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么?”
段彪沉声道:“固守死战而亡,伤敌必定数倍,出城遇伏而亡,只会让手下
兵将白白牺牲。茂林郡,决不能丢,此地,必定会战到最后一人,流干最后一滴
血。”
“实不相瞒,我是白云山飞仙门下弟子,我师父在我来之前刚跟滇州牧守有
过一次面谈。她修书一封交到我的手上,算是a;囊一封,叫我到了茂林,酌情动
用。”贺仙澄长叹一声,环顾四周,脆生生喊道,“牧守大人生性软弱,贪婪怯
懦,为官一任,贪墨一方。大家在此地驻守边疆保卫安宁等他的援军,殊不知他
早已将一车车金银财宝北上运走,举家逃亡。诸位可曾想过,为何此次战事一起,
郡丞作为一郡之长便率先逃得无影无踪?”
“张道安兴兵起事,靠的就是深受牧守所害的贫苦农户,那些叛匪所到之处,
不仅不受什么抵抗,还能不断壮大。如今叛匪西行,直插滇州腹地,在此固守,
最后等到的绝非援军,不是敌军,就是叛匪!”
她又将声音提高几分,慷慨激昂道:“我一介女流,尚知困兽犹斗的道理,
如今大家已在死局之中,你们一个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莫非就不愿意放手一搏
么!粮路已断,你们不妨猜猜,真到了山穷水尽之时,这城里最后饿死的会是谁!
等到一个个连刀都提不起来,再去后悔当初为何不拼尽全力,还有用么!”
说罢,她忽然显得疲倦无比,道:“李大哥,我好累。”
与此同时,她拿出一个瓷瓶,拔出塞子,倒了一颗药丸在掌心。
城中守军大都知道飞仙门的伤药极其有效,护院当然不会把药瓶也当作危险
物件收走。
但瓷瓶在内家高手掌中,一样可以化作厉害的凶器。
李少陵一把抢过那个瓷瓶,啪的一声捏成无数碎片。
张弓搭箭的那些士兵本就正因贺仙澄的话而略微不知所措,段彪又尚未下令,
他们自然就没有放箭。
李少陵清啸一声,一脚踢断面前凉亭护栏,将木片蹬入水池,跟着腾身而起,
使出上乘轻功蜻蜓点水一掠而过,掌中瓷瓶碎片甩手打出,嘣嘣作响,刹那间就
将大半弓弦射断。
剩余弓手急忙向他放箭,但他轻功着实了得,在水面最后一块木头上借力再
起,劈手打开两支飞矢,捏着最后一片瓶底厚瓷,落在了段彪身边。
段彪也是武将,那里肯束手就擒,不仅没退半步,还拔出腰刀向李少陵砍落,
两个侍卫从旁夹击,配合倒也颇为默契。
可西南四剑仙个个都是江湖一流好手,李少陵的功力远非寻常武人可比。他
单掌一划,就将段彪手中单刀打落,同时上步侧身,从两个侍卫投鼠忌器的刀锋
中央险险擦过,抬肘一勒,用瓷片抵住了段彪的脖子,怒喝道:“都不准动!”
拓拔宏那八个跟来的兄弟果然凶悍,赤手空拳沿回廊冲出,散开一排挡在院
门,把段彪的亲兵堵住。
袁忠义他们急忙趁机离开那个箭靶子小亭,快步赶到段彪身边。
段彪冷冷道:“你们果然是被差来杀我的,说,到底是叛匪,还是蛮子们?”
李少陵
怒道:“这是为了不让生灵涂炭!段将军,我不愿走到这一步,如今
明明有两全的法子,你为何不肯让步?我都已经愿意让那些流民为了你们官军舍
身刺探敌情去了!你就非要让他们老弱病残一个个饿死在城墙外吗!”
“别说是他们那几千条烂命,就是我这条命,也比不上茂林郡十之一二!这
里是朝廷西南门户,你们这些江湖人懂什么!”段彪嘶声吼道,“我在此城坚守
多年,难道你们这些初来乍到的,反比我懂?愚不自知!愚不可及!”
刚才出主意的那个文士坐在后面地上,哆哆嗦嗦道:“李大侠,段将军说得
不错,此地易守难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实在丢不得啊!西南万千百姓安宁,
就看这一城得失呀!李大侠三思!李大侠三思!”
旁边两个护卫也急忙求情道:“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慢慢谈,李大侠别冲动,
有话好好说。”
贺仙澄叹了口气,拍了拍袁忠义的肩,“此地凶险,包师妹就托付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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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忠义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下出手。
但他早已把筹码压在贺仙澄身上,要取得她的信任,此时就不能有半点犹豫。
他上前一步,走到段彪面前,一言不发出手一掌,狠狠打在段彪胸膛。
袁忠义小心控制着力道,只用了六分真气。
他望月掌虽只练到四重,但八重《不仁经》加持下,八阴二阳的掌法可达六
倍以上效力,六分力下仍能三倍有余,掌力一样锐不可当,莫说段彪只穿着单衣
没披甲胄,就是一身精钢护体,照样能震得他筋骨尽断。
咔嚓嚓一串响,段彪肋骨反刺心肺,口中咳出大片鲜血,李少陵楞了一下,
便已回天乏术。
“袁兄弟!你、你这是干什么!”李少陵惊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