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文听了张炎的话,也知他说得很有道理,可冰儿是自己唯一的女儿,让她不担心,她说什么也做不到。
“夫人,趁热将药喝了吧!”秋菊端着药站在林秀文床前。
林秀文愁眉未展地接过了药,一饮而尽,又将碗递给了秋菊,“身上的伤可还好?”
秋菊憨憨一笑,“夫人莫担心,奴婢用过张大人的药,已经不疼了。”
林秀文总算感觉有些欣慰,随后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有些焦急道:“秋欣还没有回来吗?”
秋菊摇了摇头,有些担忧道:“从昨日秋欣去***后,便一直没有她的消息!”
林秀文听到仍是没有秋欣的消息,心情更是沉重,幽幽道:“侯爷若是下了朝,请他先来文秋阁,就说我找他有要事?”然后又转头看向张炎,“张大人一夜未睡,辛苦了,快去歇息吧,若是张大人有小女的消息,还请差人来转告一声!”
张炎见林秀文情况大好,自己又十分担心纳兰冰的情况,于是应了林秀文的要求后,便匆匆离开。
秋风徐来,站在窗前的林秀文感觉到了丝丝冷意,紧了紧身上披着的外套。
“夫人,天凉了,您身子才有些好转,还是回塌上歇息吧,莫再受了寒!”秋菊看着一上午一直忧心忡忡的林秀文,很是担心。
林秀文摇了摇头,已近晌午,纳兰刚还没有回来,文媚仍是没有消息,就连张炎也未带来只字片语,这让她越来越担心,心里就像有团火,烧得她整个人焦躁不安,这清凉的秋风刚好可以解解她的烦躁。
“侯爷到!”屋外传来丫鬟的通报声。
纳兰刚皱着眉,看着林秀文清瘦而孤单的背影,叹了口气,“秀文!怎么开了窗?小心着了凉!”
林秀文不语,也未转身。
纳兰刚走到她的身边,轻轻转过她的身体,发现她已泪流满面,那颗坚硬的心,瞬间化成绕指柔,纳兰刚轻轻将她拥在怀里,“秀文,今日下了朝,我便去了大理寺,小五虽在牢内,但她一切安好!因为此案事关太后侄孙女,皇上下旨命大理寺卿与南、北郡王三方汇审!
我问过小五,小五一口咬定她是被冤枉的,我相信,若她真的没做过,定能还她一个清白!你莫要担心,要照顾好自己与孩子!”
虽听纳兰刚如此说,但是林秀文的心仍是忐忑不安,三方汇审,那便说明此案重大,林秀文抬起头,祈求道:“刚哥,我想去看看冰儿,带去我看看冰儿吧!”
“不行!”纳兰刚一口回绝,“那是什么地方,岂是你一个内宅孕妇能去的,我已托人好生照顾小五,你休要再担心!”
“刚哥,见了冰儿一面,便是安心了,你就让我见她一面吧!”
纳兰刚松开了林秀文,“不行!你昨天刚动了胎气,那种地方实在不适合你去,你就安心养胎吧!
我还有公事要处理,晚些再来看你!”
说完纳兰刚不给林秀文再次乞哀告怜的机会,转身离去。
林秀文冷冷一笑,说到底他只是怕她这般挺着肚子去看冰儿有失他的严面罢了,他虽多情,但终究更薄情。
秋菊有些担心地看着更加落寂的林秀文,“夫人,您该用午膳了!”
她摇着头,此时,她哪里有胃口吃得下饭呢,只是轻喃地说:“这府里终究是没有人在意冰儿的吗?”
秋菊听了,鼻子一笑,随后安慰道:“小姐不是还有您吗?想来,老夫人是真心疼!”
林秀文突然眼前一亮,她怎么忘了还有老夫人,于是急急地抓住秋菊的手,“对,还有老夫人!秋菊,你去吩咐小厨房准备南瓜薏米羹,这是老夫人最喜欢的,下午咱们便去给老夫人请罪,再求她想办法带我们去见冰儿!”
秋菊见林秀文终于不再郁郁地样子,连忙道:“好,好,好!奴婢这便去准备,只是夫人得用些午膳,否则奴婢可不敢带您出院,万一病了,奴婢怎么向小姐交待!”
林秀文终于微微一笑,“你去备膳,我吃便是!”
林秀文吃过午膳,喝过了药,又小睡了一会儿,便带着秋菊与南瓜薏米羹来到了霄云阁。
霄云阁内,老夫人因为昨日之事,又听闻纳兰冰杀人入狱,也是病恹恹地躺在塌上,听闻林秀文来了,脸色更加不郁,挥了挥手,便想让云紫将人打发了。
倒是一旁的金嬷嬷向云紫使了眼色,让云紫先停下脚步,然后语重心肠的说:“二夫人今日来怕是为了五小姐的事,老夫人不心疼二夫人肚子里的那个,难道真的连五小姐也不心疼了吗?”
老夫人靠在金丝软枕上,低下了眼睑,沉思了片刻,才颇不情愿地道:“云紫,让她进来吧!”
林秀文与秋菊缓缓而来,林秀文带着淡淡的笑容,“儿媳给母亲请安!”
老夫人没看见清莫,又见林秀文一副笑容,心里总算舒服了些,可也只是看了林秀文一眼,算是回应。
林秀文将食盒放在一旁,取出南瓜薏米羹,亲自端到老夫人面前,“母亲,儿媳只能说,儿媳从来没有害过任何人,昨日之事都是一场误会!
俗话说得好,路遥之马力,日久见人心,儿媳相信,总有一天母亲会真真正正的看清儿媳,相信儿媳的!
这是儿媳命人准备的,母亲您最喜欢的南瓜薏米羹,母亲您尝一尝,甜香可口,您定会喜欢的!”
老夫人冷冷地看着林秀文端着碗,并没有接过的意思,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