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安,南阳王府。
一个手持长剑的少女走进了南阳王府,这女子扎着一个马尾辫,眉目冷峻,鼻梁高挑,一把冲进了东院。
王府东院一个不大的宅子里,四个女子正围绕在一桌上打麻将。
“三条。”
“杠!”
“九筒。”
“杠!”
“小鸟儿!”
“杠!”
“你怎么什么都杠啊!你有病啊你!“一个少女实在是有些恼,冲着身边那笑嘻嘻的女子一顿骂。
“诶,大宝,你干嘛呢?我手气好怎么了?还不许我杠了?”那女子呵呵笑。
宋大宝哼了一声,“那也不是你这么个杠法,你就不能给我们摸一次牌么?我就等着自摸胡牌了!”
“成成成,给你糊成不成?”那少女咯咯笑,”五万!“
宋大宝嘿嘿一笑,正欲出牌的时候又听见旁面一声喊,”杠!“
宋大宝欲哭无泪,转头骂道:“双儿你怎么像燕子一样?成天杠杠杠有什么意思?”
苏双咂咂嘴,“可我总得出牌啊!”
这时候就只听见屋子里边一声骂:“有病啊是不是?我看你们这些小丫头片子还真是讨打,成天跑到我这院子里边打麻将?不晓得我要睡觉的啊!”
说着就有一个穿着鲜艳红裙的女子打着哈欠从房间里边走了出来,身姿修长,模样极好,黑眼圈却重得很,鼻尖上几点雀斑则显得有些娇憨。
此人正是素素。
“咱们这不是好叫你早些起床么,你个小懒虫成天起得那么晚,咱们能不关照关照你么?“燕子笑嘻嘻地回道,忽而惊喜地大喊一声,”自摸,胡了!“
原先宋大宝还准备调笑素素两句,听见燕子这句话之后就傻眼了,“燕子你肯定出了老千!怎么每把都是你胡牌?”
“少说废话成么?“燕子把手一声,”给钱!“
宋大宝不情不愿地从怀里掏出一枚银锭子放在桌子上,赌气道:“不打了,成天输!”转头冲着素素说道:“素素姐,你来不来?”
苏双笑道:”素素姐这会儿只怕脸打麻将是什么规矩都不晓得呢!“
素素顿时脸就红了,“瞎说,我能不晓得么?就是不喜欢打,你少胡说。”
几个少女咯咯笑,也不拆穿。
既然宋大宝不打了,其他几人也没了继续打牌的心思,李子忽而问道:“对了,你哥呢?”
“我哥啊!”苏双皱紧了眉头,埋怨道:”可不晓得他哪里来了的失心疯,书也不读了,成天就只晓得躲在院子里边拿着一把木刀瞎比划,我娘亲也管不住他。“
“那也是好事!”素素捏着一个梅子放入嘴里嚼着,“总好过他成天拿着木刀跑到我这院子里边来耍刀来,你们可不晓得,每天天还没亮就听见院子里边·‘唰唰唰’的声音,当时真想一棍子将他给拍死!“
苏双咯咯笑,又道:“对了素素姐,你吃过早饭没有,要不要我叫人给你带些早点过来?”
素素撇撇嘴,“成啊,我喜欢吃那个杏仁酥,多准备几个。哦对了,那个馅饼也给我多来几个,记得是里边要放肉的!”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宋大宝捏着自己的脸道:“怎么吃也吃不胖,你看气人不?”
素素笑道:“你以为我是你啊,你看你的下巴,都有三个了!”
“啊!!找打!“
院子里边几个姑娘咯咯笑,忽而听见开门声,就看见院子外边站着一个腰佩长剑的女子。
“双儿,你哥呢?”
苏双愣了愣,“我哥?我哥在他的院子里边练刀呢!”
“我说的是你大哥!“
“我大哥还没回来。”
那女子皱紧了眉头,“还没回来?”
苏双愣了愣,“说不定过两三天就回来了啊。”
“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
苏双嘿嘿一笑。
素素没见过这个女子,低声问苏双,“那是谁啊?找江漓漓做什么?”
苏双小声回道:“那是尉迟姐姐,已经来了有两三次了,只是每次你都在睡觉不晓得罢了。”
“那你晓不晓得你她来找江漓漓做什么?”
苏双犹犹豫豫不便回答,眼睛转了转,“素素姐你不是说再也不想理我大哥了么?怎么这会儿就来问了?”
素素眼睛一瞪,“哼,谁愿意理会他?他死在外边才好,我才懒得管他!”
燕子冲着尉迟静笑道:“怎么,静姐?又要来找双儿他大哥?做什么?该不会是谈谈婚约的事儿吧!”
听完这话儿宋大宝哈哈大笑。
尉迟静咬牙切齿,“婚约,我杀了他!”
原来不晓得尉迟静从哪里听来了江漓漓原先在梅园说的那一番话,自然是气急!她本为天之骄女,容貌不为人下,虽然读书不比大多数王公贵子,可一身武艺得了不少人的称赞。可江漓漓那一番话没有传出去也就罢了,可不晓得是怎么回事,这事儿竟然在成安城里边传开了,等落在了她的耳畔之时这事儿已经闹起了满城风雨,这叫她如何自处?
哪里能受得了这种气?当天她就提着剑一个人跑来了成安王府,要见识见识“她配不上”的人物究竟生得怎样一副相貌,又有何等的本事?
可是来了之后却得来了江漓漓已经离开王府出去历练的回复,气势汹汹而来,又满怀火气而去。
大致有一年的时间,前后来了不下三次,可却一次都没有遇到江漓漓过。
这时候已然是春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