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点了点头,对着仆人说道:“你去回报你家将军,就说本侯知道了,必然不负所托。”
“喏!”那仆人应了一声之后,便向李知告辞道:“既如此,小人就不打扰骠骑将军了,告辞。”
说完,见李知点头之后,他又对李知行了一礼,扭头匆匆而去。
等那仆人走后,李知走到了装有王允的那个麻袋之前,用脚踢了踢麻袋。
“呜呜…”里面的人呜呜的喊叫,可能是嘴巴已经被堵上了。
见此,李知掏出一把小刀把麻袋口的绳索割开,放出了王允。
只见此时的王允,眼睛被蒙上了黑布,嘴巴堵着一块破烂布条,身上更是被捆绑的结结实实的,连耳朵之中都被塞了一些软布,可以说除了触觉和嗅觉之外,他对外界毫无感知。
见此,李知也不再折磨他,便把他眼中、耳中、嘴中的布全部都拿了下来。
王允刚被拿下布条之时,被眼前的光明耀得眼睛都流出了眼泪。
不过他没在乎这些,瞪大眼睛看着四周,他已经有好几天没见过光明了。
见王允瞎乎乎的眼睛竟然还四处打量,李知觉得甚为有趣,便开口问道:“王公,本侯的府邸如何?”
此时,王允彻底适应了环境,听到李知的说话之声,他觉得有些耳熟,便抬起了头。
王允抬头一看,就见李知正笑眯眯的看着他。
看到李知之后,王允的脸色瞬间变得刷白。
见王允如此表情,李知笑呵呵的问道:“王公这是怎么了?怎么像是见了鬼一般?
本侯还没死呢,可不是鬼,不用怕。”
说着,李知便走上前道:“本侯还要多谢的“大恩大德”呢,
如今王公来本侯府上做客,本侯一定会好好的招待王公!”
听到李知此言,王允的最后一点儿心气也泄了,一下子便瘫在了地上,绝望的望着大厅的屋顶。
李知见此,眉头一皱,他希望见到的是一个慷慨激烈的王允,那样报复起来才有意思。
这犹如一堆烂肉一般的王允,即便是杀了他,也甚为无趣。
想到这里,李知蹲下身,看着躺在地上的王允,对着他刺激道:“王公怎么如此沮丧?
王公既然能从皇宫之中逃出来,想必也有过人之处。
这样吧,本侯给你七日的时间。
这七日之内,本侯把你关在本侯的府邸之中,你若能逃出去,我们两人的恩怨便一笔勾销,本侯也不会去找你王氏的麻烦,如何?”
王允闻言,本来死寂的眼中渐渐的出现了一点儿生机。
李知见此,赶忙继续说道:“王公想想,只要你能够逃出去,之后便可以隐姓埋名,颐养天年。
凭借你王家的威望,也没人敢去找你的麻烦,如此一来,岂不美哉?”
王允听到这句话之后,终于开口了:“老夫与你那么大的仇,你会如此好心?”
知闻言,见事情有了转机,赶忙说道:“正因为我们之间仇恨太大,所以本侯才如此做。
让本侯去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者,本侯下不去手。
但是杀一个被本侯捉住的潜逃之人,本侯心中却一点都不会手软。
本侯并不是不想杀王公,而是想杀一个满怀希望的王公。
让王公在希望之中死去,如此才能一解本侯心头之恨。”
王允闻言,用看变态的目光看着李知,眼中满是恐惧。
他没想到李知竟然变态至斯,这已经不是正常人的想法了,这就是个疯子。
不过王允却被李知的话打动了,他本来已经放弃了生的希望,如今被李知一说,却又重燃了希望。
在王允看来,以他那些死士的本事,从李知府邸之中逃出去易如反掌。
不过,他怕李知出尔反尔,所以便想早做一个预防之策。
王允勉强的挪动了下身子,正视着李知,满脸认真的问道:“骠骑将军此言当真?
若老夫真的逃走,骠骑将军当真不会再追究老夫的过往?”
李知闻言,点了点头:“当然!本侯说话一言九鼎,绝不反悔!”
王允满脸不信的看着李知:“老夫不信,除非骠骑将军发下重誓!
不然,老夫宁愿现在就死在这里,也不受骠骑将军的侮辱!”
李知眉头一皱,不悦的说道:“发什么誓?
此乃是本侯给你一个生的机会,你这老匹夫莫要得寸进尺!”
王允见此,更加确信了李知的想法。
他以为李知是在玩弄于他,想激起他的求生欲,然后再打断他求生的希望,以此来消解心头之恨。
不过,王允认为这是个逃跑的好机会,,所以便激将道:“难道骠骑将军不敢了?
骠骑将军若是不发誓,那便现在就把老夫杀了吧!老夫绝不反抗,反正老夫已经活够了。”
李知闻言,沉声问道:“难道王公不在乎王氏家族了吗?”
王允闻言,眼睛也没睁,满脸不屑的说道:“老夫如何行事,还轮不到骠骑将军来管!
再说,骠骑将军不发誓,那就证明,骠骑将军早就做好了出尔反尔的准备。
到时候,老夫的家族还不是一样会受到牵连?
如此,还不如老夫现在便死了,也不用再受那么多的折磨。
老夫也懒得管身后之事了,骠骑将军爱怎样便怎样吧!”
说完,王允便躺在那里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