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纳兰刚铁青的脸,“侯爷,冤枉,妾身冤枉,妾身冤枉啊,是他们合起伙来陷害我,陷害我。”
纳兰琪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跟着梅姨娘一起向纳兰刚求情。
倒是纳兰冰慢悠悠的的坐了下,优雅的端起桌上的茶碗,看着梅姨娘,声音淡然而冷清,“冤枉?陷害?
这两个词太纯良,用在你身上实在不适合。
俗话不是说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嘛。
别做了亏心事,被人揭发了,就不知羞耻的喊冤叫屈,别把所有人都当成了傻瓜。
实事胜于雄辩。
若是清莫一人指证你,也许是她在说谎。
可是你的亲舅父,你青梅竹马的王二都指证你,那代表着什么?
相信像父亲这么聪明的人,心里一定很清楚个中缘由。”
“不是,不是的,根本不是这样的。
一定是五小姐收买了他们,是五小姐收买了他们。
侯爷倒台对我有什么好处?对我有什么好处?
小姐已经死了,侯爷才是我唯一的依靠,我怎么会亲手毁了自己的依靠,我怎么会那么傻呢?”梅姨娘仍在努力的为自己辩白。
“傻?你可真会夸自己。
你可不傻!
依靠?你可时真心当父亲是你的依靠了?
再说,你有什么资格让父亲当你的依靠?
美貌?这个东西,若你真的有,南宫宁怎么敢放心的将你送给父亲呢。
智慧?这个东西,别说这辈子了,估计下辈子你也没有。
才情?连你家小姐南宫宁都没有的东西,你就更不会有。
儿子?若是你现在有了身孕,那肯定就是背着父亲红杏出墙了。不过就算你红杏出了墙,一你的年纪,想有也很难。
没有美貌,没有才情,再蠢钝如猪,又无子伴身,你凭什么让父亲当你的依靠?
父亲正值壮年,又位居高官,就算他不纳妾,也会有很多官员急着塞给他,就你这般人老珠黄,怎么可能留得住父亲的心?
不过,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知道自己没有希望,所以你从来没想过要拿父亲当依靠,甚至巴不得父亲出了什么意外,你就可以带着你私吞的钱财远走高飞。
是也不是?”纳兰冰气定神闲的直戳她的谎言。
梅姨娘一惊,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惊慌,大叫着,“不是,不是!
你胡说,你胡说,你,你血口喷人。”
纳兰冰皱着眉头,轻挖了挖耳朵,一副被震到的样子,颇为嫌弃的道:“血口喷人这个词,你已经用了好多遍了,是不是应该换个新鲜一点的了?
知道你才疏学浅,但也不至于非要将自己的缺点暴露得如此彻底吧。
再则,你也不用这么激动,看起来过分的心虚,我纳兰冰从来不是口说无凭的人。
一定会让你心服口服的。”
她看向纳兰刚,“父亲,今天在回来前,女儿擅自去查了查铺子里的账,以及点算了仓库中的贵重物品,发现无论是账目,还仓库中的物品都对不上了。
其中,就连皇上赏赐给父亲的花雕仙鹤白玉屏风都不见了。”
“什么!”纳兰刚猛的起身,玉赐之物都能不易而飞?若是让皇上知道了,那可以杀头的大罪,他怎么能不紧张。
梅姨娘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她没有想到,纳况。
“父亲不必如此紧张。
到底是御赐之物,梅姨娘既是偷了,也不敢轻易销赃,必定是藏在什么地方了。
父亲只需派墨一前去仔细搜查梅姨娘的寝院,尤其是什么地窑,密室之类的地方,相信应该会有所收获的。”
纳兰冰微微冷笑,她纳兰冰但凡要下定决心对付谁,必是绝杀,决不给他任何的喘息之机。
纳兰刚狠狠瞪了脸色惨白,已说不出话的梅姨娘,然后忙让纳兰墨一前去搜查梅姨娘的寝院中。
不到半个时辰,墨一就在梅姨娘的床下的密室中,搜出了大量的金银珠宝,值钱的摆件,其中就包括那座屏风。
梅姨娘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她知道如今她再说什么,纳兰刚都不会再信任她了。
“梅—香—兰!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好,你当真好得很!
你偷了这么家当就以为可以是无忌惮的为你家小姐报仇了,是不是?
你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算计本侯。
该死,当真该死!”纳兰刚眼中冒着火光,牙咬的直响,怒火滔天。
随后,一脚踢开为梅姨娘求情的纳兰琪,狠狠踩在梅姨娘的头上,大叫道:“从来没有人能将本侯玩弄与股掌之中,南宫宁不能,你更不能!”
“父亲,饶了娘吧,饶了她吧……”纳兰琪几乎被吓傻了,只能这般机械的哭喊着。
纳兰刚对着她大喊道:“哭什么哭!
她不是你娘,你娘只有一个,她叫林秀文,眼前这个,只是个下贱的姨娘,谁准你叫她娘的。
墨一,墨一,本侯以后再也不想看到她。”
墨一明白,这是侯爷吓的杀令,于是提着梅姨娘就下了去。
梅姨娘不停的挣扎着,“我错了,侯爷,我错了,饶了我这一次,饶了我吧……”
“娘……”纳兰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梅姨娘被托走。
这场风波看似就这样结束了。
入了夜,纳外一个偏僻的小草屋,本该死去的梅姨娘正大口喘着粗气的坐在地上。
她脸上近无血色,看起来格外的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