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兵冢开启之时并无异相,未见雷声也未见大风。
几个行商驾着马车来洛阳之时忽然瞥见洛阳城外几棵黄树边上似乎有一道亮白色的光芒,起先只以为是某人在此地练剑,便起了结交的心思,下了马车就往那地儿走去。
绕开几棵大树之后便看见那道白光缓缓升起,变作了一颗白色的宝珠慢慢朝着天空升去。
而那宝珠之内,便是刀兵冢。
只是这宝珠升得极高,光芒又浅,因此除去这几个行商之外只怕没人注意到这颗宝珠。因此一连过去了几个时辰这个消息才在洛阳城中掀起了轩然大波。而其中不外有某些有心思的人刻意隐瞒了这个消息,不足道耶。
一时之间便有零碎的武人迈着大步朝着这城西外跑来,没多久之后人潮便拥挤了起来,如龙。
可到了这宝珠下方之时这些人全都有些懵,秘境找是找到了,可该怎样进去呢?
正各自商量着进入秘境的方法之时,城头忽然掠过几道人影,是御风而行的炼气士!
看不惯炼气士是真,可武人着实是有些羡慕这御风而行的手段,可武人若是想要登天要等到什么时候?必须要等到第七山之后体内劲气雄浑外放之后,才能脚踩这劲气步步登天。可哪里比得上炼气士踏剑而行的潇洒,哪里比得过炼气士第五楼之后便可御剑乘风的简单?
于是有很多武人心里不忿,从羡慕也变相地变做了嫉妒怨恨,此事也不外是两路人相恶的一个点。
这会儿炼气士高高站在武人的头顶,目光微微鄙夷地朝着地上密密麻麻的武人瞥了一声,哼了一声连秘境都不晓得如何进入的武人哪里有颜面站在这处地方?
这话儿的声音可不小,才只是刚刚落下便引来了一些武人的怒骂。
千万人便有千百种心思,恼于前天炼气士的行径,这会儿想直接拔刀向那几个炼气士砍去的武人着实是不少。可手才只是堪堪落在刀柄上,便有同行的友人按住了他的手,回过头来纳闷时那友人便不留痕迹地朝他摇了摇头。
冷静下来便也就想通了,先不说自己若是与那几个炼气士打架的话,自己身死且不论,若是打杀了那几个炼气士的话这秘境自己着实是没有办法开启。就只是说自己一人出头可无人应和的话,自己受伤惨重,到时候可该如何去那刀兵冢之中为自己拿一件趁手的兵器?
于是虽然听到零零碎碎的刀锋与刀鞘相触的轻鸣声,可就是没有一个人真真站出来朝那几个炼气士挥刀。
便如此憋屈。
而这会儿又零零碎碎来了十几拨炼气士,约莫有两百多人,这些炼气士要么是踏着飞剑立在半空中,要么是一伙人独独站在人群之外,终归是与这一大伙武人分隔开来。
最先前来到此地的那拨炼气士之中有一个年长的男子站了出来,“各位道友既然都来了,那我等也不多做等待。如今这刀兵冢近在眼前,我等便合力联手往这秘境宝珠之上开一个小洞如何?”
话音刚落,便有数人应声,又一男子沉吟了一会儿道:“可开一处通道终归不是小事,就算是我等联手也皆要精疲力尽,后事可该如何处置呢?”
那年长男子手抚长须笑道:“诸位道友来这大隋洛阳可不是专门为了这刀兵冢而来的吧,我等既然为护道人,为长辈,为何要进入这刀兵冢之内与小辈争抢?倒不如我等合力开一处通道之后就只做观望,任由小辈进入这刀兵冢之中各凭其缘如何?”
”善!“又走出一个发须皆白的老人,这老人拄着拐杖,一步一晃,可众多炼气士却面色凝重,“我们这些长辈可不与小辈争抢,这无非非议,”微微思忖了片刻之后这老人讲话头急转到众多等待的武人身上,“可这些武人怎么算?”
“放心,我已经与洛阳管事之人商量好了,等我们合力开出一条通道之后且叫修仙人先行一步,而约莫一个时辰之后再叫武人进入。”
这话落在众多武人的耳目之中便引起一阵哗然,“为何如此?这可是在洛阳地界,你们凭什么本事先行?”
听着武人传来的喊话那年长男子便道:“既然尔等并无手段可进入这刀兵冢,为何不能叫我们开出通道的人先行?如果你有这开出通道的本事的话,你且上前。”
听到这话之后武人便沉寂了下来,武人炼的是自身,重杀伐,在阵法,八卦,丹药这一类精巧活计武人着实是与炼气士没有半分比较的余地。况且有本事打开这秘境的武人早就登上了第六山,可第六山的武人哪里会来觊觎这种下三阶的秘境?
见到武人没有回话,那炼气士便笑了笑,“可既然没有真本事为何不闭口呢?当然,若是你们却是是看不惯这行径的话大可以现在就大打出手,有人么?”
在座的武人大多是第三第四山的境界,第五山的修士只怕没有两个!因此尽管是武人的数量比这炼气士的数量多出了三四倍,可哪里能经得起那只怕已有八九楼,可充作护道人的那几个炼气士一波剑雨冲杀?
因此武人便沉寂了下来,可仍有许多武人仍然心存念想,想着如今你们话虽如此说,可到时候我等你们开了通道之后一挥大旗领着这么些武人一道往里头冲,你且能拦得住?
那炼气士冷笑了一声,似乎是看透了这些武人心里所想,望着洛阳城的方向静静等待。不多时,便看见七八队城卫队从洛阳城中走了出来,如行军严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