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嬷嬷大惊,“老夫人,老夫人,您醒醒啊,您醒醒啊!老夫人!”
金嬷嬷颤颤地摸了摸老夫人的鼻息,吓得呆坐在一旁,喃喃道:“死了,老夫人死了!”
秋菊与林秀文也被突如其来的一切吓呆了,直到屋外的丫鬟听到金嬷嬷大叫的声音闯了进来,几个人才回过神来。
金嬷嬷挡在门口,“云紫,快去请侯爷,就说二夫人毒杀了老夫人。二夫人得罪了,您毒死了老夫人,在侯爷来之前,您怕是走不了了!”
云紫飞一般地跑去前院找纳兰刚。
林秀文在秋菊的搀扶下,也探了探老夫人的鼻息,毫无气息,“怎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她紧紧拉着秋菊的手,“秋菊,这两日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秋菊看着今天刚刚身体情况有所好转的林秀文,一时间脸色又变得毫无血色,心疼地扶她坐了下,“夫人,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您都得先顾着自己的身体,您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啊?”
林秀文呆呆地点了点头,秋菊暗叹了口气,这两日夫人与小姐怎么会接二连三的成为杀人凶手呢?
在纳兰刚来到之前,林秀文一直沉思,未再说话。
“母亲,母亲!”两刻钟后,纳兰刚匆匆赶到,抱着老夫人的尸体,痛哭流涕,他自幼丧父,是苏氏一手将他带大,母子感情一向亲厚,如今母亲被人毒害,心中之痛可想而知。
哭了许久,纳兰刚缓缓起身,老夫人的死亡经过,云紫已大体向纳兰刚讲过,他满脸泪痕悲伤而愤然地看着林秀文,“啪!”,他一抬手狠狠扇了她一记耳光。
秋菊连忙扶住林秀文,林秀文嘴角流血,冷笑地看着他,“我知道我说不是我做你,你现在怕是不会相信!
只是聪明如侯爷,难道不明白,若是我想杀害老夫人,只需要派清莫夜半时分,悄悄潜入霄云阁,便可以做到人不知,鬼不觉,有何理由亲自将毒羹送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吗?”
纳兰刚刚刚被这突如其来的死讯击得没了理智,如今听到林秀文所说也知道此事疑点重重,想到自己刚刚打了她,他有些尴尬地看着她,林秀文别过脸,不想再理他。
纳兰刚觉得在奴才面前严面有损,冷哼一声道:“虽然此事疑点重重,但母亲到底是喝了你的甜羹才会七窍流血而死,便是凶手不是你,你也有失察之罪,何况凶手到底是不是你,还有待查证!如今念你怀有身孕,就先暂且禁足于文秋阁内,在母亲的死因未查清之前,你不得离开文秋阁内一步!
吩咐下去,老夫人的丧事要办得隆重,对外宣称老夫人是因突发急病而离世,若是让本侯听到外面有任何关于老夫人死因的闲言碎语,本侯就将你等全部杖毙!”
“奴婢遵命!”屋内一众嬷嬷、丫鬟连忙低下头去。
“侯爷,此事怕是不能就此了结,这样怎么对得起死不瞑目的母亲!”南宫宁清冷的声音自屋外响起,随后她缓缓进来,随她而来的,居然还有官差。
纳兰刚看着她身后的官差,又惊讶,又不郁,“你为何带着官差而来?”
南宫宁不理会纳兰刚的不郁,只是颇有些得意地看着林秀文,“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命案,有人居然大胆到毒害婆婆,身为纳兰家的儿媳,自是要为母亲讨回公道,自然是要报官,将凶手绳之以法,不是吗?”
“你,你报了官?”纳兰刚又是大怒,又是大惊,怒的是她居然报了官,家中丑闻明日就将传遍整个京城,惊的是她居然动作如此之快,母亲才死没多久,她便已将官差带到。
林秀文有些了然地看着南宫宁,“没想到姐姐居然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母亲刚刚过世,姐姐就带来了官差,还是姐姐在秀文送甜羹的路上与秀文相遇时便已经知道,母亲吃了秀文的甜羹就会毒发身亡呢?”
南宫宁也不辩解,高傲地看着林秀文,“未卜先知也好,什么时候知道的都没有关系,你已经是货真价实的杀人凶手,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女儿才刚杀了荣国公府的多敏郡主,母亲又毒死了自己的婆婆,因为你的关系,小五之案怕是未审罪已定了!”
一直淡然的林秀文,终于激动地站了起来,“你怎么对付我都可以,但小五是无辜的,她只有十二岁,她还是个孩子,她还有很长的人生!”
南宫宁一甩衣袖,不再看向林秀文,转向官差道:“麻烦几位官爷将人犯带走!”
纳的路上曾经碰到了南宫宁,那甜羹里的毒也极有可能是南宫宁的栽赃嫁祸,可是一切都只是猜测,全无证据。
纳兰刚怒视着南宫宁,却恨自己此时根本没有理由阻止她,否则包庇杀母凶手的大帽子就直接扣在了他的头上,这在重孝的天南,是不可原谅的错误。毒妇,毒妇,她南宫宁才是真正的毒妇。
其中一个官差向纳兰刚抱拳行了礼,又送上自己的腰牌,“侯爷,下官是大理寺官役,按律下官必须将二夫人逮捕,择日开审,还请侯爷行个方便。”
纳兰刚知道此事已无其他选择,自怀中掏中一枚金牌,缓缓放在林秀文手中,清摸着她的脸,“痛吗?”
林秀文摇了摇头,南宫宁刚气得眼睛眯成了缝。
纳兰刚又轻拭着她嘴角地血迹,然后将金牌塞入林秀文手中,“这是皇上御赐的金牌,有它护着你,没有人敢对你乱用刑,你有身孕在身,带上清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