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华公子知道咱们的来历么?

华云龙还了一礼,道:如果在下猜测不错,三位该是「姹女教」的属下。

黄衣少女将头一摇,道:错了,咱们乃是「倩女教」的属下。华云龙瞠目结舌,不觉一楞。

黄衣少女忽又「噗哧」一笑,掩口葫芦道:不过,你也猜得不错,「倩女教」也就是「姹女教」,新近才改。此话一出,另外两个少女「吃吃」一阵娇笑,竟是毫无顾忌。

蔡薇薇暗暗皱眉,忖道:「倩女教」的属下,难道都是不检细行,肆无忌惮的么?华云龙却是见怪不怪,微微一笑,道:据我所知,贵教命名,原是因「姹女真经」而来,为何要改呢?

黄衣少女道:你不是说,「姹女教」是以女色迷人的邪教么?

华云龙哈哈一笑,道:一时气愤之言,想不到你们教主竟当真了。

黄衣少女窃笑道:你又错了,这仅是原因之一,主要是咱们师祖的意思。她老人家爱静,不愿因「姹女」之名扰乱她的清修,此外就是咱们教主的意思了。

华云龙啼笑皆非地道:你们教主又是什么意思?

黄衣少女道:取用现在的教名啊,「倩女离魂」的故事,你知道么?

华云龙格fēng_liú,「倩女离魂」的故事缠绵徘侧,记载于太平广记之上,他不知读过几遍了,焉有不知之理?当下但见他微笑颔首,故意一「哦」道:原来如此,这样讲,贵教已经正式开坛啦?但不知贵教的总坛设在何处?职司如何分配?姑娘三位担任什么职务?

黄衣少女忽然正容道:这个我不能说,事关敝教的机密,讲出来要受罚的,你请原谅。蔡薇薇见她一本正经的模样,露出了少女的本来面目:一时忍俊不禁,「噗哧」一声笑出声来。

黄衣少女目光一转,突然道:这位姐姐,敢是蔡昌义公子的令妹么?

蔡薇薇闻言一怔,道:是啊,我叫蔡薇薇,你是怎样知道的?

黄衣少女微笑道:我不瞒你,凡是与华公子有关的人,咱们没有不知道的。话声中目光一瞟,向华云龙抛去一个媚眼。她这个媚眼当真有荡人心魄之力,蔡薇薇看得直皱眉头,暗暗称怪不已。

华云龙却是视若无睹,道:贵教关顾之情,在下万分感激,但不知姑娘蹑踪在此,有何指教?

黄衣少女闻言之下,当即由怀内取出张纸条,双手递了过来,道:我要讲的全都写在纸上,你请过目。

华云龙接过纸条,正待望去,忽见黄衣少女身子一转,举手一挥,道:五妹,九妹,咱们走。脚下一蹬,宛如燕投林一般,已朝林内去,其余二位少女一声不响,也向林内去,瞬眼消失不见。

她三人说走就走,既无所求,也不等待下文,便连招呼也不打一个,这等行径,大出华云龙与蔡薇薇两人意料之外,一时之间,他二人不觉双双怔住。过了半晌,蔡薇薇好似从睡梦中醒来,楞楞然道:怪人,怪人。

目光一瞥,但见华云龙仍在发呆,于是扬声道:喂,龙哥,人走远了,看看纸条上写些什么。

华云龙眨眨眼睛,恍然道:正是,正是,你也来吧,咱们一起看。蔡薇薇跃了过来,二人运足目力,齐向纸条上望去。

但见那上面写着:妖焰传九州,前途荆棘多。归禀天子剑,慎防眼前人。这是一张字迹娟秀的小纸条,既无上款,亦无下款,倒有一个「一剑擎天」的美女画像,那画像作金**独立之状,聊聊数笔,钩画得极为传神。

看清纸条的字句,蔡薇薇一声轻叱,咒道:见你的大头鬼。伸手一撩,将那纸条劈手夺去,就待将它撕碎。

华云龙身子一转,握住她的手腕,道:且慢。

蔡薇薇将头一昂,蹙眉道:干嘛?纸条上的意思叫你提防我,难道你信它?

华云龙摇一摇头,道:你多心了,纸条上的意思,乃是广泛之论,未见得就是指你而言,再说,我还不一定信它。

蔡薇薇神情一愕,道:真的?

华云龙微微一笑,道:自然是真的,不信的话,你再揣摩看。

蔡薇薇果真将头一低,再次朝那纸条上望去,仔细揣摩起来。过了一忽,但见她螓首一抬,神色凝重地道:龙哥,你看出来没有?情势好似愈来愈严重了。

华云龙淡然道:是指江湖上的一般情势么?

蔡薇薇认真地道:是啊,「倩女教」既然不是邪教,又似专为传送这张纸条而来,照理讲,应该有某种程度的示警之意才好,否则的话,这张纸条词意含混,岂非过于笼统?那就变成不切实际,一点价值没有了。

华云龙点头微笑道:嗯,有道理,「妖焰传九州,前途荆棘多」,这两句话,不但确有示警之意,便连眼下江湖的情势,也已讲得明明白白了。

蔡薇薇接道:可不是嘛,前一句乃是魔劫四起,眼前已经遍及天及下之意,后一句则是说明前途维艰,处处都有危机,下面一句,她们又叫你「归禀」伯父得知,那恐伯不仅是示警而已,而是劝你盱衡大局,谨慎从事,不可轻易涉险哩。

华云龙眼神一亮,微笑道:你是这样想么?

蔡薇薇眉头一扬,道:不是这样,「倩女教」何必专程送张纸条来?

华云龙哈哈一笑,道:这样讲,你不说它乃是叫我提防你啦?

蔡薇薇蹙眉怨声道:怎么样的么?我讲正经事,你尽揭我的疮疤,难道非要叫我口头认错么?

华云龙但觉她那颦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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