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都说道这份上了,高文柏即使再不愿意放手,他都要放手了,毕竟他曾经说过他是个重视家庭的人,最终他点了点头。
只是他有些遗憾的说道:“其实我们认识这些日子以来,好像除了吃了那么一两次饭,真的没有进一步的发展,甚至连情侣间的看看电影,出去郊游都没实现过,就连我和我的朋友们平时还能打打电话发个信息,可咱俩却一直没有过,也许真的像我爸说的那样,咱俩不合适吧。”
是啊,是真的不合适。
高文柏说完这话,我便下了车,大概我跟这个蛮好的大男人没什么缘分了,即便是我很羡慕的家庭,喜欢他妈妈的性格,但依然不会是我能够触及到的。
就在我刚刚关上车门的时候,高文柏按下了车窗看着我,在我才走了几步远便听到了他的声音:“黎小姐,那位谭先生是不是住在你家楼下的那个住户?”
我转头看向他,蓦然发现其实高文柏什么都知道,既然这样,我也便不打算隐瞒了,只是平静的回了他:“是他。”
听了我的回答,高文柏什么都没说,只是失笑的按上了车窗,随之将车子开走了。
这样也挺好,也许在他心里认为我是个低贱的女人吧。
也许他会觉得我被那样伤害过,却还允许自己和谭易阳之间这样亲密,所以我这样的女人根本不值得拥有,这样就不会觉得放下这样一个我是有多纠结的事情了。
所以啊,我真的不希望这样一个挺好的男人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我一个人走在大马路上,感觉自己活了这么久还真的挺孤单的。
不过也许是习惯了的原因,并没觉得太难过,只是觉得不能再这样优柔寡断,否则伤害的人不只是自己,还有别人。
就这么胡思乱想的,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家门口,才出了电梯口,就发现了家门口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
好像自从遇到陆航之后,我的生活就开始出现各种不速之客。
继谭易阳之后,我更是没想到连叶珊都会出现在了这里。
我站在电梯口,和叶珊两个人相对而站,我只是很淡然的看着她,她却从头到尾用眼神将我扫了个遍,就像我是个陌生人一样,不停的打量着我。
“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叶珊挑了挑眉眼问道。
我只是淡淡的回应着:“我好像跟叶小姐并不熟,我不太喜欢让不熟的人进我家。”
叶珊一听我这样说,便立刻换了一副神情冷冷道:“黎恩,你以为易阳天天在这边陪着你,你就能拴住他的心吗?两年前他可以为了接我回去而选择不要你,现在也可以为了我甩掉你,我告诉你,易阳也只是对你心存愧疚才会来找你,别以为他是爱你的,他唯一爱的人只有我。”
叶珊的样子像是有些激动,不过很快她便恢复了方才冷清的样子。
她说出的话怎么看都不像两年前看起来柔弱不堪,备受叶乔欺负的那个叶珊。
好在我不会因为其他人的事或情绪让自己动怒,我只是勾了勾唇角用手指了指楼下的方向说道:“我想叶小姐想见的人在楼下,而不是我这里,有些话我也需要说清楚了,我跟谭先生并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只是凑巧住在一个楼里而已,如果你想找谁去解释,大概也找不到我的头上。”
说完,我便想绕过叶珊,拿出钥匙去开门。
结果刚刚一个转身,就被叶珊一把拽住头发。
“什么叫住在一个楼里?楼上楼下的这么近,睡着睡着就睡到一张床上去了,黎恩,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吗?小三情人这个字眼这辈子你都是去不掉的,当年你妈勾引易阳的爸爸,我们这个圈子里谁人不知啊,有其母必有其女,都是不要脸的货色。”
这个女人怎么可以随意这样侮辱别人的母亲?
我母亲曾经是我心底里的一根刺,可自从她去世,她就是我心底的痛。
这两年我像是越来越理解她心里对于爱情的那种渴望和期许,从前的我总以为她很自私,可现在看来爱情本就应该是自私的,一个人能够拥有一份特别赤城的爱情是一件特别难能可贵的事情,所以我早就放下了对她的恨。
虽然我曾经恨过她,可对于别人,我决不允许对她出言不逊。
于是在我挣脱不开她手的时候,几乎是不顾一切的推了她一下,终于她放开了我的头发。
我再也不想顾忌任何人的面子,有些嘲笑的看着她:“叶小姐,你在我家门口这样撒泼,我是不是可以认为,谭先生根本没准备跟你结婚,而是你自己的一厢情愿,否则两情相切的两个人怎么可能靠在另外一个人的酒里放那种下三滥的药物呢,一定是他不愿意碰你,你才想了这个方法,我说的对吗?”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话刺激到了她,叶珊忽然散开自己的头发,然后当着我的面扇了自己两个巴掌,那力度大的,整个楼道都传出了回声。
看着她的样子我有些害怕,我只能往后退了两步,靠在消防栓上。
她却忽然跪了下来,全然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就好像我是个黑社会的老大,在这欺压良民呢。
“我求求你,放开易阳,我怀孕了,我们都有了孩子了,我们的孩子不能没有爸爸,你不能剥夺我孩子的父亲,黎小姐,求求你放手吧。”
叶珊的话越说越委屈,就像是演场戏给谁看似的。
此时电梯旁的数字开始动了,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