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卿因为猜出依萍的职业,借口会影响到冷清秋和陆轻萍的名声,让冷太太和傅文佩保持距离,划清界限。关系到相依为命的女儿,冷太太一口答应下来。陆轻萍看穿了宋世卿的小算盘,发了一通火。
陆轻萍发脾气并不像冷太太认定的那样,因为依萍姓陆,和她是一家人的缘故,或许有那么一点点原因,但是最主要的是宋世卿的话没道理。和冷太太交好的是傅文佩,因为依萍的职业特点,再加上她不愿意和陆轻萍打交道,所以她很少到冷家来,而冷清秋和陆轻萍又各有各的事情,和依萍接触不多,所以宋世卿虑量的问题根本不存在。
在冷太太和宋世卿面前帮依萍说完话之后,陆轻萍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椅子上,陆轻萍把玩着一个茶杯,心中暗自思忖。这事,似乎还是男子对这方面敏感一点,冷太太和傅家属于接触最多的,按道理应该是最先发现,可是她却对那些蛛丝马迹视而不见,非要等宋世卿提醒才恍然大悟。
不过既然宋世卿能猜出依萍的职业,那么左邻右舍在外面工作的人,说不定也猜个八/九不离十。可笑依萍还自以为隐瞒的很好呢,她应该庆幸傅文佩因为不和左邻右舍走动,整日闷在家中,对外面的消息一点都不灵通,几乎等同于瞎子和聋子,又相信自己的女儿,所以依萍说什么就是什么,不然,事情早被揭穿了。
当着陆轻萍的面说陆家人的坏话,吃饭的时候宋世卿见到陆轻萍不免讪讪的,不过有冷太太圆场,再加上他的厚脸皮,很快就神色如常了,以至于不明内情的冷清秋从头到尾都不知道陆轻萍和宋世卿以及母亲之间还发生了一场风波。
陆轻萍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买了西瓜回来,早早就让韩观久把它放到后院井里湃上了。吃过晚饭,把西瓜拿出来吃,又凉又甜,非常爽口,陆轻萍贪嘴,不免多吃了两块,晚上睡觉的时候半夜起来又喝了隔夜的凉茶。本来她的肠胃就不好,因为吃了凉的东西,不免腹泻起来,后半夜跑了好几趟厕所。等拉的腿软,浑身无力的陆轻萍挣扎着找出治疗腹泻的药吃了,到了天明,虽然不在腹泻,但是却鼻塞声重,头痛欲裂,懒怠动弹,生起病来。
平常不爱生病的人一旦生起病来就是大病,何况本来陆轻萍的这具身体底子就被糟蹋的不像样子了,幸亏她来了之后,精心调养,才好了一点,因此这次陆轻萍的病可谓是来势汹汹,吃药打针,好几天才见好。因为生病,陆轻萍请假,没有去上班。被医生要求要好好卧床休息的陆轻萍一连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她觉得躺的浑身骨头都硬了。
身体有所好转之后,陆轻萍起身下床,将散着的头发用发带扎了起来,走在窗前的软榻上,坐在上面,隔窗向外望。阿娣进来询问她的病号饭,陆轻萍想了一下说道:“我记得密斯脱唐送来的东西里有一小箱鹌鹑蛋,你让梁嫂给我做成椒盐鹌鹑蛋吧,我想吃这个了。还有,再做一个虾仁炒蛋……”
“表姑娘,那箱鹌鹑蛋被舅老爷拿去送到隔壁金七爷那里去了。现在家里没有这个,表姑娘要是想吃的话,只能出门去买。”阿娣听了陆轻萍的要求,面露难色的打断她。
“送到隔壁去了?”陆轻萍听了之后,很是惊讶,说道:“我记得舅妈送给金七爷的端午节礼没有这箱鹌鹑蛋呀?这是怎么回事?”当初,冷太太要拿东西给金燕西送礼,这事她和陆轻萍说过,陆轻萍看过单子,鹌鹑蛋没在上面。
“这段日子舅老爷因为张罗诗社的事情,所以需要不时的过去金七爷那边。白天过后去,因为商量时间晚了,就会被金七爷留下吃晚饭。太太见舅老爷这阵子不怎么在家吃晚饭,听说舅老爷都是在金七爷那边用的,就说了舅老爷几句。说就算是帮着金七爷办事,但是这么一直白吃金七爷的总是不妥,所以舅老爷就将那箱鹌鹑蛋带过去了。”阿娣偷窥着陆轻萍的神色,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缘由讲清楚。
陆轻萍听了之后叹了口气,说道:“好了,我知道了。既然鹌鹑蛋没了,我记得不是还有一箱鸽子蛋吗?那就用鸽子蛋做好了。”说完见阿娣站在那里没有,她奇怪的问道:“你怎么还站在这里,不赶快下去呀?你别告诉我,那鸽子蛋也被送人了?”
虽然陆轻萍的声音和表情都很平静,但是阿娣还是瑟缩了一下,赶忙答道:“是的,那箱鸽子蛋也被舅老爷拎走送往隔壁去了。舅老爷觉得就一箱鹌鹑蛋未免有些拿不出手,所以就连带着那箱鸽子蛋一起拿走了,除此之外,舅老爷还拿黑木耳、一包银耳,还有一包笋干,一共配成六样礼送到隔壁。”
陆轻萍看着阿娣不说话,呼气,吸气,再吐气,来回几次,半晌才道:“你去我的卧室将我的手提包里的钱包拿来……”本来陆轻萍是想拿钱出来去买鹌鹑蛋回来的,但是在阿娣迈步往她的卧室走的时候,又被她叫住了,陆轻萍叹了口气道:“算了,你让梁嫂给我作个虎皮蛋吧,然后再做个鸡汤煮干丝,我不吃主食了,所以干丝多放点,再作个家常豆腐,切个酱牛肉,一会儿给我送过来。”
阿娣答应着下去了。陆轻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气,不气,生气伤身,本来她这就病着呢,要是气坏了,岂不是病上加病。因此尽量在心里开解自己,虽然密斯脱唐的东西是送给她的,但是送到家里那么多,显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