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怎么会知道……我不过是从大山里走出来的乡下人。阿布,你知道不知道?”
阿布正要作答,蔡琰已经开口了:“听说几十年前公输家本是稷城的名门望族,尤为擅长精巧机关术,在墨家朝堂之上也是举足轻重,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公输家族遭到了打压,家主公输般失踪,家族也迁移到了锦州……”
“原来如此。”阿布点点头,道:“还是蔡姑娘见识更广,我只是在课上听黄教习提到过一些,远没有这么详尽。”
蔡琰笑声清脆,“这些也不是见多识广,是我小时候经常进宫,才有机会能看到那些宫里的典籍……墨家上层似乎十分忌讳公输这个姓氏,所以一直在刻意淡化他们的影响,加上那位家主公输般失踪之后,整个家族也逐渐没落,几十年一过,能想起他们的已经不多了。”
“不是失踪。”高易水走了过来,端走了秦轲面前那杯茶,咕噜咕噜地喝了下去,满足地叹气后擦了擦嘴,“是流放,据说当初,公输般因为谋逆之罪被判处流放边境,能保全家族不至株连本就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谋逆?”秦轲吸了口凉气,这样的罪名,确实够大。
蔡琰眼神流转,缓缓点头:“谋逆的话……也难怪墨家上层要刻意淡化公输这个姓氏,这种事情,不管放在那儿都是一桩丑事。”
“墨家朝堂本就是一锅稀里糊涂的粥,闹出的事端也是一桩接一桩,丑事什么的,我倒是毫不意外。就好像现如今儒法两家之争,天下皆知,反倒是墨家自己学说越发式微,已经上位几十年辛苦勤政的墨家巨子,只怕多年来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高易水随口说着,吹了声口哨,道:“走吧,我已经饿了,烧鸡和老白干这里可吃不着,赶紧下山。”
“就知道吃。”秦轲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去锦州?”
“急什么。锦州又不会突然长出两条腿跑了,要去公输家要东西更不可能是一件简简单单的事情,人家是衰败了,可好歹也是个世家大族,总得盘算盘算。”高易水伸了个懒腰,“先吃饭……饿着肚子,我可什么都想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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