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霜儿低着头,不语。雯珺见状,道:“我随便问的,你不要在意。”
“没有,是我不想提。但是雯珺想问的,我不会不说。”
秋霜儿看着火焰,脸上变得痛哭起来,道:“我是李贞的私生女,当年我的母亲秋娘是王爷府上的侍女,那时王爷四十岁左右,厌倦王妃容颜老去。一天,他见到我母亲生的花容月貌,丰润迷人,便向我母亲大献殷勤,终于,我母亲被他吸引,从了他。”
“那王爷娶了你母亲吗?”
“没有,王爷害怕王妃,就让我母亲搬出王府,给她买了一个大宅院。王爷经常来此和我母亲幽会,不久我母亲就有了我,王爷很高兴。后来母亲生下我,王爷给我起名李霜儿,我与他们生活了四五年,那段时光还是开心的。突然有一天,王妃就发现了我母亲和王爷的事情。她把我母亲赶出了大宅院,连幼小的我也被赶了出去。我和母亲被王妃赶得四处漂泊,王爷也不管不问,还又找了新欢。我母亲伤心之下,带着我去了相州的一个小村落居住。”
“那你肯定生的很苦,你母亲怎么死的?”
秋霜儿流着泪,道:“苦倒没什么,与母亲相依为命,我很快乐。但是,都是那些臭男人。我母亲生的美艳,被一群山贼看上了,那晚,他们十几个人包围了我家,我母亲把我塞到衣柜中,锁上,告诉我不要出声。她本想自尽而死,但那群山贼却闯了进来,夺下了她手上的的刀,他们把他绑在桌子上,轮番qiáng_jiān了她,整整一个晚上,我母亲哀嚎着,无助的眼神看着我藏得柜子。我捂着嘴不敢出声,眼见母亲被那群山贼折磨,那群山贼满足后,吼道:“明天洗干净,我们还会在来的!”
“那群畜生,混蛋,我要杀了他们。”雯珺气愤道。
秋霜儿哀叹道:“我母亲被他们放了,但她头发散乱,衣服残破,裤子也没有穿上。我看到她绝望的眼神,嘴角有些疯癫的笑,她拿了一根绳子扔到了房梁,我拼命喊叫,推打柜子门,但还是没用,我母亲被侮辱,生无可恋,就这么自尽而死。”
“霜儿姐姐,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经历。”
“没事,从那刻起,我恨死了男人,我不允许任何男人碰我,宁可一辈子是chù_nǚ。为了报仇,我去找当时任相州刺史的生父李贞,他见我孤苦无依,就暗中认了我,并且给我一切县主该有的待遇。之后我第一件事就是复仇,我带兵围剿了那伙贼匪,将他们绑了起来,活活阉了他们,然后用鞭子使劲抽打他们,然后还不解恨,我便用刀活活割掉了他们的鼻子、眼睛、耳朵,将他们的肉一块块丢给狗吃,把他们的骨头用锤子打碎。”
“活该!霜儿姐姐,你为你母亲报了大仇,如果那群山贼还活着,我也要剥了他们的皮。”
“后来,我加入了一清道会,跟着师傅学习道法和炼药之术。父亲知道我一心想做女道士,就给我在洛阳城西修了青云观。但我始终不原谅他,是他当年负心薄情,害怕王妃,才使得母亲生活凄惨,遭辱而死。”
雯珺见秋霜儿的眼泪已经流到了嘴里,便把秋霜儿的头搂入自己怀里,道:“不要哭!都过去了,是我不好,让你想去了往事。都是那群臭男人,还有那司马向芦,那日青云观他要对你做的事,简直混蛋。”雯珺听了秋霜儿的经历,恨不得回洛阳,痛打向芦一顿。
秋霜儿内心痛苦,在雯珺怀里不住流泪。远处的侍卫侍女见状,都感到莫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