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屯四环外,算是比较荒凉的地界,除了大片的耕地和厂区,已经鲜有人家,而李多让他帮忙带走三个姑娘的那个朋友,就租住在南四环沿路的一处废弃养殖场里,这里不仅位置偏僻,而且房间也多,绝对是藏人的好地方。
李多的这个朋友叫做薛伟,今年三十出头,长得也挺帅的,此人是个职业鸡头,但他并不是本地人,而且因为组织、强迫妇女mài_yín,身上还挂着网逃。
薛伟身边,常年跟着十几个小兄弟,这些小兄弟来自,其中除了跟着混吃混喝混炮打的小混混,还有五六个是那种手里有两三个姑娘的小鸡头,而他们把手里的姑娘整合到一处,形成了一定规模之后,在跟各种商务会所、洗浴中心和歌厅之类的商家谈条件的时候,也更容易要价,有点抱团取暖的意思。
薛伟虽然已经因为带小姐的事背上了通缉,但并没有想过转行,因为他们这个行业,绝对算得上是暴利,不过这个网逃的身份,也给薛伟带来了很多麻烦,首当其冲的一点,就是他没办法在公共场合露面,所以很多事都是交给身边的小兄弟去做的。
夜场,历来就是放纵寻欢与纸醉金迷的代名词,而声色犬马,又永远离不开女人,所以这个行业,历经五千年风雨,却始终兴盛不衰,俗话说饱暖思淫欲,不管国家的扫黄力度多么强大,总有男人需要解决自身的生理需要,这是人的天性,有需要就会有供给,这又是市场规律。
鸡头这个行业比较混乱,不论什么恶心事和匪夷所思,有悖人伦的事情发生在这个行业里,都不会让人感觉惊讶,譬如当年国内某地的一起扫黄案,抓获了一名鸡头,经过审讯,居然发现他身边的四名小姐,分别是他的妻子、小姨子、堂妹和情人,而这四个女人,又全都跟这个男子发生过关系,而且该男子的小姨子和堂妹,还是一对同性恋的情侣,这种混乱的关系,发生在现实生活当中,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通过这一件小事由点及面,也能知道鸡头这个圈子是比较病态的,而这些为了钱放弃底线的男女们,更是无法用正常人的思维去理解的,虽然行业混乱,什么样的变态都有,但大体上还是有群体的,鸡头这个行业,差不多可以分为文鸡头和武鸡头两种。
所谓文鸡头,是最正规,也是最正常的,这种鸡头手里的姑娘,都是自愿下海的,而鸡头的作用,则是整合一群姑娘,帮他们去跟店里谈,同时负责帮这些姑娘们处理纠纷和麻烦,攫取利益的方式,就是从姑娘们出台或者坐台的台费里,收取一小部分的提成,这样一来,他们虽然赚的钱比较少,但好在安稳,也没什么风险,这个圈子里的人目的很明确,大家都是为了赚钱,所以除了放弃道德底线之外,还算比较干净,也是我们日常生活当中最常见的那些妈咪啥的。
而李多的朋友薛伟,做的则是比较变态的武鸡头行当,所谓武鸡头,就是逼良为娼,以暴力手段胁迫和控制姑娘们出去干活,而且除了管吃管住之外,所有的收入,都将归鸡头所有,这样的鸡头,手里带上五六个姑娘,一个月赚二三十万,是一点问题没有的,因为他们只要能见到钱,几乎什么糟烂事都干,不仅让姑娘们接一些多人项目,陪一些抽大冰的和心理变态,甚至更有甚者,在姑娘生理期的时候,还会让她们用湿巾把血堵住去接活,可谓无所不用其极,但风险也大,只要被抓住,青春基本就在笆篱子里面度过了。
薛伟手里的姑娘,基本上都是连哄带骗叫来的,而且下手的目标,挑的也都是一些父母离异,家里不怎么管的不良少女,还有一些喜欢跟所谓“社会人”接触的小太妹,总体而言,都是一些徘徊在十八岁左右,心智不成熟,而且比较物质,也更容易上当受骗的女孩。
开始的时候,薛伟都会大把撒钱,带着她们吃喝玩乐,等大家混熟了,就会用各种理由让姑娘去接客,遇见胆小的,就连哄带吓唬,遇见脾气硬的,基本上就是各种蹂躏,打服为止,而他之所以在这么偏的位置租下了一家养殖场,除了因为自己的身份敏感之外,其次就是为了收拾那些不听话的女孩。
……
时间接近两点。
“吱嘎!”
随着两台金杯面包车开进养殖场院里,负责接送姑娘上下班的六名小青年推门下车,然后坐在车里的十几个姑娘,也纷纷走到车下。
“踏踏!”
其中一台金杯车里,一个二十出头,满脸麻子的小青年点燃了一支烟,开始清点姑娘的人数,这个青年叫霍麻子,是薛伟的老乡,也是比较受薛伟信任的一个人。
大约一分钟后,霍麻子清点完了人数,站在一间亮灯的窗外往里面看了一眼,随即呲牙一乐,走进了隔壁薛伟的房间:“大哥,你这是在哪又淘换来了三个姑娘,我刚才看了一下,质量可都不错啊!”
“操,你看看那些姑娘穿的戴的,像是差钱的样么,拖这种人下水,那不是找出事呢?!”薛伟躺在床上,掐灭了手里的烟头:“今天咋样啊?”
“挺好,平均一个姑娘坐了俩台,加上出台的和留在外面包夜的,一共赚了六万多块钱。”霍麻子掏出身上的一摞现金放在了桌上,舔着嘴唇看向了薛伟:“大哥,隔壁那三个姑娘,咋回事啊?”
“李多送来的,昨天晚上她给这仨姑娘下药了,估计是下过量了,现在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