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得得的驶进了县丞家的后宅,一想到马上就恢复自由,马上和小花儿见面,花娘子的内心就是一片激动,想要挑起车帘向外张望,又恐冒失了恩人,身子乖巧的一动也不动。
那日,黄铮特意她说,叫她不要寻死,叫她听来人的话,乖乖的被买走,过后她就可以和小花儿一家团聚了,以后永远都不再分开。
花娘子的脑海里闪现出了小花儿甜美的笑容,自己也跟着嘴角上扬起来。
不知走了多久,马车嘎然而停,开门的不再是那个一脸阴色的管家,而是一个年长的婆子,扶着花娘子步下马车。
映入眼帘的,是一处八角拱顶殿宇,恢宏而不失精致,殿顶铺设的均是煜煜生辉的琉璃瓦,雕梁画栋。
还未等花娘子看个仔细,就被妇人从侧门带入了一处耳室之内。
耳室内的陈设很简单,一个丈宽的池子,热气腾腾的水面,飘着鲜红鲜红的花瓣,四周的墙壁不是青石,而是昏黄的铜镜。
妇人伸手要脱花娘子的衣裳,花娘子吓得错愕,连退了两步道:“这,这是做甚?小花儿呢?”
妇人的脸色仍旧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淡然答道:“不沐浴更衣怎能去见老爷?浑身的泥垢污秽吗?”
花娘子轻“哦”了一声,心想,从这住的讲究程度来看,搭救自己的恩人一定是大富之家,且是十分讲究的,受不得农村泥腿子的污秽也很正常。
花娘子面色一红,完全秉承了黄铮所说的“听话”的要求,主动褪去了身上的所有的衣裳,打了赤身。
妇人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她在这里服侍许老爷十余年,阅尽女子无数,像花娘子这样乖巧而听话的,倒是头一个,其他的,都是大费周章,每次沐完浴,妇人都会忙活得一身汗。
花娘子这样配合,妇人很是满意,将花娘子的衣裳,包括xiè_yī在内全都收了起来,只将一套粉红色的绸衣和裙子披在屏风上,告诉花娘子沐浴罢了穿上新衣裳。
花娘子赤身走进硕大的池子里,水雾氲氤,池水温润,让人说不出的舒服。
因为急于与小花儿团聚,花娘子快速的沐浴完,拿起妇人准备的衣裳就开始穿。
穿完才愕然发现,这衣裳,竟与平日里寻常妇人穿的衣裳不同,下身是百褶绸子裙,外面罩着红色的纱,看着说不出的漂亮。
奇就奇在这上身的衣裳,没有xiè_yī,只有一件绸子半襟的衣裳,之所以说是半襟,是因为衣裳的布片实在太小,只勉强盖在了胸口下方,甚至一抬手臂,里面的春光便呈现了出来。
花娘子羞得脸红成了樱桃,踌躇着问妇人:“婶、婶子,这、这衣裳做得小了,我、我还是穿回我自己的xiè_yī和褙子吧......”
妇人未理会花娘子,反而自上而下的将花娘子扫视了一遍,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这衣裳就是这样的,方便。”
“方便?”花娘子狐疑的扯了扯小得不能再小的衣裳,随即有些恍然,妇人定是让自己先去见小花儿,小花儿一天一宿没有吃自己的奶了,这样是挺方便的。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小花,花娘子的脸上现出了三分喜色。
妇人在前边带路,花娘子在身后紧跟着,双手不自觉的抱在了胸口,眼睛紧张的瞟着四周的景物。
二人穿过长长的廊桥,推开一座透着灯光影晕的门扉,里面灯影交错,晃得花娘子眼睛顿时一闭,再睁开之时,眼睛一瞬不瞬,再也不敢眨了,吓得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
只见眼前,是一间高三丈,宽五丈、长十丈的殿宇,周围栽种着各色花卉,姹紫嫣红,数十名与花娘子同一装束的女子,分散于各花间的摇椅上,手里均拿着一只黑色皮制的不明物体,不知在做着什么。
殿宇中间是一个三丈见方的池子,池子里面也洒着红色的花瓣,透过红色的花瓣,下面的却不是水,而是白色的不明液体。
池子里,惬意的躺着一个男人,确切说,是一个骨瘦如柴、须发飘白的老头儿,身后,有两个女子在帮着按摩肩头和手臂。
男人半眯着眼,斜睨着周围的女子们,时不时有女子走到池边,用黑色皮制的东西,将一盏盏的白色液体倒进了池子里。
花娘子完全不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胃里登时一阵翻滚,一阵恶心,转身就要逃跑。
妇人一把架住了花娘子的胳膊,轻叹一声道:“我还以为你是个识实务的,原来只是个脑子笨的,比别人反应慢了一节。现在知道了也好,我劝你一句,在这里,没有什么礼仪廉耻,活着,才是唯一的目的。将许老太爷伺侯得好了,几个月后,不仅能安全离开这里,在此期间得的打赏全都能带回家去,一辈子吃喝都不用愁了。”
花娘子紧闭着双眼,哭丧着脸道:“婶、婶子,我、我要回家......”
妇人冷笑着回道:“能回家的,要么没奶,要么没命。”
花娘子的身子瘫了下去,充满希冀道:“我与娃子分开两天两夜了,早、早没、没了。”
妇人一把扯起花娘子,用力的怼了怼花娘子的胸口,怒道:“在这里,任何事情都会丢命的,别企图耍小聪明。要想活命,就学着怎么伺侯好老太爷。不许闭眼,给我看着!!!”
花娘子被妇人强行扭着脖子看着奶池里的老太爷,此时的老太爷,已经将一个女子扯进了奶池,手不老实的上下其手,半天又兴致索然道:“滚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