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喊的声音不大,但是语气确是沉沉的,一时间没能收住自己的情绪,吼了很多。
大概霍靳有些惊诧,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你…”,而后电话那头一直沉默了好久。
就在我以为他可能被我说动了些,他却冷若冰霜的说道:“管好你自己得了,还有,告诉她不要来骚扰我。”
随之而来的便是嘟嘟嘟的挂线声,这是我始料未及的。
霍靳的冷漠在我的意料之外,我看着暗下去的屏幕,不禁的为谭落熙担心。
她是个表面上坚强,可骨子里却比谁都脆弱的人,我想如果我是男人,我一定会心疼她这样的女人,不为别的,只为了这女人能在男人出.轨后依然爱他这份矢志不渝的情分,可显然霍靳不是这样的男人,她也只是错付了自己的感情而已。
刚刚想要把手机放下时,却发现谭落熙睁着双眼,泪眼汪汪的看着我。
“他最后说了什么才挂的电话?告诉我,别瞒着我。”谭落熙一边说着一边坐起来捋着自己的头发,任泪水就那么随意的流了下去。
我忽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终究面对着她心灰意冷的眼眸时,我还是实话实说的告诉了她。
我不愿意编织一个美好的谎言给她,那会让她在谎言被揭穿的那一刻深受打击。
只见她起身抱住我,紧紧的抱着我不放开,即使勒的我有些透不过气,可我还是任由她这么抱着。
“谢谢你,其实我没睡着,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也许只有我自己没走出来,他可能已经不爱我了,就在他出.轨的那一刻大概就不爱了吧。放心吧,我不是那种没了男人就会要死要活的人,我会活得好好的,将来再婚的婚礼要比他的这次更盛大的。”
虽然她说话的时候越来越哽咽,但她松开我站在我面前时,除了眼睛红肿之外,情绪早已经恢复了正常。
她跟她那个万年冰山脸的哥哥虽然是同一个爸妈生的,可性情却截然不同。
她高兴的时候我也会被她感染的哈哈大笑,她伤心的时候我也会被她的情绪所影响,会愤怒会心疼,我不知道我跟她现在算不算的上朋友,但在认识她之后,我才觉得有朋友的感觉真好。
第二天一早,天才蒙蒙亮,谭落熙便说自己有事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我猜想她是忍不住可能去找霍靳了,无论怎样她该面对的还得去面对,我告诉她我会照顾好自己,让她放心。
其实我的伤势也不算太过严重,除了头和腿上的伤,其余别的地方的伤口都在愈合。
这些日子我也想了很久,跟谭易阳之间的关系,以前总是狠不下心来,现在也该是个了断了。
我现在有件重要的事要办,办完了这件事,大概我和谭易阳的关系也就终止了。
可是身边我想来想去也想不到谁更靠谱,于是我将电话拨给了我爸。
自从那次绑架之后,我和他通了几次电话,却始终没见面。
我爸也不知道再忙什么,电话响了很久也没人接,拨了两次三次都没人接听,我不死心的打了第四次,这一次终于接听了。
出乎我的意料,电话那头是吵闹杂乱的声音,似乎掺杂着打麻将的声音,我连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我爸有些不耐烦的声音喊道:“闺女等会给你回电话,爸这会儿手气正好着呢,就要赢钱了。”
话落,他直接硬生生的挂断了我电话,任我再回拨过去他已经不再接听了。
我顿时感觉有些愤怒,隐约的还带有对我爸这种不争气行为的无奈。
什么叫屡教不改,什么叫执迷不悟,我爸就是典型的例子,可我自己已经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心思去管他呢。
于是我想来想去,只有找老周来帮忙了。
我给老周打电话,让他帮我回公寓取趟东西,在书房的抽屉里有一个文件夹,里面是我签约演戏的合同,老周满口答应,欣然的帮我取了来。
对于老周,我对他没有任何防备,他就是老好人一个,有什么事找他帮忙,他也一定会帮我。
大概一个小时以后,老周拿着文件夹出现在病房里,我笑着接过了东西,说了声谢谢的话,老周便走了。
我有什么事要办,老周从来都是事无巨细的向谭易阳汇报,我想这一次也一样。
但这无所谓,反正我拿的东西也是要交给谭易阳的。
老周走了之后,我打开了文件夹,将里面夹着的那张谭易阳给我的空白支票拿了出来,攥在手心里,我出神的看了很久,甚至嘴角上还挂着一抹讽刺的笑。
这东西是谁的,终究还是要还给原主人的。
我从未想过要用这张支票,可这一次却不得不用了。
愣神了很久之后,我拿过笔,工整的在空白支票上干脆利落的签下了五千万的字眼。
随即我将支票小心翼翼的收好。
而后又过了几天,在我清早起床刚刚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守在我床边的男人靠在床头柜上正闭着眼睛睡着呢。
他身上有种很好闻的味道,淡淡的香气夹杂着些甜甜的味道。
我是个女人,也对香水这种东西极其敏感,虽然不知道这香水是什么品牌,但至少知道它不是男士香水。
我大概猜的出来,这个消失了十来天的男人身上的香味来自哪里,看着他的样子,我不禁的苦笑了一番。
就在我刚要坐起来的时候,谭易阳醒了。
“谭先生,你怎么来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