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忽而坚定了眼神,“可不论你怎么说,可你总归是害死了城东酒肆老板一家,就只是为了这笔账我便要镇压与你!“
吴舟心如死灰,”为何做个人就这么难?天不待我!为何如今就没了轮回?为何?为何!“
张伟举起手里的酒葫芦,“你且进来吧,进我这养鬼壶,我可将你带入鬼蜮之中,可不可?”
吴舟猛地睁开眼,暗自打量了张伟两眼,道了一声多谢。
正当张伟就要拔开酒葫芦的葫芦盖儿之时,江漓漓忽然道:“等一下!”
张伟愣了愣,转头看着江漓漓。
只见江漓漓在怀里掏了半天之后掏出了一个锦囊模样的小袋子,朝着吴舟嘿嘿一笑,又对着张伟道:”我且要试试你这玩意儿的真假!“
吴舟咆哮,“不可,不可将我收入他的养鬼锦囊之中,这小子睚眦必报,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张伟正准备劝江漓漓两句,可还未开口江漓漓便道:“你莫要多说,这老小子三番两次差些要杀了我,我难道不叫他吃些苦头不成?“
张伟两难,最后道:“交给你也无妨,只是这鬼物一被人收入养鬼器之中便只能听人使唤,你要答应我不叫他的害人,也得答应我以后要将他放入鬼蜮之中!”
“成了,成了,啰嗦!”江漓漓撇撇嘴,笑着对吴舟走去。
在吴舟惶恐的眼神之中江漓漓一把打开那锦囊,便看吴舟哀嚎一声从天灵盖中冒出了一团绿油油的鬼气被吸进了锦囊之中,而那副人身则化作了白色的石块,倒在地上碎作了石块。
江漓漓一把将锦囊锁死,一个拳头砸在锦囊上,又抓住锦囊在空中甩了片刻,咬着牙恶狠狠地说:“你不是牛么?来打我啊!嘿你奶奶的!”
仍然是觉着不解气,江漓漓将这锦囊摆在地上,一脚踩上去不够,又在上边蹦跶了五六下。
张伟觉得有些好笑,“你且住手吧,这养鬼器内自成空间,你就是拿刀砍这锦囊他也半点不痛的!”
江漓漓啊了一声,觉得自己方才的行为只怕是落在这张伟眼中像极了蠢人,懊恼了片刻之后倒是将火气撒到了张伟头上,“就你懂得多?老子自己不晓得?”
张伟哑然失笑。
江漓漓松了一口气,将锦囊收入怀里,又将头上的令牌拆了下来,看着街道两侧探出头看热闹的人骂了一声,“看你大爷呢!老子是你大爷么?小心长针眼!”
那些达官贵人只道是小孩子脾气,也没恼,各自哈哈笑。
“这小子,脾气还真是坏!”
“可不是么,若是我大隋之少年皆是这副敢怒敢言的性子的话只怕我大隋不日就要南下统治半成净洲了!”
“有道理,大人说的有道理啊!只可惜我大隋这样的少年确实是太少了,你瞅瞅那江南水乡的少年,一个个吃不了苦头,比九叶兰还要娇贵!这以后怎么能成为我大隋的栋梁呢?”
其实若是一个乡野小子这样骂的话他们早就怒气冲天了,可这小子手里头有南阳王的令牌啊,自然是怎样看怎样顺眼,怎么看怎样可爱。
江漓漓又哼了一声,正准备将这令牌收入怀中之时,忽然抬头瞥见了一个沉鱼落雁的笑脸,脸色就阴僻了下来。
将还未收起来的令牌重新用布带子绑在了额头上,江漓漓一提刀大吼了一声,“南阳王令牌在此,那个不长眼睛的人胆敢拦路!”
众人皆惊,正想着这小子又发什么脾气的时候突然看见江漓漓踩在街边小贩的摊位上一把从窗户口跃进了丹阳楼二楼,踩碎了不晓得几个酒壶茶杯,未做停留,直接从楼梯口往上冲去。
半晌之后,只见丹阳楼楼上的一张门被一脚踢开,江漓漓一把跃到了空中,举刀迎向了那靠着丹阳楼栏杆白色身影!
“狗日的炼气士,速速前来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