古玩的内行,呵呵一笑,不再继续提那景泰蓝的事儿,“不错不错,自己收东西,再转手卖,可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转的,宁老哥,你这小侄女年轻有为啊,有魄力,有魄力。”
自己收再转手卖,而且还没有店铺,这生意看着简单,但是承担的风险可不小,收古玩物件可不是收旧报纸,一个不小心就能赔得底儿掉,这年头假东西不仅多而且做得极为逼真,甚至可以乱真;这个‘卖’,也是需要等待的,遇着个感兴趣的买家那价格才能卖得高。
“肖老板,过奖了。天色也不早了,那今天我们就先走了,等你店里有好东西了可得记得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