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还开着,走廊尽头的电梯还在上上下下的运行。可是,没有人会走到这里来,就连夜间巡逻的保安也只在外面的走廊看一眼,听到套房中的声响,反而更快地离开。
张南燕拼死挣扎,她已经没有力气了,却不敢停。
就在这时,忽然响起一阵响亮的铃声。
失去理智、搏斗纠缠的两个人都被突如其来的铃声镇住!
他们都顺着铃声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只手机在床上响着,手机盖板上闪烁着亮光。
不知道是谁给陈北飞打电话。
陈北飞还没有从狂暴的情绪中完全清醒过来,他猩红着眼睛瞪着手机,按住张南燕的手一点没有放松。
铃声响了一遍,戛然而止。
张南燕刚刚升起的希望被掐灭了,她的心沉下去,身体失去了力气,打算放弃了。
忽然,手机铃声又一次响起,这次,铃声不屈不挠地响着,似乎陈北飞不接就不会停止。
陈北飞终于起身,离开张南燕,走到床边接起电话。
“喂!”
……
张南燕赶紧把自己缩成一团,躲进角落里。
陈北飞对着手机大喊:“不用你管我!”
他把手机扔到床上,手机在床上弹了几下,掉到地上,正好掉到张南燕的面前。
手机里的声音传了出来!
那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正在生气的大喊大吵。
“陈北飞,你赶快回纽约!马上就要开学了,你真的等着被退学吗?
你不要这么幼稚好不好,你怎么可以这么任性、不负责任!”
手机里还在传出女孩儿的责骂,她忽然沉默一下,怀疑地问:“陈北飞,你在哪里?和谁在一起?”
陈北飞慌了一下,几步跨过来。
张南燕往后缩了一下。
陈北飞看她一眼,捡起了手机。
“你身边有谁?说啊!”
陈北飞捂住手机,回答:
“我在家,自己一个人,还能在哪!……
……你不要闹了!……
……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
……你要分手,好,那就分手!”
陈北飞挂断了电话。
这个电话激起了他的愤怒。
他爸要跟他妈离婚,要不是陈北飞和妈妈通电话时觉察到不对劲,偷跑回了国,恐怕等家彻底散了他都不知道!
见陈北飞擅自回国,他父亲陈啸东大发雷霆,让陈北飞立即回美国去。
陈北飞质问父亲为什么要离婚,陈啸东根本不回答陈北飞的问题,而是立即打电话让助理订最快去美国的机票。
陈北飞跟父亲大吵一架,愤怒离家出走,漫无目的来到j城散心。
本来就心情不好,加上醉酒,冲动之下,他才对张南燕施暴。
紧要关头,他一同在美国留学的女朋友打电话过来,阻止了陈北飞的施暴。
他女朋友在电话里却一味指责、怒骂陈北飞,陈北飞被激怒,就想,“一个一个,都他(分隔)妈(分隔)一样!自以为是!我就豁出去放纵一回!”
他看向张南燕,只见张南燕头发凌乱,狼狈地缩在墙角。
“搞什么欲擒故纵!”陈北飞骂一句:“这不就是你们做生意的肮脏伎俩吗?不就是要算计我吗?好啊,来啊,我如你们的愿!”
张南燕惊恐哭泣,说不出完整的话:“……不是……我不是……”
陈北飞狠了心,往张南燕身边走。
他拉住张南燕的手腕,往床上拖。
张南燕仰面被推到在床上,一阵震颤,她的头脑眩晕一片,眼睛已经看不清陈北飞逼近的脸。
“我如你们的愿!都如你们的愿!”
陈北飞嘶哑愤怒的声音压迫而来。
“不是!不!”
最后的意识里,张南燕摸住了床头柜上的花瓶,拼尽最后力气,狠狠向陈北飞的后脑勺上砸去。
一声脆响,花瓶砸碎了,花束、水,还有陈北飞的鲜血倾洒下来。
陈北飞双眼一翻,砸倒下来。
张南燕也昏醉过去。
房间里寂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掉在地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屏幕上出现吴助理三个字。
手机在寂静的深夜里响了一会儿,最终沉寂下来。
……
半夜,陆老板接到了一个电话,是s省的同行告诉他一个消息。
陈啸东的煤矿出了事故!
陆方山还略有醉意,不在意地说:“开矿的出点小事故不是正常嘛,赔钱不就是了,他陈啸东还在乎这点钱?”
“这次不对劲儿,陈啸东都三天没露面了,听说……”电话里压低了声音:“老陈这次估计要玩完……”
陆方山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不会吧,陈啸东能量不是大得很?他不是和……是铁关系吗?”
“你就等着看吧,s省要‘大地震’了!”
陆老板挂了电话,楞了几秒,然后一下子弹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给司机打电话。
他让司机马上找几个可靠的人,到宝缘大酒店楼下等他。
打完电话,陆老板立刻走出门去。
陆超一直没睡,听见声音,他追出来:“爸,你去哪?”
陆老板已经发动了车,他对着陆超吼了一嗓子:“上车!”
陆超懵了,拉开车门,坐上车。
“爸,去哪?”
“宝缘!”
陆超紧张起来:“怎么了?是不是燕子出什么事了?”
“陈啸东被抓了!”
“不可能吧!陈啸东不是业内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