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习惯性的咳了一下,将碗收了起来,茶馆里顿时鸦雀无声,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个时候老头要开始讲了,都凝神静气的等着他的下文。
“何为法师?”中年男人解释道,“法师就是指那些可以驱使某种神秘力量的人。他们可以画符驱鬼,看相算命,还能招神请将……总之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做不到的,即使是阎王也得给他们三分薄面。戎家别院,你们可有听说过?”
这里大部分的都是本地的人,一说起戎家别院,没有人不知道的,那里面可是折了好几个法师了,每个人都屏气凝神,身上実毛竖起,毛骨悚然,不在开言。
中年男人感受到气氛很压抑,打了个哈哈:“你们别这么紧张,戎家别院现在已经没事了,而且从前消失的那些法师也全都回来了,这一切都得归功于一个叫李玉衡的法师……”
“李玉衡……李玉衡……”茶楼里的人们津津有味地听老头说着,可这几个字一直在李宇轩的耳边响起,他们是同名同姓?还是……
从此,大王庄的人们将李玉衡传得是神乎其神的。
“公子,京都到了。”都城门口,一个破驴车上,李玉衡轻轻一跃,跳了下来,给了驴车主人几个铜板后,拍拍身上的灰尘,朝都城进发。
“李公子,我家主子有请!”京都大街上,李玉衡刚想找个地方歇歇脚,被一男子喊住了。
李玉衡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自己的装扮,诧异地指着自己,他现在可是男子模样,应该无人认识他才对啊!“请问你是跟我说话吗?”
“李公子请!”男子朝他点头,恭敬的说道。
“你家主子是谁?”李玉衡虽然不担心,可也得问清楚不是。
“主子的名讳不便透露,公子跟我走就是!”
“殿下,你说这个李玉衡就是当初给你符咒之人?”酒馆内,一个穿着锦袍的中年男人坐在月惊鸿的对面,透过窗外看到了那一身褴褛青衫的李玉衡。
“正是此人!”月惊鸿答道,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碰见他。
“这么突兀的去请他,也不怕唐突了他!”
月惊鸿笑了,他连鬼都不怕,还会怕活人吗?“何道长是不是觉得他不敢来?”
原来这个穿锦袍的中年男子是幻月国的何阳子,与碧霞国的云龙子,紫缈国的袁术子一样,他们学的都是道法,三国也因为有了他们三个而保持平衡,他们的权利等同帝师。可这次出现了天外飞仙这个变数,让他们不得不谨慎。
李玉衡跟着那陌生男子走进了一间酒楼,在一个雅间房前,男子停下了脚步,挽起袖口,轻轻敲响了门。
“进来!”屋里穿出了一道颇为耳熟的声音,李玉衡想了一下,没想出来,男子将门推开后,站到了一旁,朝李玉衡伸手,“李公子请!”
李玉衡才不管屋里的是神是魔,抬脚就迈了进去,看到的却是两道背影。不免有些恼火,把他找来难道就是为了给他看两个背影,“谁找我?”
月惊鸿先一步转过身来,笑道:“大师可还记得我?”
李玉衡看了他一眼,有人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张娃的声音在耳边提醒道:“哥哥,这不是乱坟堆里的那个人吗!”
挺张娃这么一说,李玉衡想了起来,他当是谁呢,“大师这个词我可不敢当,叫我玉衡即可,月公子怎么还没回家?”
“大师好记性,请!”
李玉衡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气喝了半杯,
“不知月公子找我何事?”
月惊鸿将手伸到李玉衡前面,手掌朝上,“玉衡兄可会看手相?”
“月公子不是拿我开涮吗?”李玉衡看了旁边那个中年男人一眼,正气凌然,道气绕身,一看就是个道家高手,他可不想被人当猴耍!
月惊鸿将手收回来,握了握拳头,“玉衡兄过谦了!上次我与你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李玉衡想了想,笑道:“我喜欢自由,何况你身旁这位,不管是从哪方面都比我强!”至少在他恢复法力之前是这样。
何阳子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看着李玉衡,他今日并没有穿道袍出来,而是和常人一样打扮,他是如何得知他会道法呢?
“小道友眼力当真毒辣,可我想不通,我是哪儿漏出破绽了吗?”
李玉衡哼哼一声,他除了是个法师之外,还是地府判官,只要是学过道法的身上都会有道气环绕,或淡或浓罢了。“瞎猜的,不必当真!”
何阳子见李玉衡没说实话,也不尴尬,那个学道法的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可能让旁人知晓。不过他腰间的那一把桃木剑引起了李玉衡的注意,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可是灌了五帝钱的经过雷劫的百年桃木剑,对别人来说不值钱,可对他们学道法的人而言,那可是宝贝啊!想着自己落在二十一世纪的那把桃木剑,肉疼!
月惊鸿见李玉衡一直盯着何道长看,目光也随着移了过去,何道长腰间的那把桃木剑印入他的眼帘,随即收回了目光,这个李玉衡眼睛可不是一般的毒辣,那把桃木剑他也只能看看,过过眼瘾罢了。
李玉衡生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忍不住将桃木剑夺来,据为己有,可这里不是茅山,艰难的收回了眼皮,站起身来,说道:“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二位了,告辞!”
“大师,我是诚心相邀!”月惊鸿也站了起来,与李玉衡面对面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