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张毅城还以为就是普通的庄客或被什么东西觅上了,但听李村长越形容越不对劲,这李双全的媳妇,情况跟柳蒙蒙当初有点类似,身上东西也不只一样,但好像更复杂。
姥爷,我能不能去看看她啊?张毅城道。
行,我陪你去!李村长叫上李大贵李二贵,陪着张毅城一块来到了李双全家。
到 了李双全家门口,张毅城可算知道什么叫全村首富了,此时李村村民的主要的经济来源无外乎种地种菜,连李村长家住的还都是文革时的土坯房,人家这专业户家已 经盖起大瓦房来了,院子的面积比李村长家大了三四倍,靠东头整整一面墙都是养兔子用的格子,院子里还停着一辆半旧不旧的大发*,貌似是私家车。
李双全是个挺俊俏的小伙子,据说母亲是河北省公路管理局的干部,父亲是部队的干部,都在外地,因为父母感情不好,此人从小便在大伯家长大,后来其父母感情又好了,曾经千方百计的想弥补孩子,但这李双全却始终对父母很冷漠,宁愿拒绝父母给的几万块钱的本钱,白手起家自己干。
听说村长又给找人来看了,这李双全勉强的挤出了一丝笑脸,但一看众人前呼后拥的竟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不禁又是一叹气,只是象征性的点了点头。
李叔叔你好!张毅城鞠了一躬,能让我瞧一眼阿姨么?
好屋里请李双全把众人让进了屋里,打开门,只见床上厚厚的棉被中,裹着一个脸色白里透青的女子,要按现代的话说,俨然像个化过浓妆的。床边放着一筐青草,而这个女子的枕头边上,似乎慢是没嚼干净的草渣子。
他不热吗?走近了以后,张毅城也是一皱眉,心说大热天的裹棉被,没病也得热出病来啊怎怎么这个姿势?
她天天发抖,裹成这样才不抖李双全哭丧道,白天这样,晚上就出去骂李双全看了一眼身后的李队长,没往下说。
张 毅城缓缓把脑袋凑了上去,感觉一股强烈的臊气味扑鼻而来,只见这背子里裹的女子两只眼睛呆若木鸡,一眨不眨,用手晃荡也没反应,就如同瞎了一样,而身体则 俨然就是趴在了床上,而且趴的姿势还挺特别,两条胳膊,肘部着床,小臂呈喇叭口状向外,腿也一样,膝部着床,小腿向外,张毅城自己用胳膊比划了一下这个姿 势,还挺难拿。
多长时间了?张毅城道。
从发现那会到今天,一个月得多了李双全哭丧着脸道。
能把被子掀开看看么?张毅城问道。
行李双全缓缓的掀开了被子,只见女子双手双脚都紧紧的攥着,一动不动,裤子湿乎乎的,呀又尿了!唉!一掀被子,李双全一嘬牙花子,深深的叹了口气,李叔,你们能先出去一下么?
几人来到了院里,李村长也是一个劲的皱眉,毅城啊,你能弄就弄,弄不了可千万别逞能啊
嗯张毅城的眼珠一个劲的乱转,姥爷,最近村里死过什么动物没有?
死过啊!他们家兔子都死了,不是跟你说了吗李村长道。
嗯这就对了张毅城道,兔子觅上了
兔子也能觅人?李村长有点不信。
不是一只他家死了多少只,就有多少只觅她张毅城道。
那兔子怎么还会骂人啊?咱老李家也没吃过他家兔子啊旁边的李三贵也挺郁闷。
还有别的东西张毅城小大人似的,满脸的沉思,这得得道晚上再看看我见过一次这种东西吊死鬼和蛇,但这个身上好像不那么简单对了,姥爷,咱们家有没有什么仇人,最近死了?
没有啊从来没有仇人啊李村长也楞了,就那个李树林啊,莫非那小子死啦?
李树林是谁?张毅城一愣。
张毅城这么一问,李村长立即暗道不好,说漏嘴了,正在这时候李双全端着一个大盆从屋里出来了,李树林没死前不久还找过我呢
什么?李富贵一听这话,眼珠子立即瞪圆了,这敢情好,人家刑警同志交代让自己了解情况,还没等自己问呢,当事人自己先交代了双全,李树林找你干啥!?
注解*:对硫磷:剧毒农药,俗称1605,因其毒性过大而被全国大多数省市自治区明令禁止在粮食作物、果树、蔬菜、茶叶、烟叶上使用。
关于使用对硫磷农药浸泡棉花籽:众所周知,棉铃虫是一种抗药性极强的害虫,为了避免棉花籽中带有棉铃虫的虫卵或幼虫,部分棉农经常采用的方法便是用高浓度剧毒农药浸泡棉花籽。其中对硫磷便是使用率较高的农药。
后三:即改革开放中期比较常见的东风三轮,采用250cc排量单缸汽油机,是当时比较普及的交通工具。
大发:即天津大发,是天汽与日本大发工业株式会社合资生产的第一代微型面包车,诸多城市早期的面的,大多采用天津大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