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平身,裴卿家!”隋文皇道:“不知裴卿家千里迢迢前来所为何事?”
裴山笑了笑,“陛下放心,自然不是为了那数十万的牛马钱来的。”
堂下一阵轻笑,这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叫隋文皇的面容也略微轻松了一些,又问道:“裴卿家莫要挖苦朕了,还是先说说你的事儿吧,究竟是所为何事?”
裴山拱手,“微臣是为了吾孙裴长风而来。”
此话一出,满堂丝语。
一人冷笑道:“裴老将军莫不是为了你那孙儿开脱的?哼,此事已然成了定局,就算你在怎么舌灿莲花也无济于事!”
裴山微微一笑,“否,微臣是为给我孙儿裴长风请赏的!”
“什么!”一人惊叫道:“裴山!你敢如此搬弄是非?!裴长风那厮此举攻入平沙势同造反,不杀他已然是耗尽了你裴家子子孙孙为国捐躯的福荫了!你竟然还想着请赏?!你将我大隋国威放在何处!!!”
裴山未曾理会这人,只笑着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张奏折,细细走上前去,“陛下请看!”
侍奉在隋文皇身旁的那个老太监得到应允之后接过了那张奏折,又连忙递给了隋文皇。
隋文皇才只是看了一眼,眉头便紧皱,接着大惊失色,愤怒不堪!
咬着牙齿问了裴山一句,“此事当真?!”
“微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
一人讥讽道:“你的人头?如今你的人头能值几个钱?”
“闭嘴!”隋文皇怒目而视!
那人连忙紧闭嘴唇,当即跪下,“微臣失言,罪该万死!”
隋文皇冷哼一声,又从头至尾将那份奏折看了一眼,随即将其递给姚清河,道:“既然此事为真,那么裴卿家所求请赏之事自然不敢怠慢。”
裴山躬身,“多谢吾皇。”
此话一出,满堂惊讶连连。
“陛下,究竟所为何事?怎么能得出如此结论?”一个老文人问道。
“没错!”又一人连忙道:“此举将我大隋威严摆在哪儿?!陛下,万万不可啊!”
“请陛下三思!”
隋文皇又冷哼一声,转头示意姚清河。
姚清河点点头,沉稳道:“几十年前,外来炼气士潜入平沙,控制平沙城主。接着借助三家墙头草家族,打压平沙本地势力,将忠于我大隋国的家族一一清除出平沙!如今,平沙虽然表面繁华,其实已然成为了外来炼气士的走狗!而裴长风此举,三日之内,已然控制了外来炼气士的首脑,将各种魑魅魍魉一扫而空!实乃为我大隋做出了举世之功!”
“当真?!”
姚清河点点头。
此言一出,各类文人面色忿忿,不晓得是因为平沙之事,还是为了不能打压裴家!
而众多武人却面色欣喜,其中意味,众人皆知。
裴山,就算是身居闲职,仍然在各种武将之中具有极高的威名!
“功当赏!”隋文皇道:“可如今我大隋国库捉襟见肘,实乃无多少可赏!不如就叫他裴长风做一个世子,西楚镇国将军之位可嫡传!如何?!”
“陛下不可!不可啊!”
“请陛下三思!人心隔肚皮啊!”
隋文皇冷笑道:“那将你家里的银两拿出来赏赐给我裴卿家?!”
堂下当即无言。
隋文皇哼了一声,转头又稍有犹豫地看向裴山,“裴卿家,朕可敢相信你?”
裴山淡淡回道:“陛下,没有什么比时间更能说明一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