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黄三送出去之后,许韵寒急忙锁好房门,心情激动雀跃地几乎是忍不住地蹦跳着回到床边,眼神透着热切,俯身轻轻将现在属于她的那尊黄金塑像拿起来。
出现在眼前还是那片高远辽阔的苍穹,奇异鸟兽类的清鸣叫声再次萦绕于她的耳边,虽然尖锐刺耳但在她听来是喜悦的鸣叫声,手中握着的那片灼热一直熨烫到她心里,抚摸着塑像表面粗狂的线条,身形高大威猛的兽面人身鸟爪,彰显出威严神秘的美感。
许韵寒隐隐记得在石门那家旅馆当她第一次见着这尊黄金塑像时,她并不敢接触它,因为内心有些害怕觉得它带着一股邪气似的,而如今再次见到却只感到亲切。许韵寒想了想,抬手摸了摸自己下腹部,应该和那个神奇的玉蝉有关系。
回想着那个消失不见踪影的玉蝉,至今她仍能忆起玉蝉的温润手感,这样两件不凡的宝贝是从哪里流出来的?第一次遇到那伙人的时候是在石门,难道是河南某个墓葬里摸出来的?确实有可能,直至魏晋之前,那时河南是中原腹地,地位很高,很长一段时间都作为政治重心,甚至是政治中心,达官显贵云集。而古代人特别是有地位的上层阶级的人又格外重视墓葬,所以河南地底下多墓葬。
不过就她当时看到的时候,应该是已经出土一些时日了的。许韵寒心想,看来回去后她得找个时间回趟老家,打听打听最近一两年有没有传出什么大墓被盗的消息。突然,一个念头闪过,那个!平邑县那个工地不就正好是那段时间挖出了宝贝的么!
难道……许韵寒摸着表面雕刻着繁复纹路的黄金兽面人身塑像,是出自那工地上的?!
这个猜想让许韵寒恨不能马上回老家,去查证一番,无奈此刻离了老远。许韵寒拿着把玩了会儿,便细心地将它用她在拉萨八廓街上买的一件披肩包好塞进她的行李箱里面,便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不到六点半时,许韵寒就被一阵敲门声扰醒,打开门一看是还是昨晚那副打扮的黄三,将那特制箱子送来。
“拿去吧,记得把那个兽面像放进箱子,就当帮我们哥俩个忙,最近一段时间不要拿出来。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你认识我们,也不要说见过我们。另外,大哥让我向你说声,谢谢。”
“不用这么客气,我也没帮上什么。放心,我不会跟任何人提起关于你们的事。”许韵寒接过黄三递过来的箱子,认真地答应道。
“呵呵,我们哥俩肯定是放心妹子你的,对了,留个联系方式吧,你要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的,只要我们哥俩帮得上,绝没二话。”黄三说着就从裤兜里拿出手机,要了她电话保存之后,给她拨了过去,“这就是我的号码,如果你打的时候提示关机的话,那就就隔两天再打。好了,美女,那么就下次有缘再见。”
黄三左右看了眼走廊的动静,压低声音说了声拜拜,压低了帽檐转身就离开。
许韵寒伸着脖子左右望了望,温如纳吉他们应该还没醒,关上房门拎着箱子走进屋子。这个特制箱子并不大,十分小巧,就如那种木制红酒盒大小,通身表面呈现一种暗银色,材质是种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看起来像合金但是重量却是出乎意料的轻。难怪叫特制箱子,许韵寒看了半天也不得要领,小心拿出昨晚放在行李箱里面的兽面人身塑像,然后放进那小箱子里,再将小箱子裹上彩布披肩放回行李箱中。
弄好之后许韵寒又睡了会儿,直到戴小贝过来敲门叫她才起床。跟着戴小贝温如去楼下接了热水简单洗漱了下,纳吉去买了早餐回来,“收拾好了就过来吃早饭吧,吃好了咱们就可以出发了,刚才我出去打听了下,那个铁索桥已经修好了。”
“那我们还要走多久能到那曲?”戴小贝拿着一把小梳子正和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奋战。
“三个小时左右就能到。”纳吉拿着一张抹布擦了擦桌子,将买好的早点放上去。
“那太好了,到了那曲之后我一定要好好补补觉,这几天都没怎么睡够。”戴小贝欢呼了声,胡乱抹了抹脸随手将洗脸毛巾一扔就坐到桌旁吃起早饭。
正好被毛巾扔住的许韵寒,扯下胳膊上还温热的毛巾,无奈地转头对温如说,“我怎么觉得我带了个小孩子出来旅游。”
“母爱开始涌出来了?!哈哈哈,那你还是快找个男人结婚生个自己玩儿,多好。对了,昨晚是不是有男人去你房间找你?我好像听见你在门口和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温如问道。
许韵寒心里一跳,她和黄三说话的时候被她听见了?!许韵寒赶紧镇静了下,惊讶道,“啊?!什么男人的声音?和你们分开我就进房间睡了呀,你是不是听见的是你对面房间的人说话的声音啊。”
是对面房间的?温如回想了下,迷迷糊糊地只听见有男女说话的声音,很小声也没怎么听清楚,“哦,那估计是对面的吧。我还说是不是你遇到什么艳遇,有帅哥找你搭讪去哪,真是的,走,吃饭去。”
见温如没继续追问,许韵寒暗自松了口气,跟着坐下开吃。
几人凑合着简单吃了个馍馍喝了点酥油茶,各自拿着行李上车继续往那曲出发。
这次一路上很顺利,并没有遇到什么倒霉的桥断了这类的事情,快到中午时分,就到达了那曲。快到小镇的路上,沿途迎风飘着很多小彩旗,听温如讲道,上个月刚举行了一年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