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你只是借住在这里,既然是借住,那么就请你有借住的模样好不好?” 陆轻萍冷冷的反讥回去:“好事?我怎么没看出来?我有什么不满的?我的不满多了!这房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在我名下的吧?既然这样,在这里开一道墙门是不是该由我这个房主同意才行?你们都商量好了,墙门也建好了,我这个房主才得知,不知道这是什么道理?”
“还有,什么一家人,不分嫌疑?谁和谁是一家人?这里有金、陆、宋和冷四个姓氏,不管怎么看,怎能联系都成不了一家人?不分嫌疑?谁和谁不分嫌疑?请你把话讲清楚,我和清秋还都是没有结婚的女孩子,现在虽然是民国了,但是女孩子的名声也是很要紧的,有些规矩还是要讲的,有些该避讳的还是要避讳的,又怎么能不分嫌疑呢?你做这事,说这话的时候,到底有没有为我和清秋想过……”
面对后面陆轻萍的指责,宋世卿急了,冷清秋是冷太太的逆鳞,而冷太太则是他对抗陆轻萍的武器,若是会给冷清秋带来坏的影响,冷太太绝对不会站在他这边,他气得跳起脚来大声反驳道:“你可别给我乱扣‘帽子’,我又怎么不为你和清秋着想了?不过修个墙门,怎么就扯上这么一大串,至于的吗?你要是不想让我住在这里,想撵我走,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的……”宋世卿反手给陆轻萍扣了一顶她要撵他出去住的帽子。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吵起来了?”得到韩妈通知的冷太太急匆匆的赶来,远远的听到陆轻萍和宋世卿的争执声,虽然不明内情,但是还是赶忙出声劝解道:“你们俩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好好说,非要吵个脸红脖子粗的,让人看笑话?”
陆轻萍冷太太以及跟着冷太太一起过来的冷清秋和韩妈,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问道:“舅妈,修墙门这事你知不知道?”
冷太太来到跟前后,看着已经修好的墙门,脸上露出意外的神色,见陆轻萍这么问,赶忙说道:“这事我还真不知道?我在屋里坐着,倒是听到后院叮叮当当的修墙声,我还以为是把塌了的墙给补起来呢,因为觉得现场恐怕都是灰尘,所以就没过来看。”转头问宋世卿:“二弟,怎么好好的,突然想起在这里修起墙门来了?这事是谁的主意?”
宋世卿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是我的主意。上次金七爷来我们家拜访,我觉得两家相处得很好,最好是在这开一扇门,方便彼此常常叙谈,免得还要在外面绕的大弯子,实在是不便。金七爷也赞同的很,所以今天金七爷就将工匠请了来,将墙门修了出来。”
冷太太继续追问道:“那你修墙门的主意有没有和轻萍说?轻萍事先知不知道?”其实不用问,单看陆轻萍的表现也知道她事先不知情,为了表明自己的在其中的无辜,也一并被隐瞒,她还是要问。
宋世卿觉得陆轻萍和冷太太未免大惊小怪,他还觉得委屈呢。“这又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大事,有什么好说的?我这么大的人,难道连这种芝麻绿豆大的小事都做不了主吗?再说,当时金七爷过来拜访的时候我就那么一说,之后你们得罪了金七爷,将金七爷气走,我还以为这事就这么作罢了呢,谁知道金七爷今天过来会将工匠一并请了过来?”金燕西今天的“突然袭击”,也打了个宋世卿措手不及,他哪里来得及告诉陆轻萍。
冷太太明白缘由了,她了解了宋世卿的心态之后,也就没心情再问下去了。之前,宋世卿曾经因为这房子是陆轻萍借冷太太的钱买的房子,所以觉得没有冷太太的钱,陆轻萍根本买不起房子,因此把这房子视为冷太太所有,为此冷太太苦口婆心的连劝带训好生说了他一番。
如今,看宋世卿的反应,不仅没有记住上次的教训,而且因为陆轻萍的年纪和冷清秋相仿,宋世卿把她当一个孩子看待,并把自己放在了她的长辈身份上,根本忽视了陆轻萍有独立的经济能力,能自己养活自己。陆轻萍是个独立的人,虽然和他们住在一起,但是她并不依附于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对此,冷太太忍不住扶额叹息。宋世卿就是没看明白这一点,所以才会犯这种错误。
冷太太神色严厉的说道:“二弟,就算金七爷没有知会你就把工匠请了过来,但是你是死人呀,动工的时候,你就不会拦在前面?怎么也要和轻萍说一声,听听她的意见再决定是否开工吧?家里的墙被推到,改建成墙门,不管这是大事还是小事,怎么也得和房主说一声吧?没道理家里建土建,房主却等土建建好之后才知道,你只是借住在这,又有什么资格替房主做主?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么一回事?”所以说轻萍生你的气是应该的!
宋世卿被冷太太说得知道自己理亏,不过他觉得自己虽然有错,但是功劳更大。“大姐,别生气了。我知道我没有早早告诉轻萍,是我的错。这会墙门已经修好了,还说这个有什么用,总不能把它推倒或者堵上吧?其实大姐,你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