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我妈妈的名字?”我疑惑的瞪着眼前的老人,艰涩的问出了口。
我妈,她是我心底这么多年来又爱又恨的人,我从来不敢提及,但也不愿意别人提起。
面对着陌生的老人以绑架的方式将我绑来,现在又提到我妈,满脑子的疑问直冲心底。
老人什么都没说,只是脸色稍稍有些变化,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了我,我小心翼翼的接过照片。
那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我一眼就看到底部繁体字清晰的印着:拍攝於1989年12月。
里面有很多人,背景我认识,是新加坡最著名的鱼尾狮喷泉。
虽然是张老照片,可我一眼却看到了其中的一个女人就是我妈。
照片上的她看起来那么单纯年轻,像是二十来岁的年纪。
她身旁站了一个中年男人,两个人看起来表情都很阴郁,就像两个仇人一样。中年男人虽然看起来只有五十岁的光景,却掩盖不住他的硬气。
很高很壮的男人没有一丝的笑容,穿着一身中山西装站在了照片的最中间。
而照片里的这个硬气逼人的男人就是站在我眼前的白发老人。
我不知道我妈和这个男人,还有这一群人究竟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这幅表情,但我想应该不会太开心,如果开心,那拍照的话一定是留下灿烂的笑容。
老人大概猜测到我的疑问,他阴鸷的看着我说道:“很好奇我是谁?我这个人从不喜欢拐弯抹角,我可以直接告诉你,照片里的这几个年轻人是我的儿子和女儿,翁丽珍是我的小女儿,她离家出走了三十年,终于让我找到她的女儿和丈夫,我对你们没任何兴趣,我只想找回我的女儿,把我的女儿还给我,我就放了你们。”
我拿着照片的手指都在发抖。
关于我妈的身世,我从来都不知道。
小的时候看到别人有外公外婆,我都会止不住的问过几次。
可每次换来的都是我妈的冷言冷语,再加上我妈并不太喜欢我,就好像我的出生令她很厌恶,从此以后我也不再自讨没趣的多问。
可时至今日,在我妈抛弃我多年以后,忽然一个老人家冒出来,说是我外公,要我把我妈交出来,我怎么听都觉的不可思议呢。
面对老人阴冷的表情,我也强硬的抬起眼眸对上他毫无波澜的眼睛:“就凭一张照片,说我妈跟你有关系,你觉得可信吗?”
眼前的老人依然冷酷无情的样子凝视着我,他只是伸了伸手,那煞白的墙上就播放着影像。
影像里播放的无非都是热闹的聚会,偶尔会有我妈的身影出现,说了几句“祝爸爸生日快乐”的话而已,只是她并没有过多的镜头。
很快,老人家转过身淡漠的语气说道:“没想到她当年为了逃离我给他安排的婚姻,离开了新加坡居然来到了这里,我找了她整整三十年,这次来只想带我女儿回家,至于你跟你那废物的爸爸,最好离我女儿越远越好。”
听着老人家说出的话,我心里五味杂陈,波澜不止。
即使再没见过面,可到底都是有着血缘亲情的存在,可在老人的脸上我丝毫看不到他的任何情感激荡。
此刻我好像突然明白我妈为什么总是对我冷言冷语,大概这是遗传吧,她有着跟眼前这个老人家一样让人看了就觉得生性冷淡甚至害怕的眼睛。
别说他不打算认我,在我心里,我压根就没想过有那么一天,会有一个白发老头站我面前说是我外公,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讽刺。
“你如果找我妈,那我想你是找错人了,我也不知道她究竟在哪里。”我冷冷的拒绝了他,“她离开我很多年了,我十六岁那年她就跟别的男人跑了,抛弃了我和我爸。”
老人家的眼眸就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似乎可以一把将我烧成灰烬,他没什么耐心,怒火中烧道:“跟黎路生的说辞倒很一致,别以为知道了自己跟翁家沾上了关系就不可一世,你以为我信吗?不交出我女儿,你爸爸就别想离开这里半步!”
这算是威胁吗?还是警告?
我皱着眉头,摇了摇头:“翁家?呵呵,抱歉,我可能见识常恕我不知道什么翁家,又何来的不可一世?就算我妈是你的女儿,我跟你也扯不上关系,什么翁家不翁家的,对我来说就跟李家王家张家陈家的没什么区别。”
“你……”老头见我这番语气,声音愤怒的有些颤抖。
周围这些黑衣人见他动怒,几乎都变得谨慎起来,甚至他身边的两个人大气不敢喘一口的劝道:“翁爷,别太动怒,注意您身体,这里是中国沪市,不是新加坡,她不知道咱们j集团也是正常的。”
翁爷目不转睛的瞪着我,良久他才转身坐在了椅子上,喝了口茶:“我会找人去查你和黎路生所说的话,在此期间你们就好好的待在这里。”
说完他便拂袖而去。
剩下几名。”
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只能照做,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即使反抗也是没有任何可能走掉,何况我爸还在他们手里。
于是我冷静的被几个黑衣人围着带到了楼上的一个屋子里。
他们把我的手脚绑上,顺便把我爸也以同样的待遇扔进了这间屋子。
其中两个黑衣人并没有离去,而是守在屋子里,大概是怕我们逃跑。
我有些绝望的看着这里,没有窗户,有的只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