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一落,两人均很惊讶。
他们公子一向对女子唯恐避之不及,如今不但让这女子做主位正座,还让他们如此正式的向她请安,就像,就像是拜见未来的女主人一般。
两人仅仅是一瞬间的惊讶,便齐齐向纳兰冰行礼,“清莫清扬,见过纳兰小姐!”
“你们以后便跟随在纳兰小姐的身边!一切听她令行事!
她的命令便是我的命令!
你们怎般跟随我,便怎般跟随她!”上官慕白掷地有声,眼神中迸出的是不容置疑的坚定神情。
清莫与清扬自小跟随在上官慕白的身边,知道他的命令只需执行,不许知道为什么。
“属下遵命!”
“这些‘清’字辈的护卫都是我的近身护卫!
武功自是不在话下,清莫擅长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之术。
清扬性格过于冲动,还有待历练!但他擅长追踪之术,有他二人在你身边,可以取长补短,也便于与我联络!
冰儿,我希望以后但凡有什么事情,或者计划,我都能为你分担!”上官慕白深情、温柔地对纳兰冰说道。
清莫看了看清扬,用眼神示意,“这还是咱们公子吗?”
清扬回清莫一个眼神,“谁知道啊?我也是第一次见公子如此失常!”
上官慕白假装看不到,纳兰冰则颇为好笑的看着几人。
午膳时分,清舟与黄文天一同回到了别院。
还带回了伤痕累累、不醒人事的竹文。
“我们是在城外庵堂中找到她的,我带人赶到时,这位兄弟已经救出了竹文姑娘!”清舟指了指一旁的黄文天。
“竹文姑娘,伤得很重!”黄文天找不到适合的词来形容竹文的伤,只能这般提点,让纳兰冰有个心理准备。
“清莫与我去查看竹文的伤势!
清扬在门外候着!
你且去休息,这才解了毒,不能累着!”说完,纳兰冰便急切的带着清莫向竹文所在的房间而去。
一把推开房门,纳兰冰快步走到床边,悲从中来。
这还是她所熟悉的竹文吗?
不到两日的时间她已不成人形。
那张眉清目秀的脸上再也看不到往日的美丽,她的右脸上有着两道十字相交一寸长的刀口,伤口未及时处理,已开始流着浓水,肿得厉害。
脸上其他地方也没有好的地方,青一块,紫一块,嘴角也都已裂开。
纳兰冰深深的闭上眼睛,缓缓的做了个深呼唤,睁开眼,一边轻解着竹文的衣服,一边对清莫说:“去准备木桶与热水,我要为她沐浴!
再准备上等的伤药与银针。
还有准备一套干净的衣服。”
“是,主子!
我马上便去准备!”
纳兰冰虽然是轻解着竹文的衣服,但当她的手一触碰到竹文时,竹文还是全身紧绷,眉头深锁。
“小文儿,不要怕!
我是小姐,是你最亲爱的小姐!
不要怕,你已经回家了!
不要怕!”
在纳兰冰的安抚下,竹文慢慢的放松,身体不再害怕与抵抗。
但纳兰冰的心,却像被狠狠剜了一刀般,小文儿,这两天你都遭遇了什么啊?
纳兰冰解开了竹文身上所有的衣服,再看到她满是鲜血的下体时,她想杀人,她真的好想现在就将那些伤害过竹文的人全部杀掉。
清莫默默的将纳兰冰所要的东西都准备齐全,再看到竹文的惨状时,眼神黯然。
纳兰冰将白色的棉布洗净,清理并检查着竹文的下体。
“我开个止血的方子,你马上去抓药,熬药,要快,晚了她会有生命危险。”竹文的下体仍在流血,应该是被人侵犯时伤到了**。
“是!”
纳兰冰开好了方子,清莫飞一般的跑去药房抓药,上官慕白常年病着,一般的药材,别院中都是有的。
纳兰冰继续清理、检查着竹文的身体,每检看一寸,纳兰冰的心便沉下去一些。
竹文肋骨断了三根,内脏有明显的震伤,应该是曾经反抗造成的。
手筋、脚筋均被人挑断,指甲也均被人拔光,竹文的伤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纳兰冰将竹文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中,她的手不停的颤抖,她从来没有这般愤怒过,却也从来没有这般自责过,她应该在竹文摔断腿时便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的,她应该将竹文与方嬷嬷安排在文秋阁的,她自诩为心思细腻,怎么这次竟这般大意呢?
纳兰冰查看完竹文身上所有的伤势,心疼得连话都说不出口,那颗刚刚被慕白温暖的心又瞬间变得冰冷,浑身上下散发着慑人的凛冽的气息。
纳兰冰先用银针封住竹文周身**穴位,减少她的疼痛及血液流动的速度。
然后开始为竹文清理身体,接筋、接骨,包扎伤口。
“主子,止血药熬好了!”清莫半刻也不敢耽搁的将药备好了。
看着纳兰冰极细致的为竹文医治,清莫有股莫名的感动。
在这个世上,丫鬟、奴才的命都是低如草贱的,很少有主子会像纳兰冰这般,如此在意自己的丫鬟,不但在她失踪后奋力去寻找,还在发现她受伤后如此放下身份,小心翼翼的为她疗伤,她突然觉得公子将她赐给纳兰冰是个极好的决定,跟着这样的主子,便是死了也值得。
她也突然懂了,为何公子会喜欢上这个女子了。
“来,这个药方,再去抓药!六碗水熬成两碗!
另外,我需要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