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人加入,便自告奋勇与他们同行。
可惜无功而返,敌人斥候一见来袭者身负武功行动敏捷,纷纷夺路而逃,上
马狂奔,根本不与这边接战。
诸人一同呼号连着暗器招呼,也就留下了两个敌兵。本想带回去审问,无奈
一个是被打中后脖子,当场没命,另一个见身受重伤难以脱逃,主动挥刀自刎,
给了自己一个痛快。
探子都已到了十里之内,敌人大军只怕不会太远,贺仙澄提醒之下,李少陵
连夜加派多名好手,赶往茂河上游,加倍提防蛊宗出手投毒。
茂河自东北向西南流经茂林郡西北角,城中驻军、百姓,城外流民、侠士,
均靠着它供应水源,虽说水量丰沛,投毒生效所需巨大,算是不太可能成行的法
子,但蛊宗这个边疆邪派一贯手段怪异,防患于未然,总好过被对方奸计得逞。
入夜不久,城中守军开门送出了四车破旧被褥,却依旧全副武装严守通途不
许一个流民入内。李少陵高呼要见将军,却没有一个兵卒回应。
那群披甲人默默将被褥卸在护城河外岸,便掌着火把退回,毫不留情关上了
巨大的城门。
李少陵站在石桥边,咬牙一掌拍在护栏上,震得碎屑纷飞。
袁忠义明知故问,皱眉道:“李大哥,这里的守将,如何才肯放咱们进去啊?”
李少陵面色微红,瞪着墙头巡防士卒的身影,缓缓道:“他们只肯放十个,
我来挑选。剩余的,都只能在此自生自灭。”
袁忠义扭头放眼望去,茂河东岸,城墙东南,这大片平地上密密麻麻竖满了
帐篷,那些老弱病残,只怕已有数千之众。
当然,其中并没什么年轻女子,就是都死了,他也不会觉得心痛。他深思熟
虑,想的还是怎么在此地捞一些好处,才不枉他耗费大量时日。
李少陵的武学尽是阳刚一脉,让袁忠义大失所望,其他人防备心都颇重,不
会将什么有价值的武学传授给他这个年纪轻轻的生面孔。
这一个目的,基本算是扑了空。
他剩下的心思,就大都放在了飞仙门上。
白云山飞仙门虽说在武功上并不算声名显赫,压箱底的绝学,也就勉强搭上
个一流的边,还只适合女子修炼,但是,门下弟子在医毒两道上的造诣,则堪称
名震西南。这也是西南边陲对抗蛊宗的底气所在,据说飞仙门门主今年年初还曾
与牧守大人密会,共商抗敌大计。
既有女人,又有值得垂涎的本事,还已存在一个现成的突破口——包含蕊,
袁忠义估量一番,心道二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便趁着众人还没休息,和李少陵
告辞后,快步过去探望包姑娘了。
包含蕊负伤归来,贺仙澄特地为她让出了自己住的帐篷,宽敞干净,里面还
用粗枝干草被褥架起一张床榻,比起地铺舒适不少。
这种环境,自然没有女子敢宽衣解带,袁忠义在帐外出声通报,里面便传来
包含蕊颇为惊喜的应答。
虽已春末夏初,但这一带山林密集,河流宽阔,若穿得不厚,仍会感到一阵
凉意。包含蕊吃了伤药,看上去颇为虚弱,粗陋床边便用破旧铁锅做了一个简易
炭盆,烘暖她的身子。
见袁忠义来探望,她原本暗淡无光的面上顿时浮现出鲜明喜色,也顾不得什
么女儿家的矜持,挪挪位子,便在身边让出了给他坐的地方,低头小声道:“袁
大哥,你来了?”
“含蕊,我家道中落颠沛流离,自己生辰都记不太清,谁知道当不当得起这
一声大哥,你还是直接称呼就好。”
包含蕊眸子抬起,略一沉吟,试探着羞答答叫了一声:“那……那我叫你智
信?”
“如此甚好。”袁忠义柔声道,“你师姐为你疗伤之后,这会儿感觉如何了?”
她抬手摸了摸干涩开裂的唇瓣,轻声道:“已好多了,贺师姐医术卓绝,想
必过一两天
,我就能没什么大碍。”
“那我就放心了。”袁忠义松了口气,扭头凝望着她,“实不相瞒,救你的
时候……还是我第一次主动杀人。当时怒火中烧不觉得有什么,现下想想,心中
却好似压了块石头似的,烦闷难过。幸好你安然无恙,才让我觉得……这是值得
的。”
包含蕊一惊,“那……那你先前追杀那个魔头的时候?”
“他受伤很重,我又怕他,所以在旁看着……最后只是见死不救而已。”袁
忠义做出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轻声道,“可这个……蛊宗的人,却是我亲手击
毙的。含蕊,幸好你没有事,不然……我就更难受了。”
包含蕊的头垂得更低,细声道:“智信,我……我遭了那样的事,又怎么…
…怎么能叫没事呢。”
他五指沿着床面轻轻爬动,缓缓碰到她的指尖。她微微一颤,挪开寸许,可
他继续爬过去,那只宽大手掌,便温柔罩住了她的纤纤柔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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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口气,他将包含蕊的小手紧紧握住,羞愧道:“含蕊,我好歹也是书香
门第出身,不能……不能满口谎言。实不相瞒,我……我救醒你前,其实没有忍
住,仔仔细细,将你……将你的身子看了个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