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真…这是真的?”
他顺手拿起桌子旁的餐巾优雅的擦了擦嘴,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就像看笑话似的,勾了勾唇角说道:“以为自己多了解他,没想到被骗了很多年?”
“我从没觉得他会跟豪门扯上关系……”我得心一下子变得很乱,开始在脑海里搜索着跟许之后认识得点点滴滴。
细想之下,我的确对他得了解少之又少。
小时候我家一直住在步高里弄堂,忽然有一年我家楼下住进了比我大的男孩子,就是许之洲,跟他住在一起的还有个老头,后来许之洲说那是他的远房舅爷。
本来跟他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只不过许之洲自从住进步高里,就总能听到他在家里练习打架子鼓的声音,劈里啪啦的,弄堂的隔音又不是很好,所有声音尤其大,我爸总去他们家把他骂一顿,一来二去就跟他熟悉了。
再后来,我发现我跟他都是一个学校,虽然高我几级,但在学校里还是特别的照顾我,也没什么人敢欺负我。
可就这样一个男人,住最普通的弄堂、上最普通的学校,跟我一起吃最脏的路边摊、踏实勤奋的工作,无论如何我都无法将他跟豪门联系在一起。
可这样一想,我除了知道他叫许之洲,知道父母在国外荷兰,其余的似乎真的一无所知。
荷兰…
这一刻我似乎才后知后觉。
猛然间我才想起,许之洲不止一次跟我说过,谭易阳能给我的,他也可以给。
还有那对于我是不是非要徘徊在豪门时的冷言讥讽。
呵呵。
身边有人把自己藏匿的如此深沉,我还一无所知,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被人蒙骗,想来真是可笑的很。
“怎么,在想他?”谭易阳眯起了眼睛看着我。
我这才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我摇了摇头,有些自嘲道:“是啊,是在想他,认识那么多年,却真的一点都不了解,我在他面前几乎透明的就如同一张白纸,可现在却发现,他在我面前却一直穿着马甲带着伪善的面具。”
谭易阳什么也没说,只是把手机摆在我面前,指了指上面的文字:“我说过,外面的世道很乱,让你回我身边,你却非要自己撞得头破血流,这是他的资料,有兴趣可以看看。”
自此,关于许之洲的一切我才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一字一句不漏的将其看在了眼里。
荷兰迈高集团董事长许迈高长子,英文名,其家族身家逾百亿。
生于鹿特丹,祖籍中国沪市,为许迈高与妻子汪玲长子。已获得法学硕士学位,曾在中国沪市生活多年。
毕业以后并没有直接进入家族企业迈高集团工作,继续从事相关的法律事务工作。
因与其父达成约定,三十二岁时接手家族企业,此前无论读书还是工作都可任由选择,遂一直在中国沪市生活学习。
……
后面的话写的是什么我已经无心去看,只见谭易阳眸光幽深的看着我:“没想到你身边隐藏着一只身份背景如此巨大的老虎,我低估了你。”
面对这些事实,我已经完全的愣住,再也说不出话来。
谭易阳也许是觉得我一直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看着可怜,哪怕是他再不愿意在我面前提起许之洲,他还是耐心的继续的跟我讲道:“本来还有两年他才回荷兰接手生意,我猜想大概是因为你进了娱乐圈之后男人缘太好了,所以他想公开自己的身份追求你。”
他说完之后,我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上面有些潮湿。
我知道在谭易阳面前不太适合为了许之洲哭,但是一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来被他骗的团团转,心里就难过极了,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果然,坐在我眼前的男人一下子黑了脸,谭易阳的冷峻越发的靠近,眉眼间像是有股怒气的勾着我的下巴:“在我面前为了别的男人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