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死了都还聒噪。 x 23 u ”听着那淫词浪调,黑袍家老不耐烦的冷哼一声,从林的后心中抽出了布满鲜血的右臂,而在其掌中赫然握着两颗心脏,其中一颗甚至还在跳动。
“倒是跟熊朗一个德行,心长在了另外一边。”低头望着掌中的两颗心脏,家老的脸色不禁有些黯然。
噗通……
随着家老收回手臂,失去了支撑的林跟雷霆终于扑倒在地,至死……都紧紧相拥。
嘤嘤……
似乎是因为雷霆跟林的死,又似乎是因为见证了一份悲壮的爱情,阵阵抽咽哭泣之声,自身后传入了薛衣侯的耳中。
而此时薛衣侯也不好过,紧紧的咬住牙关,可血红色的眸子依然不争气的滑落……泪两行。
“老左、老右,你们还等什么,杀了他。”薛衣侯嘶吼,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竟然不顾伤势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抽出腰间的逍遥伞,便向那黑袍老者杀去,可惜刚刚跑出两步,却为树枝绊倒,一头栽到了地上,摔得满脸开花,再想爬起来,却已是无比艰难。
“嘿,大家都不要活了,老右,跟我一起上。”左伯此时也是目眦欲裂,两个被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就在自己的眼前惨死,这份悲恸,更甚于薛衣侯。
右伯没有回应,而是以最快的速度从大树上一跃而下,人在半空,便已经抽出了背后的两柄短矛,一待落地,便杀将过去。
“这便是让老夫损兵折将的缇骑司么?竟连持节境都不到。”家老瞥了眼向自己杀来的两个相貌相似的中年人,不无失望的摇了摇头。
入室境分通窍、锻骨、伐髓三个阶段,伐髓完成,再上一步,便可进入持节境,体内开节杖,可将吸收的玄气炼化为玄力,其精妙已非蛮力可比。
毫不客气的说,即便是刚刚进入持节境之人,面对伐髓巅峰的修士,轻易间便可击杀,彼此的差距可谓天壤。
入室境,归根究底也不过是打基础而已,还算不上真正的修行之人。
左伯持剑,右伯握矛,一左一右,分袭而来,全力施为,其威势不可谓不盛。可就是如此,那位家老甚至连随身的兵刃都懒得取,看似随意的挥动双掌,一股奇异的力量便自掌心喷涌而出。
一推,一吸。
推力对左伯,狂风大作,竟是让左伯寸步难行。吸力对右伯,却见右伯的速度陡然加快了何止一倍,猝不及防下,已经到了那家老的身前,而他手中的短矛却是连招式还来不及施展。
咔嚓!
家老左手猛然间换掌为抓,故技重施,就向右伯心口探去,这要是让他抓实,想想林以及雷霆,其后果便不难预料了。
右伯的修为虽然比雷霆等人要高了一头不止,但终归也才不过伐髓二十九周天,如何能承受得下这掏心一爪。
好在修为虽然比不过,但右伯丰富的应对经验在此时显露了出来,危机之时,再顾不得施展七探盘云枪了,急忙将双矛交叉架在了心口。
锵。
爪矛相击,竟然迸射出点点火花。
再看右伯虽然挡下了致命一爪,却还是为巨力所震,双矛狠狠
的撞击在胸骨上,闷响声中踉跄的退出了十几步远。
噗!
不等右伯站稳脚步,一口鲜血便控制不住的喷出,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小心,此人修为达到了持节境。”顾不得自己的伤势,右伯惊骇的出口提醒左伯。
“废话,刚才看他踏空而行,就知道如此了。”左伯被狂风吹的东倒西歪,没好气的怒斥了一声。
“哎呦!”谁知他话音刚落,原本吹得自己寸步难行的风突然变成了吸力,猝不及防下,整个人踉跄中差点没有栽倒。
不过,有了自己兄弟前车之鉴,左伯自然不会在莽撞的前冲,手中的青铜剑猛地往地上插去,以阻止自己前行。
呼!
突然,一道微风拂面,却是让左伯神色大变。
不同于之前又吹又吸之风,它们虽然猛烈,却不含杀气,可这微风之中带着的一丝丝腥臭之气,绝不可同日而语。
好一个左伯,心意微动,右脚便插入地中,看也不看,就向前撩去。
这一脚显然不在攻敌,而仅仅是将脚尖上挑起的尘土以及杂草甩出。再然后,看也不看结果,便就地横滚出一丈开外。
扑!!
果不其然,被甩出的尘土杂草凌空炸裂,正好将黑袍家老包裹其中。
“好个险恶的老贼,竟然敢跟你左爷玩阴的。”左伯无赖的模样当即发作了,指着一击落空的黑袍家老怒骂道。
“哼,你的手段也不见的光明。”家老挥了挥衣袖,虽将眼前的灰尘吹散,但依然闹了个灰头土面,心中更加的恼怒。
“如果你左爷爷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北阴伯府的家老吧。身为一郡之首,却是勾结他人,谋害辖下子民,此事若是传扬出去,就不怕没了脸面么?”左伯一想到眼前这个就是导致薛家倾覆的刽子手,就恨的牙痒痒。
“哼,且不说成王败寇,只要那小子死了,其他人再说什么,又有几个人会相信呢?”家老指了指远处依然不断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的薛衣侯冷声道。
这话说的不好听,但却是极有道理。
毕竟这世上虽不乏空穴来风,但也不缺众口铄金,至于事情的真相,以北阴伯府的喉舌,还不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当然前提是薛衣侯死,毕竟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