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包房里,曹守德看见常宽一伙人脸上均是露出了不解的神色,掏出烟盒点燃了一支烟,无奈道:“其实这件事我也没啥好瞒着你们的,就是有另外的人找到了我,说要买木伦酒厂!”
“戗行的?”老吴听见这话,脸色也变得纠结起来:“老曹,咱们可不能这么办事啊,你平心而论,为了酒厂的事,前前后后加在一起,我跟你唠了至少有一个月了吧,现在眼看着都已经把事情敲定,准备拍板签合同了,你怎么能够临时变卦呢?!”
“老吴,承认,我这件事我做的有问题,但你要说我变卦,那也算不上,毕竟咱们还没有签合同,而且该给你们的赔偿我也给了,你这话说的有点难听了吧?”曹守德明显有点不乐意的反问道。
“老曹,木伦厂是你的,你想怎么处置它,我们确实做不了主,但我能多嘴问问,你为啥要把厂子卖给别人吗?”常宽捏了一下老吴的胳膊,示意他别乱说话,随后认真的对着老曹问道。
“做生意嘛,肯定是因为利润,其实在老吴最早找我的时候,有一个锡林g勒那边的私营酒厂,也找我谈过买木伦厂的事,而且我们双方也一直在磋商,昨天对方给我来电话,说他们内部会议已经通过收购酒厂的表决了,打算全资购买木伦酒厂,这么一来,你们这边,自然就没机会了!”曹守德看着常宽,大大方方的继续道:“老常,我知道你挺中意木伦酒厂,也是真心实意的想把酒厂拿下,不过你也知道,我这种搞畜牧业的,走的就是现金流,所以在对方能够拿出全款的情况下,我肯定更倾向于他们,虽然跟你们合作,我能多收五年三千万的租金,但实际上而言,如果我能把对方一次性给我的钱全投到牧场里,收益要远比租金更高,咱们都是生意人,我相信你能理解我的难处!”
“老曹,咱们可能不这么办事啊,为了租下酒厂,我没日没夜的忙了这么久,而且还把老常从沈城叫到了呼市,你现在冷冰冰的扔下一句话,直接把事否了,那不是把我涮了吗?!”老吴情绪激动的吼道。
“我说了,我是个商人!虽然咱们之间有感情,但我也不能通过牺牲自己利益的方式去交朋友啊!现在该说的话我都说了,该给的赔偿我也带来了,至于你们理解也好,不理解也罢,这件事都没得商量了。”曹守德见老吴带着气跟他对话,情绪也变得有些烦躁起来,看向常宽伸手拍了一下面前的钱箱子:“老常,合同上写的赔偿,我已经拿来了,你查一下数,如果没问题的话,就把合同拿出来毁了吧!”
“这……!”
常宽看着桌上的两箱现金,对于失去孝信厂仍旧十分心痛:“老曹,这事真的没商量了?”
“在利益面前,你还能让我怎么退步啊?”曹守德抿着嘴唇微微摇头:“我承认,跟对方相比,我更喜欢跟你合作,因为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觉得咱们不仅是商业伙伴,而且也算是半个朋友,如果在同等条件下,我肯定倾向于优先跟你合作,我能体会你现在的心情,但也请你理解我!”
“哗啦!”
常宽身边的律师见这件事已经彻底没有了交谈下去的必要,打开手提包拿出了收据合同,给曹守德递了过去。
“撕拉!”
曹守德接过合同扫了一眼,随后三下五除二的撕碎扔进了垃圾桶里,从椅子上起身:“老常,既然没别的事,那我就走了,你如果不着急离开呼市的话,等我下午跟对方签完合同,晚上请你吃个饭,亲自向你赔罪!”
语罢,曹守德带着两个员工,迈步要走。
“曹老板,你等一下!”常宽见曹守德准备离开,猛地握了一下拳头,起身看向了他:“我能问一下,对方买你的厂子,给了多少钱吗?”
“我跟你们双方谈的条件是一样的,六千万!”曹守德犹豫了一下,如实相告。
“刚刚你也说了,咱们算是半个朋友,所以,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常宽认真的看向了曹守德:“如果我能给出同样的价格,你能把木伦厂卖给我吗?”
“老常,你这么整,不是让我里外为难嘛,现在对方连买厂的钱都准备好了,你让我临时变卦,这叫啥事啊!算了吧,以后咱们有机会再合作!”曹守德一口回绝。
“啪!”
常宽突然伸手,抓住了曹守德的胳膊:“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是怕我在跟你玩路子,把他们挤走了之后,还拖着你用以租代买的套路,对吧!”
曹守德看了常宽一眼,没吱声。
“咱们重新签个合同,我给你打一千五百万的定金!如果后续的钱没到位,这钱就算我赔给你的,行吗!”常宽认真的开口。
“厂长……”孝信厂的副厂长李和看见常宽忽然做出这个决定,登时一愣。
“别插嘴!”常宽摆手将其打断。
“呼!”
曹守德闻言,站在原地迟疑了大约五秒钟左右,无奈的看着常宽:“木伦厂,你就这么想要?”
“我站在这里,已经够说明问题了!”常宽不置可否。
“这样,如果你真想拿下木伦厂,那我可以给你机会,而且在六千万的购买价格上,做二百万的让步,算是我对于这件事的补偿!”曹守德叹了口气:“权当咱们俩交朋友了!”
“老曹,谢谢!”常宽闻言,激动地点了点头。
“既然事情说定了,你也别怪我先小人后君子,刚刚你说的一