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的孩子来说,的确是一个困难时期」我说,尽量表现出一些同情心。

「是的,迪莉娅和我找一切机会陪伴他,你知道的,在零散的周末和学校假期,可是在这里他接触不到一个人,除了俩个老家伙。」他对我苦涩的微笑着,说他要走了。

几星期过去了,几个月过去了,我有时看见斯蒂芬沿着小路与肯夫妇走在一起,有时看见他独自遛狗。当我们遇到一起,总是停下来聊一聊。我问他那些无聊的成人问题,学校啊、?朋友啊、?爱好啊等等。斯蒂芬总会问起我的家庭和工作。我尽量避免谈论家庭,不愿露出自家后院的悲惨状况。

在交谈中斯蒂芬总是凝神看着我,让我想起渴望食物的饥饿小狗。我不断告诉自己,他是在一个年长女人身上寻找妈妈的替代品。

有时我们的谈话会持续相当一段时间,尤其是在我不上班的日子。我们会坐在河弯的长椅上,有时候热情地说话,有时候美好地沉默着。在学校假期的时候,我看见他的次数会更多一些,他会和外祖父生活一个星期。

我发现自己对斯蒂芬越来越着迷,随着时间的推移,在16岁时,他长到六英尺高,身体也充实起来。那个干瘦的的年轻人已经消失,一个充满魅力的男人逐渐显露出来。

在我的女儿和斯蒂芬16岁的年底,我的家庭危机爆发了。从此,杰夫和我过着几乎完全独立的生活,除了他还指望我洗菜、煮饭以及打扫房间。

我们的房子,杰夫为了保持他的成功人士形象,是我们需要的两倍大,游泳池、?基本不用的网球场和三倍大的车库。房子对我们来说实在太大了,尤其是丽莎离家出走以后。

开始的时候,丽莎被警察带回家,因为被抓到偷商店的东西。他们决定不起诉她,但她必须参加警长主持的讲座。我陪她去了讲座,警长很严厉,不过并无恶意,警告丽莎,一旦再次被抓到时她将面临的处罚。在结束时,警长问,「你已经理解了丽莎,是吗?」丽莎垂着头,始终保持着沉默。对于警长的问话,她温驯地回答「是」。我感到非常担忧,因为丽莎从来都不是温驯的。

从她十四岁的时候开始,丽莎越来越桀骜不驯。她的温顺仅仅保持到我们走出门外。

「该死的混蛋,」她爆发了,「我骗了他。他妈的以为他是谁,教训我!」我决定不在大街上冒险,直到回家以后,才开始讲话。

「丽莎,警长是……」「你他妈闭嘴?!你知道什么?你自己郁闷,现在想让我也活得和你一样郁闷。我要为自己活着。我才不会因为老爸这样的狗屎,和别的女人上床就难过呢。」我感到震惊,不是因为她的粗言秽语,而是她知道她父亲的不忠行为。我已经尽我所能去瞒住她,但是她知道了。

丽莎走进她的卧室,一直没有出来,晚上她走出家门,在外面一直呆到凌晨。第二天我不得不去上班,一天没有看到她。

下班回家的时候,我在厨房桌子上发现一张便条:「我去和阿吉住在一起。不要找我回来,我已经查阅了法律,在十六岁以后你无权让我回来。」我知道阿吉,丽莎和他混在一起,那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孩,纹身,抽烟,嗑药。他租了一间单人房,靠领取失业救济金活着。我让丽莎离开阿吉的努力以失败告终,她现在下定决心和他住在一起。

经询问我发现丽莎是正确的。在我们的国家里,谁也不能强迫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回家。奇怪的是,那个社会工作者似乎是非常支持丽莎离家出走。虽然没有直接说出口,她暗示丽莎有必须出走的理由,可能是她父亲qiáng_jiān了她,可能是我虐待了她,也可能两者都是。

杰夫,他从我怀孕开始就对孩子不闻不问,他对丽莎的态度很是「开明」,并劝我像他一样。我明白他的意思是他没有什么对不起丽莎的,也不想让她回来。

我把她带回家的尝试,至少可以说,是一个可怜的失败。我找到阿吉租了一个房间的那所房子。敲门,阿吉出来了,他打赤膊,充满汗水和口臭的味道。他的臭味里,还混合着做爱后不冲洗发出的鱼腥味。

阿吉朝房间里叫,「你妈来了」。

丽莎来了,从他的肩膀后面看我。她的白皙肤色现在有点脏,她的嘴角有疮。在很短几天里她的仪表极大地改变了,但是有一样东西没有改变,毒舌。

「滚开婊子。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不回家,滚吧。」门摔在我的脸上。

我靠在房门对面肮脏潮湿的墙上,眼泪奔涌而出。

我没有可以诉说的人。父母都死了,没有兄弟姐妹,只有一个不能被打扰的丈夫。我从未感到如此的孤独与可怜。

我离开了那个地方,在接下来的日子中不停折磨着自己,我不知道对丽莎做错了什么。那个甜美可爱的小女孩哪去了?

杰夫对丽莎从来不管不顾,丽莎是我一手带大的,所以,我对自己说,「就是你的错,琳达。犯错的人就是你。」余下的日子里我夜不能眠,不停地被罪恶感折磨,但是一直没有找到答案,我到底错在哪儿。

有两样东西把我从彻底的绝望中拯救出来。一个是我的工作,它迫使我关注别的事情,暂时忘记我的不幸,哪怕只是一会儿。另一个是斯蒂芬。

他那时近17岁,遇到他时,我正在遛狗。阿诺德现在成了一条老狗,走得像蜗牛一样慢。而我就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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