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的时候,桑归雨发现裴父裴母也在,立马抬头挺胸,整理了衣服头发,保持微笑,自从生了阿宇宝宝,公公婆婆会经常留下吃饭。
裴沐航见她特意整理,再看了一眼裴父,幽深的黑眸微微眯起。
桑归雨以为裴沐航心情不好是因为没在愚小弟那里占到便宜,晚上吃饭的时候总是劝他心平气和,遇到强有力的对手也要稳住阵脚。
当她提到对手太强大该如何如何调整心态的时候,裴父裴母都惊讶地看着他,连桑母也觉得不可思议。
她还以为这个女婿无所不能呢,没想到还有怕的人。
只是桑归雨越是劝导,裴沐航的脸色越差,到最后,餐桌上除了桑归雨都没人敢说话了。
这个女人到底是哪里看出他怕了?
裴沐航浓眉紧皱,死死盯着她,吃饭的动作都变得特别粗鲁,咀嚼的时候还能听到低沉砥砺的声音,要不是嘴里有饭菜,还以为他在咬牙切齿呢。
“哈哈哈,小雨说得对,男人怎么能怕事呢?要改!”裴父放下筷子,笑着说,然后一脸赞同地看着桑归雨,眼里满是欣慰。
“嗯。”终于有人赞同她了,而且还是裴父,桑归雨特别骄傲,认真地点头。
“还嗯?”裴沐航伸手揽着她的脖子,把人扯到面前,本就是挨着坐的,这一拉扯,两人的脸几乎相贴。
若是私底下也就算了,现在老妈和他爸妈都在,这人竟然还这样?
桑归雨哪里还有刚刚教育他的气势,低着头,小脸爆红,一动也不敢动。
她这娇羞的样子让裴沐航非常满意,勾唇一笑,一边撩着她的发梢,一边低头附在她耳侧。
呼吸吐纳,吹拂在耳边,异常清晰。
桑归雨两手紧紧捏着,屏住呼吸,强迫自己要镇定。
“怎么不说了?你倒是再说啊?”
男人好似看穿她的敏感,故意对着发红发烫的耳朵说话。
桑归雨被他的气息吹得浑身发软,脑子里糊成一团,就是真想说什么,也找不到说辞。裴沐航没再逗弄她,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这要是让她气恼了,晚上指不定会被赶出房间。
桑母看了他们一眼,默默放下碗筷,离开这个地方。
裴母也无话可说,没想到自己的儿子这般没羞没臊,她突然生出一股感激,感激桑归雨愿意收了他。
裴沐航余光瞥见餐桌的人陆续离开,并未多看一眼,伸手揉着她泛红的耳垂,满目温存,小小的动作,尽显温柔与疼宠。
“别动,爸妈还在呢。”桑归雨耳朵被揉得热烫,扯了扯他的手。裴沐航微微笑了笑,看在她羞得不行,勉强放过她。
桑归雨一抬头,发现餐厅一个人都没有,狠狠瞪了裴沐航一眼,明明都没人了也不知道跟她说一声,害得她在这里穷紧张。
美目圆瞪,小嘴微撅,丝毫不觉得凶恶,反倒特别可爱。
裴沐航黑眸越发幽深,闪过一抹流光,不知在想什么。
桑归雨瞪得有些酸涩,一眨眼,再看过去,才发现他的目光带着几分灼热,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自己。
他的目光过于赤.裸,好似她未着寸缕一般,看得桑归雨心头乱颤,呼吸紊乱,急急起身往房间跑去。还未离开桌子几步路,整个身子就被拦腰扛了起来。
“你是土匪吗?”桑归雨被架在他的肩头,刚吃完饭,肚子虽然不十分撑,这样压着也不舒服,语气有些气急败坏。
更主要的是当她脑袋挂在后面左右摇摆的时候,竟然看见裴父裴母坐在厅里,目光时不时瞟过来。
他人很高,桑归雨不敢使用蛮力,要是摔到了自己,得不偿失。
她脸上闪过窘迫,可是拿裴沐航没有办法,只好咬着唇瓣,偏头不看他们,反正她是被迫的。
等到了屋子关了门,桑归雨才抬起头来,见他缓缓靠过来,并未抗拒,乖乖任他抱着。今天早上就去了郊区,中午约末末吃饭,下午又和方正聊了工作的事情,习惯了午睡的小女人,吃饱饭就开始有些困乏。
眼皮耷拉着,索性闭着眼睛偎在他怀里。
裴沐航看着俏脸绯红的小女人,一双大手开始不安分地在她腰际游走,在触摸到光滑肌肤的时候,原本幽暗的眸色更加深沉,猛一低头,对着粉嫩的唇沿细细碾压。
桑归雨只觉整个人晕晕沉沉,好似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满心不安,只能紧紧撰着他的衣角。
“已经两个月多了吧?”
男人的嗓音低沉暗哑,带着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脸上,扰乱她的心智,让她没办法理解他的话,只是嗯嗯地胡乱回应。
得到肯定的答复,裴沐航伸手就掀了她的衣服,还没碰到她的裤腰,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这紧要关头谁找都不行!
裴沐航咬牙,正要出声赶人,门外的阿宇宝宝已经先声夺人,哇啦哇啦扯着嗓子哭了起来。
桑归雨原本已经被他撩得双眼迷蒙,瘫软在他身下,听见宝宝大哭,立马就清醒过来,见到裴沐航僵硬在自己身上,满脸不爽,那目光好似要把外面的人统统灭口,噗嗤笑了出来。
她支起上身,安抚地亲了亲他的眉眼,才开口让他起来。
事已至此,裴沐航知道没法继续,一个翻身,滚到了另一侧,让开了路,自己则是仰天躺着,面无表情地看着天花板。
桑母把宝宝交给桑归雨,没进屋子就走了。
桑归雨坐在床沿侧着身子喂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