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何处有风月,风月居内风月局。
无边风月居这五个字在整个楚国,就仿佛“楚”姓一样象征着某一个的巅峰。前者象征的是权,而后者,象征的是财。
汉白玉地板从走廊铺往内堂,上面用南国的刀工刻满了西番花纹,华贵而典雅。姿容秀美的侍女拿着七星灯列在两边。
赌堂内,夜明珠缀满了墙壁,青铜鸟烛台衔着烛火,将整个空间的缝隙填满光明,整块黄花梨木劈就的长条木桌上,衣着华贵的男子坐在两边,戴着金色的面具,面色各异。身着纱衣的绝色美女含笑依偎在他们的怀里,用朱唇吻过他们想要的地方。
这是逢场作戏的王国,也是灯红酒绿的盛宴华城。
“紫衣侯到——”门口的少女柔媚的嗓音响了起来,然后伸手拂起珠帘。
面戴金色面具的男子走了进来,华贵的房间竟然顿时有些俗了,他嘴角勾着一丝似笑非笑,眉眼间缓缓流动的冶艳,风华无双。而他的旁边随着一个同样紫衣的少女,虽然戴着面纱,但是一双眼睛清凌凌的,仿佛这满室的灯火都无法侵染那一份冷清。
紫衣侯其人,也算是一号人物,其人fēng_liú无匹,浪荡不羁,姿容非凡,所到之处倾到众女,看来果然不差。
江蓠站在楚遇的身边,目光往场上一扫,就看见桌上的主位上坐着一个同样戴着金色面具的男子,虽然所有人都有同色的面具,但是这个人却意外的不同。
他搂着旁边一个美人,伸手往她的衣服里探,薄薄的纱衣内,少女的肌肤若隐若现,这般的狎昵,本该不堪,但是那人眼睛却清明无比,和楚遇一样勾着一分似笑非笑。
看来这人便是无边风月居的主人“多情公子”。
旁边立马有少女走过来将楚遇引到位置上。
江蓠随其他少女一样跪坐在他的旁边,低着头看着那巨大的赌桌上的水晶筹码。
看这样的赌法,约莫是最简单的牌九。但是最简单的规则往往最刺激,直接而粗暴。
那多情公子突然抬起头来,一双眼睛从楚遇的身上渡过,然后转向江蓠,将自己身边的美人一推,道:“紫衣侯,你身边的女人我看着不错,不如给我,待会儿我让你是个筹码。”
江蓠听了这话,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心中却想自己哪里惹得这男人的注意,亦或者,他只是在试探什么?
她还在想着,却不料腰上一紧,楚遇的手笼了上来。
这纱衣本来便薄,楚遇的手挨上去,几乎能感受到那滑腻的肌肤,在手下如花一般的绽放。
江蓠的身子一僵,那薄薄的茧磨在那儿,一股子软软的酥麻意窜了上来,止也止不住。
楚遇的手将她微微一带,托着她往自己的怀里一坐,软玉温香的滋味,还有少女淡淡的清香,素净而典雅。
江蓠的身子软倒在他的怀里,明明是逢场作戏,却偏偏旖旎遍地丛生,她的肌肤触着他的肌肤,柔软的和结实的,如此的相接。他将她笼在怀里,气息罩着她,她禁不住的微微的侧开自己的头,免得受这心中的忐忑。
楚遇嘴角一弯,转向那多情公子,笑道:“今日这美人我只喜欢这一个。钱财而已,值得上佳人一笑?嗯?”
他谈笑间风雅自生,看得场上的那些绝色美人都直了眼。
多情公子的目光从楚遇轻巧的扶着她腰的手掠过,伸手一把捞起旁边的美人,端起自己手中的酒杯,对她道:“喂给我。”
那娇滴滴的美人眼中媚波流转,纤细的手指接过酒杯,然后往自己的嘴里一倒,然后“嘤咛”一声倒在他的怀里,攀住他的肩膀,樱桃小嘴凑上去,琥珀色的美酒渡到他的嘴边。
多情公子的眼角挑向楚遇,一把将怀中的美人推向桌前,吮吸住美人的嘴唇,手指在美人的身上流动,当真是靡丽至极,看得场上的其他男人不由的眼热。
等到多情公子抬起头来的时候,那美人已经化成一滩水,眼睛迷离的不停喘息。
江蓠心中告诫自己一定要放轻松,现在不能露出一丝的马脚,所以僵着的身子缓缓的放松下来,轻轻的靠在楚遇的怀里,睁着一双清凌凌的眼静静地看着那边的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当她靠上去的时候男子的身子微微一怔,但是再仔细感觉又像是什么都没有。
多情公子看着对面的两人,似笑非笑的道:“不是说紫衣侯最是fēng_liú吗?女人,当是这么玩才对。你把你怀中的美人给我,我阁中的美人你随选两个,如何?”
他这句话一说,场中的男子都微微的露出艳羡之色,谁不知道多情公子阁中的美人乃是世间少有,甚至当年作“天下美人谱”,他阁中的美人就有三个跻身前十,并且其中一个还位居探花之位。
楚遇伸手,如玉的指骨轻轻的卷起少女额角的一丝乌发,慢慢的放到自己的鼻尖,轻轻地嗅了嗅。
这姿势别人做来最多是fēng_liú,但是他偏偏带着一丝清华之气,高雅而魅惑。
他眼角横飞出那波光艳色,仿佛十里青山花开浓艳,在夜明珠的光辉下让人睁不开眼。
他缓缓的笑了笑:“若非我喜,不过一皮囊而已。美人么,在骨不在皮,难道不是?”
多情公子的目光在江蓠的身上一转,点头赞道:“想来紫衣侯对美人果然深为了解。不过,这美人之美可不仅仅在在骨,更在内身。这榻上滋味才最是重要,有些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