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西月顿时哭丧一个脸,道:“殿下你不能这样!你还没听清楚我要你答应什么呢。”
楚遇道:“苏柳的事,我绝对不会插手。”
楼西月:你怎么知道我要问苏柳的!殿下你太不厚道了!
楚遇不看楼西月那苦闷的脸,然后将自己的马头一转,道:“楼西月,如果你现在还不马上快走的话,你今晚子时之前根本没有办法完成我交代的事,如果这样,我会将苏柳永远都留在南国,你就跟我到塞外去。”
楼西月:……
有这样的人吗?!不帮兄弟也就罢了,还拖后腿!威胁,这样光明正大面无愧色的威胁!
楼西月愤懑的想着,然后暗暗的吞了一口气,急忙接过楚遇的令牌,然后果断的开始行动。
而楚遇却看着满地的尸体陷入了沉思。
楼西月和苏柳的昏迷显然有人故意的,包括遇见这些人,显然都是有安排的。这个阵法如果不被楚遇发现,虽然不至于让他的计划完全的泡汤,但是却会让他这边的所有人陷入九死一生的地步,而这个阵法,显然是针对他所做的。
但是谁在帮他?
楚遇觉得有微微的不确定,即使心里有所担忧,但是他也只能选择接受这样的好意,至于在这之后发生的事情,只有之后再说。
其他的地方苏柳已经带人去了,苏柳的武功在他所有的手下中并不出色,但是却极为冷静,所以他才会将事情交给她去办。
他骑着马往城中走去,城门处已经聚集了更多的人马,一直延伸到外面,皇甫惊尘的身影也在城门口一闪,楚遇远远的看着他,神色莫名。
他从自己的包袱里拿出另外一件衣袍出来穿上,然后迅速的换了一张面具,转向另外的一边。
两条河的河水是奔涌的两边的堤坝只修到城外五里路,而在那些堤坝的两边,却是神态各异的龙形石柱。
楚遇将手放到龙形石柱上,有些心不在焉的点着柱子。他看似漫不经心,只是随意,但是如果有懂音律的人,那么一定会听出这原本是一首曲子,一首早就已经失传的上古歌谣。而更为奇怪的是,他的手指敲在那石头的柱子上面,竟然发出了回荡的声响,
柱子是空心的。
声音震荡开,而不经意间,河水仿佛荡了一下,然后再次恢复平静。
而楚遇也在看到了水震荡之后,停下了手指的敲动。
他看着远远移过来的羽林卫,然后躲开,等到人群分散之后,立马拍晕了一人换上衣服再次混入城内。
城内仿佛已经恢复了平静,灯笼在长街一望无尽,三三两两的人也开始在大街上游荡,酒菜的气息透过客栈的窗户冒出来,俨然是一副风平浪静。
楚遇的目光看向皇宫,然后微微一笑。
——
江蓠的手里把着一盏蓝玻璃莲花灯,在屋子里细细的翻着屋子里的东西,这是她所谓的母亲的。江蓠本身便不是“江蓠”,一来的时候便有了成人的思维,所以对于父母之爱并非那么渴求,所以“母亲”二字于她而言只是个名字而已。
而现在,她翻着这本应该属于她母亲的东西,心里却生出奇怪的感觉,她大概能明白这个女人的感情,那样的坚韧和隐忍,她是爱江衍的吧,但是她那骄傲的性子也不容许自己因为爱情而忘记自己本身的使命,所以,她选择了对自己和江衍最为残酷的一种方式,来惩罚自己对自己初衷的背离。
人世百载匆匆,为了那点而使两个原本相爱的人蹉跎岁月,值不值得?
江蓠叹息一声,将手中那块刻着“雄关万丈”的玉石放下。
而这个时候,门外却突然传来脚步声,江蓠从窗户往外看去,便看见黑暗中华衣妇人领着一群人走了过来,江蓠微微一笑,终于来了吗?
在饭菜里面下药或者在熏香里面弄一些让人神智颠倒的东西,这件事按照皇甫惊尘的智商是绝对做不出来,因为他知道自己对这些东西太过敏感,但是龙碧华就不一定了,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得到过定安候的爱情,现在肯定是想让定安候神智不清的时候让他说出那件东西的下落。
现在他已经等不及了。
江蓠慢慢的将窗户扣上,转身还闲暇的将自己屋子里的香炉里的熏香给压了,才听到“砰”的一声,门顿时被踢开,江蓠这才缓缓地打开自己的侧门,拂了珠帘,对着风火一般冲进来的声势浩荡的龙碧华问道:“有何贵干?”
来得人气势汹汹,说话的人清清冷冷,那股子喷薄而出的气势瞬间便萎了下去。
江蓠的目光落到龙碧华身后的江明琅身上,她的手指还是微微弯曲的姿势,而龙碧华的衣袖,却微微的皱着,看来在刚才江明琅想要制止龙碧华冲动的行为,但是无果。
江蓠的心中也对江明琅暗暗的赞叹。
江蓠的目光再次往江明琅的身上一转,目光在她腰间挂着的玉佩上微微一转,在她的记忆里,江明琅从来没有佩戴过多余的物什,这又是多久有的?
龙碧华将自己的袖子一挥,问道:“你是什么人?”
江蓠道:“暂时服侍侯爷的人。”
龙碧华尖锐的道:“服侍侯爷的人?怎么服侍?”
即使江蓠的涵养再好,听了这话也不由得微微变了脸色,顿时一抬手,然后“啪”的一声,巴掌已经狠狠的落到了她的脸上。
这一声分外的响亮,甚至连江明琅也呆在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