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愿解脱?”
薛衣侯一字一顿,将节奏控制的恰到好处,加上特意揉捏出的腔调,深沉嘶哑,令人沉迷。
这是一种流行于前世的催眠手段,可以在潜移默化中引导对方,滋生出特殊的情绪,进而做出令催眠者满意的行为。
对于薛衣侯而言,今日一行虽是心血来潮,但却也做足了准备,只不过改变了一些初衷罢了。
昏迷中的惜墨恶尸,动也不动,也不知是在拒绝,还是根本就没听到,又或者无法把控身体。
见此状况,薛衣侯也不着恼,闲庭信步般走了过去,微微蹲伏下身子,扯住包裹着惜墨恶尸身体的衣角。
嗤啦!
衣帛撕裂,大力之下,更是将惜墨恶尸掀了出去,在地上滚出两步之远。
一时间,迷人的胴~体再无遮拦。
“嘶!”
却是薛衣侯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个多月时间没见,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惜墨恶尸竟发生了这般变化。
原本白皙玉润的肌肤,俨然变成了璀璨的桃红色泽,诱惑处,令人忍不住咬上一口。
不仅如此,没了衣服的遮掩,不小的洞窟内很快就弥漫了淡淡的幽香。
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夹杂着水果味,闻之食指大动,却偏偏无法分辨是何种水果。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薛衣侯强忍住冲动,嘶吼呐喊的同时,神念已出现在绛宫之内。
恶尸乃虚妄灾劫所生,本体不灭,便不会消亡,甚至可以不饮不食,当然,这并非绝对的不死。一旦恶尸长时间无法杀掉本体,体内的极阴之气便会越发强悍,直至将其撑爆。
距离惜墨恶尸逃进白云间,已有两月时光,如此长的时间,常理上早就支撑不住极阴之气的反噬了,而之所以能支撑到现在,其因便在于她一直处于昏睡之中。
身体一动不动,也大大延缓了体内极阴属性暴涨的速度。
这个道理,在之前,薛衣侯就从玳墨的口中得知,所以才会没有顾虑的离开,一走就是一月有余。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惜墨恶尸虽然撑过了两个月的时间没有消亡,却发生了如此变化。
想不通的道理,薛衣侯一般都不会钻牛角尖,果断的寻求玳墨的帮助。
到目前为止,似乎只有玳墨可以给他答复了。
“我也不知。”玳墨无视薛衣侯满脸的期待,叹息着摇了摇头。
“之前我能知道那么多恶尸的秘密,皆因为有他在。”玳墨指了指不远处被圈养在一大号摇篮之中的薛衣侯恶尸。
此时的薛衣侯恶尸,依然是婴孩模样,粉嫩嫩的倒也可爱。只见他此时全身就只有胯间围着一张尿不湿,佯装着对身边各式玩具爱不释手的模样,可那圆溜溜的大眼睛里却没有一丝婴孩该有的天真,反而时刻散发出狡黠以及阴冷,不时间甚至还会发出轻微的磨牙声。
“但是你也看到了,同样的时间里,他并没有出现那般的变化。”对于薛衣侯恶尸传达出的恶意,玳墨看也不看,继续解释道,“之所以如此,只因为这里是绛宫,虽存在于你的体内,却已隔绝于世,置身于两个世界的缝隙之中。”
“在这里,时间依然存在,却变得毫无意义……”
“好了,此事日后再说
,还是先谈谈如何解决外面那具恶尸的问题吧。”薛衣侯不耐烦的打断道。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薛衣侯有些不敢面对玳墨,若非必要,他甚至不愿凝练神念进入绛宫,哪怕娜塔莎随时都会出现在这里。
“虽然不知那具恶尸为何会变得如此,但想来,并非好事。或者,这正是其消亡前的回光返照也未可知。”玳墨依然是那副淡漠的模样,并不因薛衣侯的情绪波动而有丝毫变化。
不过,这话出自她口,倒也理所当然。
毕竟惜墨恶尸对薛衣侯虽重要,可又关她什么事呢。
没有利害关系,自然也就不会关心,没有关切又何必在乎薛衣侯的语气呢?
帮薛衣侯是出于意气,不帮,谁也没理由责备于她。
“难道就真的没有解决的办法么?”薛衣侯大为失望。
“哼。”谁知,这话传入玳墨耳中,却令她脸色意外的冷了下来,“伪君子。”
“你说什么,我……”薛衣侯下意识的想要反驳,但话音未落,就变得讪讪然,饶是其足够厚的面皮,此时也是满脸的尴尬。
这个女人,难道就不能这么聪慧么?
薛衣侯心中泛苦。
事实上,玳墨并没有说错,且不论薛衣侯生性如何,只是现在表现出的,无疑是十足的虚伪了。
进入绛宫,薛衣侯确实有心寻求玳墨的提点帮助,但更大的原因却并非如此。
事实上,对于惜墨恶尸此时的状况,薛衣侯虽不明了,但心中却已然有了决断。进入绛宫,与其说是寻求帮助,不如说是在旁敲侧击中为自己接下来的行动找借口,以获取玳墨以及娜塔莎的理解。
薛衣侯算盘打的很好,只可惜却被玳墨一眼识破,并丝毫不给颜面的揭破。
“那个……那具恶尸,日后于我有大用处,所以,我才费尽心机的保她一命。”虽满心的尴尬,薛衣侯还是厚着脸皮将来之前想好的解释说了出来。
“哼,你做不做,为何做,又关我什么事。”玳墨冷笑。
“好吧,我就当你是在吃醋了。”薛衣侯叹息一声。
“自以为是,谁吃醋了?”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