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刻,我似乎觉得自己像是要疯掉了,疯到极致了,居然在这种情形下还能跟他如此纠缠。
炙热的气氛如果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我想可能场面会失控。
可现在想来,也只有在这一刻温存的时候,谭易阳才能完完全全属于我,就在失控之前,他忽然松开了我,慢慢的起身,但我依然能感觉的出他的气息不稳。
他的喉结动了动,抬起手捋了捋我的发尾,声音暗哑道:“你身上伤还没完全好,不能乱动,等你好了的。”
……
这样的一句话说的我好像欲求不满似的,明明他先主动招惹我,现在却一本正经的掩盖着他衣冠qín_shòu的面目。
于是我笑着无视了他的这些话,撇着嘴:“哦,谭先生说的对,我还没好彻底,近期内没法陪你,不过想来你也并不缺女人的,对不对,有未婚妻还有初恋,没我无所谓的。”
说完了我没看他,只是坐起身子,拉开与他的距离,直接下了床朝着洗手间走去。
透过镜子,看到他此刻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矜贵疏离,亦如我刚刚认识他那般。
最终他很平静的接起了一直在响的电话,一言不发的拿起了衣服离开了这里。
我是看着他的背影目睹他离开,几乎拖着毫无力气的身体躺回了床上。
后来的几天里,我老老实实的在公寓里呆着,其实大部分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是怕身上留下了疤。
谭落熙中途找过我一次,拿了很多好吃的,还有各种滋补品,好的修复化妆品之类的统统拿给我,上至几十万的,下至几十块钱的,只要是她听说对我伤口有好处的统统的都划拉过来。
索性我的伤口保养的还不错,有些还真有立竿见影的效果,唯独大腿上的伤疤却怎么都去不掉。
连带着去不掉的还有那天在这里,谭易阳接电话时的神情和话语,让我根本无法忘记,也在我的脑子中留下了不深不浅的印记。
在任何人那里都无法看得透他,他始终有着让人捉摸不定的情愫。
那天的电话我想应该就是叶珊吧,可为什么他在接到她的电话时却也丝毫看不出悲喜呢?
我不禁的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烦躁的在里面嚎叫着。
甚至在床上打着滚,直到呼吸不过来,整个脸憋的通红通红的才让自己钻了出来。
啊啊啊…!
太他妈没出息了,为何脑子里心心念念的都是他这个男人。
我立刻扯过一个枕头冲着门口砸了过去,嘴里还一个劲的喊着:“谭易阳,你个不要脸的臭男人,玩弄了我七年的感情,我他妈该怎么才能把你从我的脑子中剔除掉?”
说巧不巧,就在这个时候,卧室的门被人推了开来,见着来人一度让我很诧异。
可转念一想,大概是我把自己捂在被子里才没听到外面大门开关的声音。
谭易阳若有似无的看着我,看起来今天的情绪像是不错,还不忘调侃的说道:“看起来伤是彻底好了,能折腾了?”
等我看着他缓过劲来之后,我装着病娇的样子低哼了一声:“哪有那么快,没呢,还头疼呢。”
他只是挑了挑眉看着我,像是不相信的样子。
气氛就这样静默了一下,我便识趣的钻进了被子里,反正天色已经很晚,干脆睡觉不去理他。
结果,他从浴室洗完澡之后赤裸着上身直接上了床,虽然我们之间隔着我的一层睡裙,可我依然感觉的到来自他身躯的温热。
谭易阳在我的不经意间,直接搂住我的腰,将我固在他的怀里,让我紧紧的与他贴在一起。
“谭先生,你…你干嘛不回你的大别墅去睡,非要跟人家挤在一张床上?”这一刻我有些磕磕巴巴的说着这些话。
虽然我早已经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也不是良家妇女,可终究我是要跟他分开的,哪有要分手的人,这样光着身子就往人家身边蹭的。
我听得到谭易阳轻轻的哼笑了一声:“这房子是我出钱买的,住在哪儿我说了算。”
……
这一句话说的,理直气壮的,我还根本无法反驳。
还没等我再开口,谭易阳继续说了一句:“又不是没睡过有什么害羞的?”
说谁害羞呢?
他怎么可以让自己变成一个流氓呢,说起话来简直要气死人。
在他面气我有些执拗的不想让自己甘落下风,于是我转过头去想要回怼他,结果入眼的便是这个男人下颌硬朗的线条和微微垂下的眼眸,我怔怔的看了他几秒。
这下脑子里全乱了,本到嘴边的话一下子全部散去,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对上他的眼神,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
“在想什么?”谭易阳的大手直接从我的胸前堂而皇之的探了进去,直到手掌握住了我的腰身时才停了下来,那一刻我承认暧昧的情愫让我的身体有了最极致的反应。
可我还是尽力的控制着自己的yù_wàng,我深深的望着他的眼眸咬着牙笑道:“没想什么,只是在想,一会儿会不会又有电话找你,不知道是哪位叶小姐会需要你呢?”
我一提到这些,他的神情一下子变得暗淡了下来,甚至方才落在我腰间的大掌慢慢的抽了出来捏住我的下巴。
虽然他的脸色有些变化,但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不知不觉得不再害怕他的这种变化。
只是这一句话就让方才暧昧得气氛骤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